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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昏睡過去,嶽懷音起身為自己清理,而後拿了一把團扇,披著薄薄一層紗衣,靠在美人榻上。
她滿身的汗,胳膊都被抓紅了,月匈前滾燙得厲害,都是被那混賬東西折騰的,可她並不感到屈辱。
縣太爺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工具,可以在她需要的時候,滿足她的身體,她一點也不委屈。
月色清潤,幽幽雅雅,過去這會兒最是好時光,建彰會帶著她賞月喝酒,輕紗薄衣,夜風拂過,帶著幾分初夏燥熱不安,他會給她最溫柔的寵愛。
嶽懷音用力搖了搖扇子,出過汗的肌膚一片激冷,心也跟著冷靜下來,她必須看清現實,必須明白往後的日子,該怎麼活下去。
她不好過,別的人,也休想好過。
且說端午節之後,陽光越發霸道猛烈,夏天終於來了。即便一清早起來開門,天也已經亮得透透的,要趕緊把門前掃乾淨,不然過會子,日頭就毒了。
在黎州府逛集市時,小晚和素素一人買了一把漂亮的花紙傘,素素每天早晨坐著板車來上工,都會撐著傘遮擋太陽,反是小晚沒什麼機會出門,派不上用場,時常摸一摸,自言自語的。
凌朝風近日有些忙,抽不出時間陪她出遠門,但想著等空閒時,帶她去黎州府之外的地方轉轉,順便也拜會幾個朋友。
可轉眼,便到了五月末,二十七是小晚的生辰,如今也是凌朝風的生辰,素素和張嬸一道給小晚縫了件新衣裳,都等著她今天漂漂亮亮地穿著下樓。
可小晚今天睜開眼就覺得不舒服,說不上來的難受,起身要穿衣裳,直覺得兩眼發昏,腿一軟,就坐在了腳踏上。
她心裡想,難道真的是身體太弱,過去積攢下的毛病跑出來了?
白沙鎮上,思韻閣的婢女來藥房,抓一些藥材,要拿回去熬酸梅湯,卻見凌霄客棧的馬車急匆匆而來,把醫館的老大夫接走了。
婢女回到胭脂鋪,便將這光景對嶽懷音說了,她柳眉微蹙,是客棧裡的哪個病了,還是……
此時此刻,小晚躺在床上,怯怯地看著坐在邊上的老大夫,相公和張嬸他們也都在,張嬸蹲下來,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客氣地問大夫:“這孩子是怎麼了?”
老大夫罷了手,小晚坐起來,窩在張嬸懷裡,大夫問她月事,她害羞地回答了,大夫便道:“那麼再過十天,若是月事當真不來,那就沒錯了。老朽看來,娘子是有身孕了,身上的不適,頭暈目眩,都是害喜之症。”
屋子裡靜了一瞬,小晚是第一個回過神的,激動地問:“大夫,您說真的?”
張嬸也緊張起來,忙道:“大夫,您再好好給瞧瞧。”
大夫笑道:“喜脈不難,這點本事我還有,再者過幾天,月事當真不來,那必定錯不了了。娘子,頭兩個月,你要好生休息,若是一卻順利,明年初春,貴店就要添丁了。”
凌朝風神情緊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夫開了方子便要走的,張嬸包了兩大塊銀錠子塞給他,都是熟人,老大夫不肯要,只笑道:“我和你們交往十幾年了,我也替你們高興。”
素素原在底下看店,聽嬸子說小晚不是病,怕是有喜了,高興得要跑上來道賀,被張嬸攔下道:“掌櫃的還沒醒過神呢,讓他們自己說會兒話。”
果然,三樓的臥房裡,靜悄悄的,小晚已經躺下了,傻笑著看著杵在那裡的丈夫,聲音糯糯地問:“相公,你要站到什麼時候?”
凌朝風緩步走過來,見他如此凝重,小晚才收斂了幾分笑容:“相公,你不開心嗎?”
“一直說,要再等一等,可每次都是我不好。”凌朝風心有愧疚,“我若不依著你,自然不會有事了。”
“什麼叫有事了,是有喜了。”小晚撅著嘴,“不是說好隨緣的嗎,既然娃娃要來,我們就要好好疼他。”
凌朝風將小晚抱起來,滿目憂心:“是擔心你的身體,晚晚,我……”
小晚心裡當然明白,她娘就是難產沒的,女人家生娃,半條命在路上,是去是留,就看老天爺怎麼安排。
“我就問你,高興嗎?”小晚道。
“當然高興。”凌朝風在她額頭上深深一吻,“晚晚,我們要有孩子了。”
見丈夫終於興奮起來,小晚也開心了,歡喜地說:“相公,我沒許願,願望也成真了。”
凌朝風自然聽不懂,只想著,今天是小晚的生辰,她大概是這個意思,卻不知小晚講的是,她沒有向玉指環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