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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換成白銀,能不能把老爺我埋在裡面?哈哈哈……”
“區區一個客棧,能有這麼多銀兩,大人您不奇怪嗎?”嶽懷音挑唆道。
“管他怎麼來的錢,他能來錢,老爺我就能要到錢,那些吵吵嚷嚷的老百姓,能給我什麼?”縣太爺啐了一口道,“朝廷下發的賑災糧款,原以為到手能扒掉一層皮,結果梁知府那老東西,竟然親力親為下訪到各村各家,他以為自己多高風亮節啊,肯定先填飽了肚子,再管下面的死活。老東西,他這樣對我,待有一日我能越過他去,一定先弄死他。”
嶽懷音心生一計,便撒嬌撒痴說:“大人,奴家從沒見過那麼大數額的銀票,能賞奴家看一眼嗎?”
知縣倒也機警,嗔道:“怎麼著,你拿了去逃得遠遠的,老爺怎麼辦?”
嶽懷音卻捧著他的命根子說:“奴家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只怕將來人老珠黃,遭大人嫌棄,如今青春年華時,便要盡心盡力地伺候您。奴家的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鑑,沒想到大人,竟是這般懷疑人家的心。”
她含淚欲泣的模樣,牽動老色-鬼的心魂,忙說:“好好,明日夜裡我來,叫你看一眼。不過除夕元旦要在家來不了,待過了年初五,老爺要狠狠在你這裡住上三天,你這小身板子,到時候可別吃不住。”
嶽懷音笑了,可避開他的目光,立刻露出陰毒的表情,等著吧,一千兩,我讓你一兩銀子都沒有,凌霄客棧想全身而退,做夢。
隔天一早,送走老色-鬼,嶽懷音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婢女來送茶水,瞥一眼見到她在調配什麼東西,只當是店裡的新貨,誰能多想什麼呢。
可是到了夜裡,知縣來了,嘚瑟地帶了那張銀票給嶽懷音看,她趁老傢伙熟睡時,往銀票上噴了一些水,烤乾了後,再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除夕早晨,送他出門,約定了初五夜裡再見,嶽懷音故意提醒縣太爺檢查了一下銀票,他笑呵呵地說,過年時要裝在匣子裡祭祖,要給老母親看看,要嘚瑟好久好久。
嶽懷音,就更高興了。
轉眼,又是一年除夕,二山雖然不在家,但大慶和素素帶著兩位老母親來,一家子熱熱鬧鬧,還有小晚肚子裡即將出世的娃娃,凌霄客棧可謂人丁興旺。
飯後燃放煙花爆竹,小晚本擔心腹中的孩子會害怕,沒想到這小傢伙興奮壞了,在小晚肚子裡鑽來鑽去,反叫小晚吃不住,凌朝風早早就把她送回房裡了。
他很生氣對著妻子的肚子說:“再折騰娘,等你出來,天天一頓打。”
小晚嗔笑:“孩子懂什麼呀,你可不許打孩子,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
凌朝風卻是來真的:“若是將來也這樣調皮,不打不行。”
小晚道:“你把二山管得服服帖帖,那是二山性情也好,萬一我們的是個倔強的姑娘或小子,你越打他越叛逆可怎麼辦?再說了,兒子也罷了,若是個閨女,你捨得呀?”
凌朝風嚴肅地說:“不管是不是姑娘,只要敢做出什麼讓你傷心,我就不饒他們。”
“你別生氣了,大過年的。”小晚急道,“好好的怎麼臉紅脖子粗的,我們的孩子,必定是世上最好的,會疼我會聽你的話。不說別的吧,就單單我生的,能不好嗎?”
凌朝風這才冷靜幾分,心疼地說:“我捨不得你受苦。”
小晚暖暖地笑著:“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要說我近來能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大概就是平白無故被縣太爺訛了那麼多錢。”
凌朝風卻勸她:“待唐大人那裡默許我動手了,把他攆走,一千兩我再給你拿回來。”
小晚歡喜地笑道:“我可等著呀,給百姓們買米買油,都比給那畜生強。”
樓下傳來素素的笑聲,張嬸的笑聲,多熱鬧的一個年,小晚窩在丈夫懷裡說:“不知二山在京城過得怎麼樣,真希望明年,他能和連憶一起在。”
凌朝風道:“一定會的。”
“對了。”小晚想起一件事,謹慎地說,“相公,二山這樣有出息,揚名京城乃至全國,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他,也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咱們凌霄客棧,這樣好嗎?咱們為朝廷斂財的事,若是被人發現並傳出去,皇上是不是就該捨棄我們了?”
凌朝風驚訝地看著小晚,不知不覺,她已然從一個鄉下傻姑娘,完全蛻變成了聰明穩重的小婦人,雖然她依舊嬌嬌軟軟惹人喜愛,可心裡想的事,腦袋裡琢磨的事,每一回都叫他刮目相看。
“相公,如果皇上舍棄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