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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看母親被祖母責備,可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只能先攙扶祖母回內院去。
孩子離開前,老夫人再三叮囑:“汐兒,這是我們倆的秘密,不論你娘怎麼問你,都不要告訴她,她若逼你說,你就來找奶奶,記下了嗎?汐兒,答應奶奶的事,一定要做到,好不好?”
寒汐僵硬地答應了,心裡卻有些不安。
她並不知道祖母要求凌公子脫衣裳後,屋子裡發生了什麼,後來就一片安靜,她怕奶奶突然出來發現她在偷聽,就下樓去坐著等了。
說白了,就是認沒認出來凌出到底是不是畢家子孫的問題,可從祖母的反應來看,若不是,她必定大大方方地死心了,難不成是的?
可既然是的,祖母為什麼不認親,為什麼不把凌出帶回來認祖歸宗,而且據說到現在,父親也沒見過凌出。
這裡頭的事,委實有些複雜。
再有,寒汐是知道的,同父異母的行業哥哥,是父親的原配所生,而她的母親如今雖然是爹爹的正房夫人,但那時候,她只是個妾。
難道……寒汐心裡很難過,她覺得當年這個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夜裡,畢夫人來看望女兒,為自己傍晚對她的嚴厲道歉,母女之間哪有什麼仇的,寒汐自責因為她,讓母親被祖母責難了。
畢夫人笑道:“婆媳之間,都是這樣的,將來你做了人家媳婦,就明白了。平日裡只要能和和睦睦,偶爾發生爭執,不必放在心上。”
寒汐抿著唇,垂著眼簾,回想著白天的事,她和祖母離開客棧時,凌出面上很平靜,幾乎與他們第一次相見時沒什麼兩樣。
祖母也是,沒有哭沒有難過,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汐兒,你和奶奶去哪裡了?”畢夫人冷不丁地問。
“去逛廟會了。”寒汐回答,可卻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她避開了孃的目光,說,“就是逛著逛著,忘記回家的時辰了。”
畢夫人深深望著女兒,這是她生養的孩子,有些話不必問清楚,也能知道答案。
女兒天真無邪,本是心裡藏不住事的,婆婆若是想去找凌出認一認他是不是孫子,大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她非要帶著這個不會撒謊的孩子,難道是故意的?
婆婆想怎麼樣,她到底想怎麼樣,這麼多年了,還在怨恨她嗎?
“娘……”寒汐主動出聲了。
“什麼?”畢夫人看著女兒。
寒汐卻撲了上來,抱著母親。
畢夫人嗔笑:“娘今天累壞了,骨頭疼得厲害,你別折騰我。這麼大了,還撒嬌。”
寒汐在母親肩頭蹭了蹭,不論發生什麼,她都會保護孃親,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轉眼,已是年初五,這日張嬸陪著陳大娘一起,帶素素去鎮上的醫館看大夫,大夫果然搭出了喜脈,連聲道恭喜。
陳大娘喜出望外,眾人一起到城隍廟燒香酬神,出來時,陳大娘說:“咱們原先講好,要收養一個孩子的。現在你和大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過幾年,若是有緣分遇見沒人要的孩子,我們還是收養一個,也算回報老天爺給咱們賜福。”
大慶和素素都願意,大慶更是柔情體貼,把妻子抱上板車時,小心又小心的。
他們停車在路邊攤子上,給小晚買酸棗糕時,聽得路人在傳閒話,說知縣老爺的家裡出了事,鬧得天翻地覆,幾個小妾都被綁在衙門裡挨板子,審問她們有沒有偷東西。
眾人都好奇,縣太爺丟了什麼寶貝東西,大過年的打打殺殺。
張嬸他們也是想不明白,回到客棧與凌朝風和小晚一說,小晚玩笑道:“該不是相公你給的那張一千兩銀票吧。”
且說縣太爺家裡,他竟是氣得病了,過年時他把那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鎖在匣子裡祭祖,後來拿給老母親看了一眼,之後就鎖進金庫裡,憑是誰也不能拿到的。
可是初四夜裡,掐著子時迎財神爺,他又想把那一千兩的銀票拿出來看,可是裡三層外三層鎖著的金庫裡,拿出的匣子卻是空了,只有一層粉末紙屑留在其中,也辨不出到底是不是銀票的殘屑。
縣太爺勃然大怒,從妻子到小妾,將丫鬟老媽子,甚至是兒子女兒,一個個逼問拷問,過年一直在身邊的兩個小妾,更是被打得死去活來,問她們有沒有偷老爺的銀票。
他怎麼會想到,那日帶著銀票去思韻閣給嶽懷音看,嶽懷音趁他夜裡睡覺時,在銀票上噴了藥水。
這是她在京城為定國公做事時,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