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氣惱不已,可憐那位年輕的娘子,想要護著自己的女兒,卻力不從心。
不久,那家的人心安理得地下樓來吃早飯,詢問路程,商議著要租一輛馬車,但彪叔說客棧裡的馬車不外借,他們沒法子,只能讓年輕的兒子去一趟鎮上,看看能不能借到馬車。
錦心姑娘昏迷了一整天,素素時常去照看,上樓悄悄對小晚說:“我給她擦身,發現她身上有傷痕,像是被虐待過。”
小晚的心都抽起來了,她走出房門往樓下看,凌朝風漠然站在櫃檯裡,乍一眼看著和往日沒什麼兩樣,可只有小晚能感受到,從他背脊上蒸騰起的殺氣。
錦心和他……小晚心中一個激靈,她想起來了,端午節時在黎州府客棧裡,他們說起孩提時的話,相公說在京城的客棧,隔壁布莊的女兒與他一般年紀,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
那錦心娘子看起來,是要比小晚和素素大一些,難道她就是布莊的女兒?
天色越來越晚,大慶都下了工來接素素,可卻不見那家的兒子回來,錦心娘子醒了,果然跑回房裡照顧發燒的女兒,但都吃過晚飯了,還不見兒子回來,老夫人著急了。
“都怪你,非要走什麼旱路,這一天天耽誤,你以為就能逃過去嗎?”雲萊房裡,傳來罵罵咧咧的動靜,似乎還聽見打人的聲音。
“娘,萱兒還在發燒,求求您……”可不論錦心如何哀求,她婆婆也沒有停止對她的折騰。
卻是此刻,客棧裡進來兩個身材瘦小卻面相兇惡的男人,不是地痞就是流氓,而他們中間,站著一位妖嬈媚俗的婦人。
她目光謹慎又好奇地朝客棧裡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直直地闖進來,站在門口問:“凌掌櫃是哪位。”
剛要上樓的凌朝風轉身道:“在下正是。”
那女人被凌朝風的模樣氣質一怔,眼眉頓時柔和了幾分,笑著說:“凌掌櫃,深夜到訪實在叨擾。奴家是萬花樓的人,你們這裡有位客人在我們那兒吃了花酒不給錢,人我們是暫時扣下了,來問他的家人討了銀子,自然就放回來。”
凌朝風朝樓上一指:“請便。”
老夫人怎麼也想不到,去鎮上找馬車的兒子,竟是進了妓-院花天酒地,人家討上門來,足足十兩銀子就這麼揮霍掉了,等她跟著一道去把人領回來,已是三更半夜了。
然而一切並沒有消停,夜裡那男人酒醒了,似要對自己的妻子用強,錦心不從,兩人發生爭執,驚動了隔壁的公婆。
老夫人衝到雲萊,本就一肚子氣的她,將兒媳婦往死裡打,說便是她不中用,才要得兒子去外面找樂子。
“把她吊起來打,我看她服不服!”
小晚在樓上,聽見這樣的叫囂,簡直氣得要瘋了。
可是,躺在一邊的凌朝風,卻是無動於衷,昨夜他還那麼緊張,今早他還那麼緊張……
“相公!”小晚忍不住了,坐起來揪著凌朝風的衣襟,“你就這樣看著自己小時候的玩伴被婆家折磨?她是你的青梅竹馬對不對,相公,我不會生氣不會吃醋的,你去救救她啊。”
凌朝風淡漠的眼神裡,明明是殺氣,可他依舊冷靜地說:“晚晚,睡吧。”
“你不管,我去管,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們客棧裡打人。”小晚很激動,凌朝風卻扶著她把她輕輕按在床上,神情堅定地說,“不要管閒事,睡。”
小晚真快急死了,忽地想起她的戒指,立時握緊拳頭許下心願,願錦心姑娘別再受苦。
果然沒多久,樓下的打鬧聲消停了,不知錦心娘子如今怎麼樣,小晚相信玉指環,不會辜負她。
這一夜,她又幾乎沒睡,隔天比凌朝風起得還早,下樓時,那位娘子也推門出來,她的臉腫了一邊,身上有血跡,抬手時從衣袖裡露出的半截胳膊,只見傷痕累累。
“早。”小晚憋出一個字,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內掌櫃,您早。”娘子十分和氣,與小晚一同下樓,便問,“我家公公婆婆,習慣吃我做的早飯,請問,可否借廚房一用?”
客棧的後廚,是絕不輕易讓外人進去的,彪叔聽說了,便道:“我在後門給你生個爐子如何?”
錦心很感激:“多謝。”
她跟著彪叔去後門了,小晚怔怔地看著,抬起頭,見凌朝風站在樓上,夫妻倆目光深深地看著彼此,凌朝風對她搖了搖頭,小晚不知是什麼意思,可他就轉身回去了。
後門的爐子很快就生好了,小晚則去廚房吃早飯,彪叔給她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