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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那是殺人啊,哪有這麼容易下手,其實到最後一刻,我還是希望婆婆能改口能鬆口,那樣我就不用殺她,可結果她還是那麼殘酷冷血,是我太傻了。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小晚忙道:“沒有的事,萍水相逢的路人,我們尚且出手,何況你……何況你是相公從前的好朋友。”
錦心一笑,眼眉中意味深深,她到底不是小晚這般鄉下姑娘,在京城那樣的大地方長到十幾歲出嫁,經歷坎坷,才到了今天。
這一段故事,聽得小晚內心沉重,直到萱兒和素素撿了栗子回來,氣氛才有些緩和。
孩子興奮地對母親說,在山裡看見松鼠,說松鼠也要撿栗子過冬,所以他們就少撿了一些,好不叫松鼠冬天裡餓肚子。”
彪叔帶孩子去做糖炒栗子做板栗雞,時不時就能聽見萱兒的笑聲,每一次,都會勾起錦心的笑容,她一直笑著,把這些活兒都幹完。
站在迎風飄揚的床單之間,陽光照在她的面上,也許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感受過陽光的溫暖了。
下午,小晚歇中覺起來,走在樓梯上,看見錦心在櫃檯旁與凌朝風有說有笑,他們那樣親暱,好像從不曾分開過,小晚心裡一咯噔,把心思嚥下去了。
吃過晚飯,張嬸和錦心帶著素素一起洗澡,女娃娃的笑聲一直傳出來,小晚見錦心衣衫單薄,把自己的秋裳拿來給她,聽見澡房裡熱熱鬧鬧的,她的心裡卻矛盾極了。
夜裡入睡,凌朝風后來才進房,見她似乎睡著了,就沒有吵醒她。小晚背對著相公,直到深夜才微微感覺到睏倦,夢裡滿是白天見到的光景,見到他們親暱地有說有笑。
恍然睜開眼,小晚心頭一緊,翻身看,天已微亮,而凌朝風還在身邊。
“怎麼了?”凌朝風很警醒,似乎感覺到小晚的不安,他張開懷抱,將心神不定的人摟進懷裡,“做噩夢了?”
小晚唔了一聲,心裡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溫存了片刻,聽見樓下開門的動靜,便起身穿戴,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而小晚不知道,是不是往後每一天都……
“掌櫃的。”
小晚梳頭,凌朝風笨拙地為她昝發時,樓下傳來張嬸的動靜,他們出來,見張嬸站在樓下說:“掌櫃的,錦心和萱兒不見了,炕上只有一封信。”
凌朝風下樓來,小晚扶著樓梯慢慢地走,凌朝風看了一眼,便將信遞給了她,說:“是給你的。”
“我的?”小晚愣住了。
清晨開門的動靜,並不是張嬸起來開張,而是錦心帶著女兒走了,她留給小晚的信裡,對她說謝謝,也對她說對不起。
她說她是殺人犯,已經給客棧添了很大的麻煩,不能再留在這裡。
公公婆婆和丈夫,在他們當地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家裡還有親戚叔伯,三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了,保不定有一天就有人來追究這件事。
她不打算告訴客棧的人,也不會告訴凌朝風她要去哪裡,她會帶著公婆身上搜下的錢,帶著女兒去沒人知道的地方,改頭換面重新過日子。
唯一拜託小晚和凌朝風,就是將來京城的爹孃若是沒了,請他們去京城,代她上一炷香,燒一把紙錢。
小晚含淚看完信,內心劇烈波動。
凌朝風默默地守在她身旁,故意問:“有不認識的字嗎?”
小晚生氣地瞪著他,淚眼汪汪的,她是那樣小心眼,她還以為錦心就此帶著孩子投靠凌朝風,她還以為他們會……
凌朝風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難道你以為,我會和錦心發生什麼?”
小晚眉頭緊蹙,說不出話,凌朝風笑道:“且不說她有沒有這個心思,我家有隻小母老虎,我敢麼?”
小晚垂著腦袋,嘟囔了一聲:“人家又不是屬虎的。”
這一日,直到大慶從碼頭拉貨去鎮上,再折返時來店裡說了一聲,眾人才知道,錦心帶著女兒坐船走了。
船去哪兒容易打聽,可是下一站,再下一站會去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凌朝風安撫小晚,說絕不是她小心眼,還說:“客棧永遠在這裡,這裡就是錦心的孃家,萱兒有個世上最漂亮的舅媽。”
而這一天,二山的信,緊趕慢趕地總算到了,他不能直接把信寄給連憶,怕叫孟家的人截下,所以一併寄到客棧來,請掌櫃的代為轉達。
可惜小晚如今不宜長途顛簸,凌朝風不能帶她去黎州府逛一逛,便獨自騎馬打個來回,給連憶姑娘把信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