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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兒睡著了,沒聽見孃的問話,可即便他聽見了,他也不能回答。
凌朝風站在宣政殿飛簷之上,透過客棧的窗戶,看著小晚憔悴的模樣,她從前總說自己傻,總說她太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聰明。
以她的靈性,若有仙人指引入山修行,勢必能得道成仙。
可是凌朝風不想小晚去做神仙,做人,比做神仙要好。
他心中默唸,不消多時,便見祥雲滿天,長兄囚牛踏雲而來,問他:“嘲風,何事?”
凌朝風道:“大哥,有沒有辦法去打聽小晚這一生還會遭遇什麼,能不能查到她的陽壽何時盡?”
囚牛輕嘆:“這些都容易,可你有沒有想過,若為了她一個凡人,攪得天上地下不寧,就不怕一切罪業算在她的身上?縱然她安然度過這一世,來世輪迴,都是要報償的。嘲風,她是凡人,她的命格早已註定,不如靜觀其變,看著她過完這一生。匆匆幾十載,不過彈指一揮間,很快就過去了。”
凌朝風問兄長:“晚晚的這一生,都要在失去我的痛苦中度過嗎?”
囚牛道:“嘲風,凡人說人定勝天,並不是一句空話,只是這樣的人,太少太少。”
凌朝風沉吟半晌,頷首道:“我明白了。”
夜幕緩緩降臨,一天又過去了,深居皇宮的衛似煙,並不知道隔著一道宮牆外的世界,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那一晚與皇帝促膝長談,似煙也明白了,其實“不知道”也是她的職責之一。
皇帝忙完政務歸來,已是深夜,小公主睡得很香,他以為似煙也睡著了,才轉身,軟綿綿的人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又胡鬧了,朕若一緊張,把你當刺客怎麼辦,你怎麼總愛嚇唬朕?”項潤嗔笑,順勢將似煙摟入懷中,“等得很辛苦吧。”
皇后搖頭:“我養尊處優,何來辛苦,皇上才辛苦。”
項潤輕輕嘆:“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朕不知該從哪一件事對你說起。”
似煙笑道:“從我最在乎的事說起。”
皇帝想了想,提起了小晚,提起了她哥哥,說他覺得衛騰飛和小晚很般配,可惜衛騰飛不肯,而不斷地有大臣想要向將軍府提親,他也不點頭。
似煙聽完,很平靜,對皇帝說:“皇上是覺得虧欠凌朝風和小晚,才希望給小晚找一個可靠的人,照顧她度過餘生是嗎?”
項潤漠然不語。
似煙伏在他懷裡說:“皇上不要覺得虧欠,你是天下之主,做任何事都是為了這個國家,你不欠任何人,只欠自己一份心安理得。皇上的決策是冷酷的,可是你的心,還沒有真正冷下來。”
“似煙?”
“不論如何,就算天下人都負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似煙鄭重地說,“不然,我為什麼千里迢迢,來嫁給你。”
“似煙,當初朕若沒有選你,該怎麼辦?”項潤俯首親吻她。
“那我大概就愛上別的男人,去做別人的妻子了。”似煙嬌然笑。
皇帝輕輕一哼,往她腰下掐了一把:“再說一遍?”
夜色深深,小晚站在客棧窗前,朝著皇城的方向張望,雖然被其他房屋阻擋看不真切,可她心裡,卻覺得在那裡一定有什麼在等待她,不然霈兒為什麼會飛去皇城,他去那裡到底做什麼?
“相公,哪怕只見一面,讓我再看你一眼!”
小晚緊握拳頭,她決定了。
隔天,二山的身體好多了,一家人聚在房間裡,商議之後的事要怎麼辦。
二山在連憶的勸說下,決定留在京城準備會試,一定要考上狀元,再去祭奠兄長,至於他和畢府的恩怨,暫不計較,但殺母之仇,他不會放下。
小晚沒有追問二山和畢家的人到底怎麼回事,和彪叔商議後,請彪叔先回白沙鎮,好讓嬸子和素素他們安心,而她和素素則留在京城陪伴二山,直到秋天再回去。
兩日後,二山回到學裡,向先生請罪後,被允許繼續留下唸書,直至會試之日。
而他和畢振業的關係,並沒有傳開,其他人都沒有察覺到凌出和畢振業之間的尷尬,他們每天相見,點頭寒暄,從那日在客棧分別後,再沒說過一句話。
端午節時,宮裡舉行宴會,畢丞相帶著一雙兒女前去,原本畢夫人也該同往,可是她這些日子神情緊張夜不能寐,整個人憔悴不堪,不敢在御前失憶。
臨出門時,畢丞相再三叮囑女兒要好生打扮,派了好幾個嬤嬤為她收拾,將寒汐打扮得美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