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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是人……”
畢振業抱住了妹妹,寒汐的身體抽搐著,多日的情緒大起大伏後,嬌弱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她昏厥在了兄長的懷抱裡。
當寒汐醒來時,一切已經有了結果。
畢夫人沒有掙扎,她一到公堂就供認了所有罪行,並說與丈夫孩子無關,全是她一人之錯,被打了二十大板,收押進大牢,等候發落。
寵妾滅妻,繼而謀殺嫡子未遂導致其遭拐賣,多年後又預謀毒殺嫡子之妻致其流產,並牽連無辜之人中毒,手中兩條人命,怎麼洗也洗不清了。
寒汐去書房找爹爹時,聽見他的門客與他說,夫人此去凶多吉少,重則死罪,輕則發配邊疆,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了。
而父親只是冷冷地說:“她自己做下的事,罪有應得。”
寒汐抬頭看見哥哥走來,她淒冷地一笑,從兄長身邊走過,畢振業喊她,她才停下來,冷冷地說:“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娘若是死了,我就去廟裡做尼姑,為她超度亡魂,消除罪業。娘若是被髮配,我就跟著她走,一路上伺候她。”
“汐兒……”
“我知道,你想說娘是罪有應得是嗎?”寒汐哽咽著,“我也知道,做錯了事要受罰,我也知道,行業哥哥的娘和孩子是無辜的。可她是我娘,不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她不管,我什麼也改變不了,但是我能做的,我會盡力去做。至於你,至於爹爹,早就不指望。”
然而,畢夫人的判罰,不會那麼快下來,涉及人命,要層層上報,若是判定死刑,還要皇帝最終御批,皇帝若覺不妥,自然翻案重審。
等待審判的日子,對其他犯人來說,或許還有幾分僥倖的希望,但是對畢夫人這般養尊處優,已一心赴死的人而言,大牢裡的日子生不如死。
同樣的折磨,在白沙縣,落在了許氏和王氏的頭上,她們的案子審判就快得多,兩人都被判徒刑三年。
三年似乎不長,可她們已經被逐出青嶺村,三年後即便能活著從大牢裡出來,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一轉眼,大半個月過去,穆工頭緊趕慢趕地回到白沙縣時,許氏已經坐牢了。
家裡兩個孩子,靠著客棧隔三差五地送些吃的來活著,再後來凌朝風索性使了銀子,專門找了一戶人家,每天做飯分一口給他們吃。
兩個孩子都瘦了,身上髒兮兮的,家裡又髒又亂,臭氣熏天。
穆工頭坐在門檻上呆呆的,隔壁王家的人,不知幾時高高築起了一堵泥牆,把原本隔著籬笆能互相看見的地方全擋住了,這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天,他一個人來了凌霄客棧,站在客棧門前,猶豫著沒敢進門。
還是霈兒跑出來,看見他,又跑回去找大人,眾人才發現穆工頭來了。
“爹不知道你在這裡,不然那天路過時,我就能來看你了。”穆工頭苦笑著說。
他坐在桌邊,看著衣著鮮亮神采奕奕的女兒為自己倒茶,她臉蛋上的肌膚白裡透紅氣色極好,一身緋色裙衫,漂亮極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閨女模樣好,可是從前小晚穿得破破爛爛,臉色蒼白瘦骨嶙峋,怎麼能和現在比呢。
素素拿來了兩個蒲團,擺在了穆工頭面前,凌朝風帶著小晚,向穆工頭叩首。
他們已經在衙門入籍,是夫妻了,就差親人到齊後,拜堂成親。但估摸著,辦喜事時,穆工頭不會來,所以小兩口現在就給父親磕頭。
穆工頭眼中含著淚,伸手將女兒攙扶,哽咽道:“晚兒,爹對不起你,往後你跟著凌掌櫃,要好好過日子。”
小晚恍然覺得,眼前的光景似曾相識,彷彿爹爹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道:“爹爹別這麼說,是您養育了我,往後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和您女婿。”
穆工頭明白自己沒資格對女兒的事指手畫腳,很快就要告辭,素素見大慶路過,便讓相公送穆大伯回家。
大慶回來說,小晚家裡家徒四壁,看起來很淒涼。
小晚卻是狠心道:“我爹雖然是外出打工不得已,但他也的確躲了一輩子,如今的一切,是他自己造成的。我會贍養他,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而再過幾天,彪叔就該上京去接張嬸回家了,算著日子,快一些的話,他們回家的時候,京城那邊畢夫人的判決,也該下來了。
而京城裡,母親被關押數日,畢寒汐天天都來衙門外徘徊,但母親不見他,獄卒也不能隨便放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