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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我們不要了,你再也別來找我們。”
嶽懷音震驚地看著他們,再看凌朝風,他目光如炬,比方才的火堆,比身後的火海還要可怕,可他卻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抱著穆小晚徑直從邊上走過。
“她是妖孽啊!”嶽懷音突然像瘋了似的,淒厲地開口喊叫,“凌朝風,我哪裡不如她,我哪裡不如她……”
甚至撲上來,抓著凌朝風的手臂:“你看我一眼,哪怕你看我一眼。”
忽然,大手直接掐住了嶽懷音的脖子,將她瘦弱的身子直接舉了起來。
纖細的脖子幾乎要被捏碎,她蹬著腿,本能地拍打著凌朝風的手臂,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放、開我……”
可是很快,她就沒聲,沒力氣,再也不能掙扎,再也不能糾纏,再也不能暗中下手迫害客棧和小晚。
嶽懷音的脖子被捏斷了,當凌朝風鬆開手,女人的身體癱軟地墜落在地上,任憑四周慘叫聲此起彼伏,她再也不會醒了。
凌朝風捧著小晚,穿過火海,像天神,也是魔鬼。
四周充斥著哭聲喊聲,他充耳不聞,可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嬰兒啼哭,猛地鑽入了小晚的心,昏迷的她恍然醒轉,便看見一片火海。
“霈兒……霈兒……”小晚望著盤旋在天上的金龍,朝兒子伸出了手。
母子連心,金龍仰天長嘯,騰雲駕霧在天空盤了一圈後,張開大口,吐出漂泊大雨。
暴雨如注中,大火漸漸熄滅,滾滾濃煙裡,哭聲喊聲一片,悽慘無比。
小晚沒有力氣說更多的話,又一次陷入黑暗裡,她只知道,丈夫正抱著他,相公的懷裡,便是天下最安寧的所在。
客棧裡,方才百姓散去後,彪叔和張嬸互相鬆了綁,彪叔便拿著殺豬刀,要去救小晚,可是黑漆漆的地窖裡突然亮起耀眼的金光,凌朝風從地窖裡跑了出來,徑直到馬廄跳上馬,奔騰而去。
此刻,彪叔和張嬸提著燈籠站在路邊,方才他們看見白沙鎮的方向火光沖天,但霈兒盤在天上,沒多久,便降下暴雨,將火焰熄滅了。
他們等了又等,凌朝風終於騎馬帶著小晚回來,跳下馬車,便抱著人衝入客棧。
“嬸子,拿燙傷藥,拿冰水,拿剪刀……”
凌朝風疊聲吩咐,把小晚放下後,便撕開她的衣裳,小晚的一雙腿,自膝蓋以下,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白骨外露,昏迷的人,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晚晚,你醒醒,晚晚……”凌朝風拍打著小晚的面頰,他害怕妻子在昏迷中離開人世。
小晚的意識漸漸回來,可是意識一出現,劇痛就吞噬她的生命,她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
“相公,對不起……”小晚吃力地說出這幾個字,但又努力地笑起來,沒有眼淚沒有恐懼,彷彿也沒有悲傷。
“相公,這輩子……能遇見你,什麼都值了。”
“晚晚……”
“相公,下輩子,你一定記得來找我……”
“晚晚!”凌朝風怒吼,眼眸猩紅,“你不能死,穆小晚,你給我醒過來。”
“爹,你讓開些。”忽然,霈兒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用力推搡他爹,爬到床上,跪在母親的身邊。
長長睫毛開合,大眼睛努力地擠著,瞥一眼昏迷的母親,突然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母親的身上,她被燒爛的傷口漸漸癒合,被燻黑的臉龐恢復如雪肌膚,小晚的眼珠子微微一轉,一口氣緩過來,她睜開了眼。
“晚晚?”凌朝風托起妻子的身體,他已經無暇去驚訝兒子的神奇,看到小晚再次甦醒,大聲喊著,“不許再睡了,穆小晚,你醒過來。”
小晚怔怔地看著她,令人恐懼的疼痛消失了,胸前無法呼吸的艱難也消失了,身體變得輕盈,好像沒有受任何傷害。
丈夫眼中滿是淚水,甚至滑落下來,小晚伸手輕輕撫開,憨憨地一笑:“啊呀,你哭了呀?”
“娘……”霈兒朝她身上爬來,奶聲奶氣地喊著,“娘,我餓了,我餓了。”
小傢伙不由分說地扯開母親的衣襟要吃奶,凌朝風卻急了,一巴掌拍在兒子屁股上,把他推開:“你娘哪裡來的力氣餵你,混賬東西。”
霈兒癟著嘴,眼淚在眼睛中打轉,剛才使勁兒才憋出的眼淚,這會兒要如泉湧了。
“他餓了呀,你打他做什麼。”小晚可心疼壞了,忙敞開衣襟,將寶貝兒子擁入懷中,愛憐地親吻著他的面頰,“霈兒乖乖的,霈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