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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拽過其中一個的衣襟,“你說什麼?誰死了?”
客棧裡的人,以為二山要與人打架,紛紛上來勸解,這次把話說清楚,那人說:“小哥你別激動,我們也是聽威武鏢局的人說,他們的分舵就在前面那條街,你自己去問問便是。”
二山的胸像是裂開了,彷彿一張口就能嘔出鮮血,他丟開書包奔向威武鏢局,客棧裡的人趕緊跟過去。
經鏢局的人證實,凌朝風的確已經去世,但是他們去弔唁時,夫人請他們來京城後,千萬不要告訴二山。
二山失魂落魄地走回客棧,上樓拿了幾件東西,便下樓往外走。
掌櫃的追上來問:“你要回白沙鎮,不去學裡告假,只怕影響你之後的考試。”
二山目光冰冷,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這邊廂,畢振業坐著馬車往學裡去,昨夜一折騰沒睡好,今日只覺得頭暈眼花,想挑起簾子透透氣,卻見凌出走在那裡,沒有穿學裡統一的服制,而是穿著常衣帶著包袱,像是要出遠門。
“停下。”畢振業如此吩咐,便跳下馬車,朝凌出走去。
“你要去哪裡?”跟上了二山,畢振業開門見山地問,“凌出,你要離京?”
二山回眸見是他,心中莫名覺得淒涼,他們是同一個爹生的兒子,可命運卻相差如此巨大。
本以為老天把他送去客棧,總算是一分優待,可掌櫃的竟然英年早逝。
他還不足三十歲,還有大好的年華,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這樣殘忍地剝奪了他的生命。
客棧裡的大大小小怎麼辦,現在,比起向這些人索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他更想去守護那個真正的家。
“家中有事,我要立刻離京。”二山看著畢振業,“正好遇見你,勞煩代我向學歷告假,向先生告罪我不辭而別,時間緊迫,不能耽誤半刻。告辭。”
他迅速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也不顧畢振業會不會替他轉達,現在他只想奔回家去看看家人,其他的一切都顧不得了。
畢振業一頭霧水,但方才凌出說的話,他是聽清楚了,如此回到學歷,便代他向先生告假。
但是今天,是釋出上一回考試結果的日子,學裡效仿會試舉行了一場大考,人人都很期待今天的結果,可最後能力競爭頭名的凌出,卻突然告假。
待先生放榜,不出所料,凌出果然是頭名,畢振業只得了第十一名,即便五個月後有資格進入殿試,只怕是連探花都挨不上。
帶著這樣的成績回到家裡,畢丞相自然一頭冷水潑下來,將兒子罵得體無完膚,甚至要對他動家法。
老夫人到底心疼孫子,趕來勸阻,不料兒媳婦卻在這一刻爆發,當著眾人的面質問婆婆:“您天天差遣振業為您東奔西跑,那時候就不怕耽誤他念書?還求娘放過孫兒,讓振業安心讀書,您要做什麼,只管差遣兒媳婦,就是刀山火海,兒媳婦也在所不辭。”
她霍然跪在老夫人跟前,大義凜然一般:“兒媳婦若有不敬,還請娘恕罪,只求您不要再折騰振業,求求您了。”
滿室的人,俱是一臉尷尬,老夫人氣得變了臉色,扶著身旁的嬤嬤,冷笑道:“可惜,你只會疼自己的兒子,不會在乎我的孫子。”
這話說的不清不楚,可明白的人,一聽就知道老太太什麼意思,幼年失蹤的二少爺,是她的孫子,卻不是夫人的兒子。
畢振業不願家中雞犬不寧,只怪他自己學識淺薄不如人,倘若能一邊為祖母妥善諸多雜事,一邊又能考出令人滿意的成績,也不至於如此。
“奶奶,是孫兒自己的錯,母親她太失望太激動了,她不是故意冒犯您。”畢振業上前勸阻,攙扶祖母道,“奶奶,我送您回去休息,爹不會責打我,他只是惱我不爭氣。”
老夫人愛憐地撫摸著孫兒的手,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並沒有因為小孫子回來了,就不在乎大孫子,她只希望行業能回到這個家,希望兩個孫兒能和睦友愛互相扶持,那樣畢家必定會越來越興旺,可偏偏……
那日她強行脫去二山的衣衫,在孩子身上找到了胎記,自己的孫兒,她怎麼會認錯呢。
可是二山懇求祖母為他保密,他希望自己考上狀元后,堂堂正正地回到畢家,為他死去的母親爭口氣。
老夫人的確有私心,想影響大孫子的學業,好讓他把狀元讓給弟弟,可事實上是她急了糊塗了,沒有振業,還有別人家的孩子,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何必這樣折騰自己的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