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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裡人多熱鬧,鄰居漸漸都來張望出了什麼事,大慶便沒有留下,也不肯收凌朝風的銀子,很快就走了。
一家人簡單對付了午飯,素素自然是什麼都吃不下,好不容易靠在小晚懷裡睡著了,可小晚稍稍動一動,她就驚恐地醒來。直到彪叔從鎮上醫館拿來安神的藥熬了給她灌下去,到黃昏時,素素才終於睡踏實。
彪叔和張嬸先回店裡去了,小晚還留著,凌朝風自然陪伴她。陳大娘帶著一些下午蒸的饅頭出去了,說是要去村尾找一找大慶的家。
這一邊,夫妻倆坐在屋簷下,夕陽金燦燦的灑在院子裡,村裡飄來陣陣飯菜的香氣,炊煙裊裊,女人們大聲喊著她們淘氣的孩子回家吃飯。
小晚靠在凌朝風肩頭說:“好久沒聽見這樣的聲音,都要不記得,自己是從這樣的地方來的,跟著相公,每天都過神仙一樣的日子,我的命真好。”
凌朝風問她冷不冷,摸著她的手說:“忘了才好,何必記起來。”
小晚看著他,問:“相公,現在陳大娘不在,素素也睡著了,可以告訴我了嗎?那兩個畜生,為什麼要搶素素,他們是哪裡的人,他們怎麼知道素素每天從那裡過去,他們蹲了好久了嗎?”
一連串的發問,凌朝風卻沉靜從容:“等我把事情徹底解決了,再告訴你可好?”
小晚不要:“我現在就想知道。”
凌朝風則說:“現在知道了,徒增煩惱,你先靜下心來,好好陪伴素素,讓她忘了這件事。”
兩人對視著,彼此已是十分的瞭解,自從把心交給這個男人,小晚便什麼都聽他的,可是這一回她心裡隱隱覺得……
“晚晚,等一等可好?”凌朝風堅持。
“我知道了。”小晚顯然有些生氣,但沒有再糾纏,她暗暗握緊了拳頭,剛要許願時,籬笆牆外有人走近,丈夫站了起來,對著外頭說,“是大慶嗎?”
那人走近些,夕陽照亮他的臉,果然是大慶。只是比起上午見到的人稍顯狼狽些,衣衫髒了,褲腿溼了一片還沒幹,胳膊上紅紅的一條一條,像是被勒過,看樣子,是在碼頭幹了一下午的活兒。
大慶在白沙河碼頭做縴夫,是很累很粗重的活兒,賺的工錢卻極少,真離了他們,碼頭不好營生,可卻沒有人願意給他們更多的錢。
“陳大娘去找你了,原來你還沒回來。”小晚迎上來說,“大娘無論如何都要好好謝謝你,大慶兄弟,大娘若給你些什麼,你就收下吧。”
大慶謝過,知道母女倆都沒事,便要回去了,凌朝風卻喊住他,而大慶看凌朝風的眼神,有些複雜。
凌朝風道:“可是我說把那兩個畜生賣給奴隸販子,你心裡厭惡了?”
大慶日日在碼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親眼看過那些奴隸販子,把被拐賣的無辜百姓當貨物一樣用船運走,碼頭上的人都知道,那是要漂洋過海去很遠的地方,沒幾個人能活著回來。
早晨凌朝風這麼一說,他便是心中一沉,凌霄客棧果然和傳說的一樣黑。
見他不言語,凌朝風便說:“我和那些奴隸販子,的確有往來,既然連朝廷都殺不盡的人,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對付。所以能做的,是時不時從他們手裡把人買下來,每次我要賣給他們什麼人時,總會順手把一船的人買下來。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大慶不敢相信,愣了一愣,只見這玉樹臨風的男子微微含笑:“信不信自然由你,不過眼下,我有一件事想託付給你,不知大慶兄弟,願不願意。”
小晚不明白,用目光詢問相公,凌朝風卻捏了捏她的手,讓她等一等。
大慶憂心忡忡地朝安靜的屋子望了一眼,輕輕握了拳頭,垂首道:“凌掌櫃,您說。”
凌朝風道:“我們希望素素能像從前一樣好起來,今天的事只當是一場噩夢,待她身體好了,自然要回凌霄客棧做工。從今往後,每日早晨請你送她一路到客棧,夜裡再順道把她接回來,我會給你買一頭騾子套一輛班車,你們用來代步。”
大慶眼中一亮,可迅速又暗下來,笑道:“凌掌櫃,您大抵是不知道村裡的事,我若是每天這樣接送素素姑娘,村裡人很快就會有閒話,我不能害了她。”
小晚說:“我知道,村子裡有些愛嘴碎的婆娘,可只要你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怕她們做什麼,她們最是欺軟怕硬的,你們不理睬不理會臊著她們,她們很快就閉嘴了。”
大慶抿了抿唇,一點頭:“只要素素姑娘不嫌棄,往後這件事,就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