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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似煙一面擦去眼淚,一面看向小晚,“難道是小晚在流淚?”
皇帝笑道:“你們倆前世難道是親姐妹?”
時光飛逝,酷暑來臨,到六月時,小晚才恍然記起自己的生辰過去了,去年說好往後永遠一起過生日的那個人,離她而去了,的確沒必要再過什麼生辰。
自然,凌朝風來了,小晚也感受到了,但太陽太毒辣,凌朝風的仙魂會被曬死,他匆匆來見了小晚一面,就走了。
而這一個夏天,小晚並沒有閒著,二山要念書,她便和連憶帶著霈兒在京城附近的城鎮閒逛,或是一兩天,或是四五天,最遠還去了北方。
她每天都陪著霈兒玩耍,教他背誦三字經,這些凡人的學識霈兒其實打出生起就在腦子裡了,可他還是像模像樣地跟著母親學,哄得孃親高興。
教完了三字經,教完了千字文,夏天就過去了。
八月初,白沙鎮就寄來了彪叔親手做的月餅,小晚給客棧老闆和鏢局兄弟送了些,等霈兒把餘下的月餅都吃完,今年的會試終於開始了。
歷時數日考完最後一天,連憶帶著霈兒去等二山,小晚一個人在客棧,她默默地將隨身的東西都收好,過了今晚,她就要走了。
九月放榜,並舉行殿試,原本小晚該陪著連憶再等一個月,可她現在回白沙鎮,或許還能趕上素素分娩,素素最辛苦的這些日子裡自己不能陪在身邊,真是對不起她,只怪她沒有三頭六臂,不能分一個自己出來。
忽然,一陣風吹入客房,事到如今,小晚已經不會再迷茫發呆,她會欣慰地一笑,問:“相公,你來了?”
凌朝風每一次都很緊張,每一次都以為小晚真的能看見他,事實上小晚什麼也看不見,只是他們的心,能互相感應罷了。
從初春到深秋,轉眼過去那麼久了,小晚身上的悲傷卻沒有散去半分,她幾乎每晚都在窗前看著皇宮,凌朝風每天都會和她“對視”,他本以為,可以在二山參加會試之前,守護著小晚,看她慢慢振作起來。
可也許旁人眼中的穆小晚,已經能獨當一面,能照顧所有人,只要凌朝風眼裡的妻子,一顆心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晚晚。”
“相公。”小晚像是能聽見一般,接上了話,但她其實只是自言自語,她說,“我要回家去了,回白沙鎮,我知道,可能只有在京城才能遇見你,但我不能丟下家裡的人不管。我要回去看一眼素素,看一眼嬸子,等我把他們都照顧好了,我就來見你。”
彼時,凌朝風只以為,小晚是說她還要再來京城。
直到後來目送小晚帶著霈兒離開京城,凌朝風也沒想到,小晚這樣柔弱的人,可以翻騰出那麼大的事。
九月初,風已微涼,最是愜意自在的時節,小晚帶著霈兒重新回到白沙鎮,彪叔老早就趕著馬車來黎州府外等,接到孃兒倆,就把霈兒舉過頭頂扛在肩上。
他們直接去了白沙村,張嬸也在那裡,小晚竟是來得不早不晚,她剛落地,素素就要生了。
姐妹倆沒能說上話,素素疼得撕心裂肺,小晚緊緊抓著她的手守在一邊,兩個時辰後,一個健康的女嬰誕生了。
“是我媳婦兒!”霈兒歡喜地在大人身邊轉圈,急著要看看小妹妹,眾人逗他問是妹妹還是媳婦兒,聽他這麼應,便是鬨堂大笑。
“你還真給我生了個兒媳婦呀,怎麼這麼本事。”小晚笑道,“不怕我將來虐待她呀。”
素素卻握著小晚的手說:“她一定會好好孝敬你。”
小晚搖頭:“只要孩子們過得好,咱們怎麼都行是不是?”
素素含淚道:“晚兒,回來了,就別出遠門了,這大半年我實在想你。往後就算出去,也帶著我,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小晚嗔道:“大慶可要跟我急的,我把他媳婦兒拐跑了。”
她們相擁,小晚撫摸著素素的背脊:“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
入夜後,一家子回客棧,客棧在張嬸和彪叔的打理下,已是恢復了昔日的面貌,可除了一些相熟的客人,和外鄉路過的,客棧裡幾乎沒有生意,特別的冷清。
小晚倒是覺得,冷清不是因為沒生意,而是少了一個人,二山不算少,他隨時能回來,但是凌朝風再也回不來了。
“晚兒,你辛苦了。”張嬸含淚對小晚說,“咱們一起去洗澡可好?”
“嗯。”小晚笑著答應。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日張嬸來白沙村看坐月子的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