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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算什麼,很快就精神了。
只是客棧掌櫃忽然來敲門,說是有幾個書生模樣的人來找他,二山出門來看,正是他在學堂裡的同窗。
他們熱情地說:“二山,我們來找你說說文章。”
在學堂裡,拉幫結派是很重要的事,他們大部分人會在明年的會試中被淘汰,但即便被淘汰,有了舉人功名,只要有人提拔,也能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所以找對人做朋友,是這一年裡,和讀書一樣要緊的事。
二山不知道皇帝和沈將軍,為何都來與他表示親近,這會把他推上風口浪尖,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面對。
與此同時,丞相府裡,畢振業已經換了乾淨衣裳,來到父親的書房,站了半天,丞相才問:“什麼事?”
畢振業道:“父親,上回與您提過的那個名叫凌出的少年,今日沈將軍見了他,也是十分親厚,像是故交一般。”
丞相皺眉:“當真?”他摸著鬍鬚,略有所思,“沈王府的門檻極高,極少有人能與府中往來密切,能被沈將軍賞識的人,前途何憂。”
“你與他關係如何?”丞相問道。
“他獨來獨往,為人冷清,不好相處。”畢振業道,“只偶爾說幾句話。”
“沒用的蠢東西,只怕你的同窗們,此刻已經去與他談天說地拉攏起來,你還在這裡幹杵著。”丞相訓斥道,“過幾日,把他帶到家裡來,讓我見一面,我等你三天,三天不來,我先扒了你的皮。”
畢振業從書房退出來,妹妹在院門外張望,上前來笑眯眯地說:“又捱罵了?”
“知道了還來招惹我?”畢振業伸手擰了擰妹妹的臉蛋兒,“你這樣調皮搗蛋,爹爹卻從不罵你,不公平。”
寒汐挽著他一道往外走,笑道:“那不是一樣的,奶奶護著你,卻從來不疼我。我在廟裡時,捱了好幾頓打呢,她讓那些老尼姑用這麼粗的棍子打我,把我屁股都打腫了。”
“你做什麼了,要捱打?”
“我把主持的金線袈裟當披風玩兒。”
畢振業笑了:“活該。”
見哥哥笑了,寒汐心頭一鬆,溫柔體貼地說:“爹爹是希望哥哥有出息,爹爹不想你被奶奶護成白麵公子哥兒,爹爹若不在乎你,也就不管你啦。哥,你心裡別難受,我聽娘說,你考了京城裡的頭名,爹爹可高興了。”
畢振業的心情好了幾分,心頭一亮,道:“我們學堂裡那個凌出,性情孤僻,葷素不進的。後日你來接我下學,用你這張機靈的嘴巴,把他給我拽到府裡來做客,若是成了,哥哥便許你一件心願,你想做什麼都行。”
寒汐歡喜地說:“那可就說好啦。”
隔天,便是臘八節,凌霄客棧今年去鎮上佈施時,小晚沒跟著去,連憶倒是來幫忙,還她去年偷了素素燒雞和棉鞋的罪過,忙了一整天歸來,今日正經過節,店裡一早就熱熱鬧鬧的。
小晚站在樓下,見連憶和素素一道在二樓擦地板,她說:“大小姐,你還是歇著吧。”
連憶嗔道:“我們家裡,如今哪裡還用得起下人,這些事我早就自己做了,還要伺候我娘。”
小晚的肚子挺得高高的,她說:“我都大半年沒幹活兒了,等我生完了,肯定連擰抹布的力氣都沒有。”
話音才落,門外傳來孩子的聲音,是文娟文保喊著:“大姐,大姐……”
幾乎一樣的光景,難道許氏今年還要再來鬧一場?但是隨著倆孩子進來的,卻是穆工頭,他帶著好些東西,笑呵呵地站在門前說:“晚兒,爹來看看你。”
文保和文娟圍著小晚團團轉,嚷嚷著:“大姐,你的肚子好大呀。”
張嬸來把他們帶開,說:“有甜甜的臘八粥喝,你們別轉得姐姐頭暈了。”
穆工頭放下東西,扶著女兒坐下,說道:“我是聽文保他娘說,你有身孕了,就一直想來看看,今天正好過節,我就來了。帶了些吃得,還扯了一些尿布,你看著能不能使吧。”
小晚問:“她怎麼知道的?”
穆工頭道:“說是從鎮上聽來的。”
凌朝風聞聲下樓來,接待了岳父,一家人坐著說會兒話,只是父親問她幾時生,小晚敷衍說不知道,說頭一次懷孕什麼都不懂。
她雖然知道爹爹不會隨便把話去對繼母說,但兩個小的在邊上,他們早就會傳話了,小晚終究不想和家裡有任何瓜葛,也沒想過等孩子生下來,要請他們來看看。
晌午前,父親便要走了,留飯他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