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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將兒子從丈夫懷裡抱過來,要他端正地坐在床上,神情鄭重地說:“霈兒,娘不會在乎你從哪裡來,也不在乎你是人是龍,從今往後,你都是我們的兒子。但發生了這麼多事,爹爹和娘,都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可我們會疼你愛你,會保護你。”
凌霈用力點頭,便要纏上來撒嬌,小晚卻嚴肅地命他坐端正,小傢伙揹著小手,也不敢不聽話。
凌朝風很驚訝地看著小晚,女子為母,果然是天性是本能,哪怕她自己還那麼年輕。
小晚繼續道:“雖然你不能說,可是爹孃還有姥姥姥爺都能看見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樣,都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娘只要求你一件事。但凡沒有人來傷害你或是傷害我們,將來遇見其他人,你不能胡亂利用自己的神通去惡作劇去欺負別人,你聽得懂嗎,能記住嗎?”
霈兒點頭,腦袋上一對小犄角晃動著,肉呼呼的臉蛋上,一本正經的神情,真真可愛極了。
小晚問:“真的記住了嗎,你要是不聽話惡作劇欺負人,娘會揍你,哪怕我打不過你,我也會揍你。”
凌朝風聽得忍不住笑了,被小晚瞪了一眼,趕緊收斂笑容。
霈兒蹭上來,鑽進她懷裡,嬌滴滴的要娘拍拍哄他睡覺。
他真的還很小,會撒嬌會調皮,會惹凌朝風生氣,會哄小晚開心,會逗得彪叔張嬸眉開眼笑,是所有人的心肝寶貝。
大船緩緩漂在江面上,隱約有笑聲傳來,倘若從此歲月都這般安寧美好,哪怕一輩子漂泊輾轉,小晚也甘之如飴。
轉眼,好幾天過去了,二月到了下旬,春色漸漸回到大地。
白沙鎮上,百姓們忙於修復房屋,店鋪重開,日子總要重新過起來。
縣太爺經此一事,大病一場,尚未恢復。
此刻,師爺告訴他,嶽懷音死了,胭脂鋪被燒得精光,婢女夥計都散了,眼下地契房契找不到,也無人接手。
師爺問:“這房子便要被衙門收回,或公用,或重新賣出去,賣的錢,自然也是朝廷的。大人,您看如何處置的好?”
縣太爺病怏怏,慵懶地說:“你看著辦,照規矩辦吧,可憐紅顏薄命,懷音啊……”
卻是此刻,衙門的捕快急匆匆跑來,稟告道:“老爺,川渝大將軍帶兵路過黎州府,正往白沙鎮來,您要不要去迎接。”
“衛將軍?”縣太爺一下子坐起來,只覺得頭暈目眩,吃力地說,“去迎去迎……”
然而縣太爺拖著病體趕來,卻只見千人的部隊整齊地停在黎州府外,並不見衛騰飛的人影。
縣太爺和其他幾個知縣相遇,說起近來的事,白沙縣上的古怪早已傳開了,好在如今人去樓空,縣太爺說,過些日子,他預備派人把凌霄客棧給拆了。
然而此刻,衛騰飛帶著幾個人,騎馬經過白沙鎮,很奇怪印象中富庶安樂的小鎮,緣何突然變得這般淒涼,心中隱約覺得不安,立即策馬往白沙河方向去。
到了凌霄客棧,遠遠就看見招牌斷裂歪斜,一個年輕婦人站在底下,一個男人搭著梯子,正要把招牌摘下來。
可他們,不是凌朝風,也不是穆小晚。
“出什麼事了?”衛騰飛氣勢威嚴,步步走來,素素和大慶就覺得不安,大慶從梯子上跳下來,將妻子護在身後。
“這裡的人呢?凌朝風呢,他的妻子呢?”衛騰飛又問,而後大步闖進客棧,裡面空蕩蕩,顯然經過搶劫打砸,且不見半個人影。
“您是我家掌櫃的的朋友嗎?”素素和大慶跟了進來,她壯著膽子問,“您認識凌掌櫃嗎?”
衛騰飛星眸深邃,道:“我和他們是朋友。這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去哪裡了?”
素素含淚道:“就前幾天的事,鎮上的人說小晚是妖孽要燒死她,掌櫃的趕去救人,放火燒了鎮子還殺了人,他們當天晚上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鎮上的人把這裡的東西搶的搶砸的砸,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小晚?妖孽?”衛騰飛已然起了怒火,劍眉緊蹙,“他們憑什麼?”
素素哭道:“我們縣裡,去年臘月暴雪和水災接連發生,縣太爺請了神婆做法,說因為小晚是妖孽禍根……就、就……”
衛騰飛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那你是誰?”
素素道:“我是店裡的夥計,也是小晚的姐妹,這是我丈夫,我們想慢慢把客棧修好,在這裡等他們。小晚說過,不會和我分開,她還說要和我結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