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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銀子拿,村裡人早就知道凌霄客棧出手闊綽,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便紛紛來幫忙。
難得今日不下雨,一切都順利,只是小晚的娘去世十八年,早已化成白骨,當年也沒有用好的棺木,挖出來的光景十分淒涼。
凌朝風本擔心小晚害怕,不忍她相看,可這是她的親孃,她怕什麼,終於能把娘帶去身邊,不用擔心她在這裡被許氏或其他村民糟踐,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如此,一行人趕在晌午前,將小晚的母親送到了凌霄客棧的後山,人多手腳麻利,很快便重新下葬,卻是此刻,晴朗了半天的天,下起了雨。
眾人都是怔了怔,呆呆地看著青黑的天,張嬸打著傘來,張羅各位去山下領吃飯銀子。
下雨了,凌朝風和小晚都沒撐傘,他脫下自己的袍子遮在小晚的身上,小晚則用手為孃親將石塊密密匝匝地堆在墳包上,好不讓雨水滲進去,抬頭才發現,相公為她擋著雨,而他的頭髮已經被打溼了。
小晚忙站起來:“我們回去吧,反正現在就在後山,隨時都能來。”
凌朝風頷首:“往後就不用擔心了。”
他們互相攙扶,一步步下山,小晚問:“爹孃是不是擔心會有仇家去挖墳,來報復威脅你,才不想在世上留下什麼?”
她一直被許氏威脅,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
凌朝風道:“也許是吧,但其實留不留下什麼,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我若不遵照他們的話,還是為他們建墓立碑呢?人一死,什麼都不知道了,活著的時候,要活得明白才好。”
他們回到客棧時,來幫忙的村民已經散了,小晚去廚房燒熱水,把凌朝風拉進了澡房。
成親這麼久,雖然什麼親熱的事都做過了,她還是頭一回幫相公洗澡搓背,雖然裸裎相對,卻誰也沒起色心,肌膚相親,小晚覺得滿心安穩。
伏在相公結實的背上,她已經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她能放心不下的了。
凌朝風嗔道:“你打算這麼一直待下去,皮都要皺了。”
小晚懶洋洋地說:“相公身上好暖,好舒服。”
當前來幫忙的村民返回青嶺村,訊息便散開了,王嬸帶了兩個窩頭來分給文保和文娟吃,許氏悶在屋子裡,已經半天不見人。
“孩子們都餓壞了,你也不做飯。”王嬸說,“怎麼,往後日子不過了?”
許氏目光怔怔道:“吃什麼飯,我只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王嬸道:“去幫忙的男人都回來了,每人得了十兩銀子和一袋大米,可了不得,凌朝風出手真是闊綽,把他們給樂壞了。”
許氏呸了一聲:“她就是知道給別人,也不肯往家裡送一個銅板,她恨我也罷了,文保和文娟是和她一個爹的弟弟妹妹,她也不管。我想好了,我再也不指望什麼了,穆小晚她有本事,就別落在我手裡,但凡有一天落在我手裡,撕不碎她我就是她生的。”
王嬸勸道:“說起來,她到底怎麼跟胭脂鋪的老闆娘說咱們的呢,過幾天,我們再去鎮上轉轉,打聽打聽怎麼樣?”
許氏蹙眉瞪著她,王嬸道:“別和錢過不去啊,那些胭脂,我們賣了好多錢呢,不是嗎?”
而清明節後這一天,嶽懷音便帶著素素去碼頭送貨,回來時到客棧歇腳,說是饞了彪叔那日說的山筍野菜,想吃了飯再回去。
她笑著問:“怎麼不見小晚和凌掌櫃?”
張嬸並未提起小晚娘親遷墓的事,只道:“他們在後山,一會兒就回來。”
素素跟著張嬸去後廚,張嬸要讓她帶些筍回去給陳大娘吃,留下嶽懷音一個人在店堂,她下意識地起身往後門來,剛好看見凌朝風帶著素素從山上下來。
他們落到平地上,凌朝風彎腰拍了拍小晚裙襬上的泥土,小晚則摘下落在丈夫腦袋上的樹葉和花瓣,之後不知撒了什麼嬌,凌朝風背過去稍稍彎腰,小晚一下子跳在他背上,把她往這裡背。
走得近了,自然互相就看見了,見嶽懷音站在後門望著這一邊,小晚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說:“相公,放我下來吧。”
“不礙事。”凌朝風不以為然,一直把小晚背到了嶽懷音面前。
“你們上山挖筍?”嶽懷音問。
“就是去散散步。”小晚把裙衫整理好,客氣地問,“嶽姑娘,你怎麼來了?”
嶽懷音便說想來嚐嚐這裡的筍和野菜,他們往店裡走,見素素從後廚過來,小晚立刻高興了,親熱地過去和她說話,與對待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