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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坐斟酒,都不是能喝的人,三兩杯下肚,已是雙頰緋紅,頭暈目眩,她們醉了。
連憶說起他們在白沙鎮初遇的情景,小晚告訴她自己是怎麼嫁到凌霄客棧,兩人又哭又笑,不能自已。
連憶忽然跑到窗前,雙手撐在窗欞上,衝著夜色大喊:“凌二山,你去哪裡了,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
小晚痴痴地看著,猛地心頭一熱,衝到窗前喊:“凌朝風,你這個混蛋,你把我一個人丟下,你算什麼男人……”
凌朝風在宣政殿上,聽得清清楚楚,他的確不是人啊。
卻是此刻,清明閣上妖氣翻騰,他明白,那萬年狐妖,要對皇帝動手了。
而涵元殿裡,皇后將女兒哄睡,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她,不與任何人說話。
嬤嬤們很擔心,端著清粥小菜來,還有皇后最愛的綠豆糕,溫和地說:“娘娘,您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我不餓。”似煙看也不看一眼,倒是問,“皇上用過晚膳了嗎?”
嬤嬤們沒有回答,似煙這才轉過身:“怎麼了?”
原來皇帝不僅用過晚膳,還鋪張得命御膳房上了全席,長長的桌子,擺了上百道的御膳,他便是每樣菜吃一口,也吃不全。
果然最後沒動幾口,就撂下筷子走人了。
“娘娘,皇上氣大得很。”嬤嬤道,“娘娘,您是不是和皇上……”
“沒有的事,我哪裡敢啊。”似煙冷然道,“沒事了,你們跪安吧,我和小公主一道睡。”
清明閣與涵元殿,就隔了一道牆,可帝后二人,卻把彼此推到千里之外。
她離宮去找小晚,皇帝當時並沒有答應,甚至怒言:“你敢出去,就永遠別回來。”
面對盛怒不講理的丈夫,似煙還是堂堂正正地走了,但去見過小晚,她立刻就回宮。
她沒有放棄自己的身份,她自知皇后的本分,即便面對小晚,她也沒有為了撇清哥哥的誤會,而把一切推在皇帝身上。
可是冷靜下來想,皇帝主動要求和她用膳,就是有心和好,她卻無情地拒絕,難道,非要九五之尊的帝王,低眉順眼地來賠不是?
而他又做錯了什麼呢,似煙相信,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他的道理,也許唯一的錯,就是他始終不相信自己。
這樣子,要怎麼做一輩子的夫妻?
寢殿門外,幾位嬤嬤互相商量著,是不是要去稟告長公主,請長公主來為帝后調解,忽見小太監從前頭跑來,哆哆嗦嗦地對嬤嬤們耳語。
“這如何了得?”嬤嬤道,“哪裡來的賤婢,是誰送進去的?”
“可是這宮裡的宮女,本就是屬於皇上的。”另一位道,“皇上雖說不設六宮,可皇上想要臨幸哪位宮女,誰管得著?”
寢殿裡,聽得門外悉悉索索的動靜,似煙挽著披帛走來,隔著門問道:“什麼事?”
外頭的人被唬了一跳,頓時沒聲了,如此自然更奇怪,似煙推開門,氣勢威嚴:“到底怎麼了?”
清明閣裡,項潤漠然地躺在美人榻上,看著宮女從他的腳下慢慢爬上來,她衣襟大敞,柔-媚地看著君王,細聲嚶-嚀:“皇上,奴婢會……”
項潤捏住了她的下巴,向後一推:“滾!”
“皇上……”可宮女卻不懼怕,跌倒後再次爬起來,用盡渾身的本事,要討他的喜歡。
當她不怕死地要抽開皇帝的腰帶,內殿的門被重重地踢開。
闖進來身形窈窕的女子,她的手中握著長劍,因個頭不夠高,也沒有足夠地力氣將劍提起,長劍劃過金磚,發出刺耳的聲響。
“煙兒,你?”項潤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他立刻從美人榻上站了起來。
可沒想到那個宮女卻纏在他身後,哆哆嗦嗦地哀求著:“皇上,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看見衣衫不整的宮女,似煙眼中殺氣蒸騰,從她進宮至今,不論是初時與皇帝貌合神離,還是後來琴瑟和鳴恩愛有加,一直有不安分的宮女,巴望著爬上龍榻。
不僅如此,那些命婦之間也竊竊私語,在背後指責她不像一個皇后,沒有中宮之威,大臣們之間的輕視,就更不必說了。
她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不論對內應付皇親國戚,還是對外與使臣周旋,她把大齊後宮的宮廷記事都翻爛了,甚至把這個國家的律法都每一條記在心裡。
她付出的所有努力,別人看不起,她不在乎,可是她的丈夫,不信她。
現在,他還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