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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驚恐地看著每個人,小晚跟她說過,來客棧做工沒別的,就是少不得擔驚受怕,不知哪天就會出什麼事,果然,一下子就出這麼大的事。前幾天山上都是人的時候,她們還在看熱鬧,突然就變成他們的事了。
真是沒道理。
“不論如何,我先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出錢賠給鄉親們。”凌朝風說,“我在衙門聽了,準備三千兩銀子備著,應該夠了。”
素素眼睛睜得大大的,三千兩銀子,這可是天大的數目,就是在京城時,把她之前那一家子人連帶宅子賣了都不值三千兩,而京城裡許多富貴人家,都是靠朝廷俸祿營生,都是空殼子。
可是這小小的客棧,凌掌櫃竟然能一下子拿出三千兩銀子。
素素抬頭將客棧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真是人不可貌相。
張嬸氣道:“這糊塗蛋不作為,把禍水往我們身上潑,莫說三千兩,三文錢也不給。”
凌朝風說道:“他便是這一回不糊塗,他知道不能明著對付我,可激怒的老百姓不好惹,他只要煽動鄉親們把怒火衝著我們來,他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們名聲本就不好,這裡的人都是信的。”
店內氣氛沉甸甸的,小晚坐在邊上默不作聲,素素見她這樣子,也不敢亂插嘴。
凌朝風則很冷靜,先是叮囑二山不要多管閒事,專心在屋子裡唸書,鄉試前若又惹上官司,才是真正的大-麻煩。在請彪叔和張嬸看著客棧,這幾日儘量不招待客人住店,等這陣風波過去,再開門做生意。
對素素則道:“興許哪天村民就衝過來了,這幾天你在家歇著,不必來上工,過幾天小晚自然會來通知你。”
素素抿著唇沒吭聲,只見掌櫃的對小晚說:“明日我們一起出門,去想想辦法。”
小晚點了點頭,但是問:“能有法子麼?”
凌朝風道:“他們應該會換個地方繼續作案,我們走遠一些去問問。”
張嬸氣得瘋了,拍桌說:“大齊這才幾十年,地方官就開始胡作非為,這麼快底下就開始爛了,上頭的皇帝大臣們還管不管了?這是預備著傳不過三代就亡國嗎?”
這麼大不敬的話,小晚這樣的鄉下丫頭是想不到要說的,而素素在京城待過,聽了更是心驚膽戰,她哪裡知道張嬸的淵源,輕輕拽著嬸子的衣袖說:“這話可說不得啊。”
張嬸也怕嚇著孩子們,氣憤地走開了。
彪叔說:“再生氣,也要吃飯,我去給你們做飯,吃飽了,我拿著殺豬刀坐在門前,我看哪個敢來鬧事。”
話雖如此,誰還能有胃口呢,天黑時大慶來接素素,回家的路上,素素把這些話說了,大慶怒道:“這新來的縣太爺,也太不是東西了,你知道吧,他還在碼頭抽稅,連我們這點可憐的工錢也不放過。”
素素嘆道:“掌櫃的叫我這幾天不必去店裡,怕村民去鬧事傷了我,可我不能縮著,我如今也是客棧的一份子,我還是要去,明兒一早,你早些來接我可好?”
大慶忙答應了,說道:“我明天也不去碼頭了,這幾天,我也在客棧待著,我沒本事,還是有力氣的。”
素素心裡一熱,掏出一塊帕子遞過去:“天還沒熱呢,瞧你滿頭的汗,擦擦吧。”
大慶不敢接,拿袖子胡亂抹了一把:“你的帕子這麼幹淨,別叫我弄髒了。”
素素不禁撅了嘴,將帕子丟給他:“帕子就是用來擦的,不然做什麼用,你洗乾淨了再還給我就是了。”
大慶嘿嘿笑著,把手帕收了起來。
他們說著話,很快回到村裡,白沙村大多是婦孺,上當受騙的,被闖了空門的,比別的村都多,一向安寧的村子變得異常浮躁。都這個時辰了,做飯的寥寥無幾,孩子們都餓得哭,陳大娘做了些餅,挨家挨戶地送去。
夜色漸深,客棧裡打烊了,凌朝風忽然發現小晚不在眼前,嬸子說:“她吃了飯就回房裡了。”
凌朝風上樓來,推門進來,見小晚從窗前站起來,剛才似乎是跪在那裡的,小娘子神情輕鬆,眼眸晶亮,倒是叫他很安心。
“你在做什麼?”凌朝風問。
“沒什麼。”小晚揹著手,晃了晃身體,輕輕撫摸右手上的玉指環,她剛剛許了一個大心願,明早一定會實現。
凌朝風好奇地看著她:“你在向老天爺許願?”
小晚不理他:“別問,別問。”
一夜相安,隔天一早,大慶和素素天沒亮就出門了,要一起來守護凌霄客棧,可板車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