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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不再嬉皮笑臉,認真地說:“算是回家吧,咱們兒媳婦快要死了,兒子那邊就有些麻煩。”
這話換做誰聽都不正常,小晚這般年紀,怎麼可能會有兒媳婦,凌朝風聽來亦如是。
但他已經習慣了小晚的“胡說八道”,她幾時一本正經起來,反而會覺得奇怪,就好像,他已經預設被小晚稱作凌朝風,又或是……相公。
“我先去把錢還了,再去周大爺那兒料理一些事,然後我就走了。”小晚正正經經地說,“我可能會去好些日子,兒子像我們,決定的事要他動搖幾乎不可能,何況如今他都是老爺爺了,我兇他也不管用是吧。”
這些話,凌朝風隨便揀兩句聽聽就好,他無心追究小晚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現在想的只是,要不要送送小晚。
“我去了,一會兒回來,我們今晚去吃餛飩可好?”小晚嘿嘿笑著,抱著銀子往衙門去,凌朝風站在門前目送她,雖然此刻只是去去就來的,但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心裡竟是如此的不捨。
他怎麼了,難道喜歡上這個不知來歷,甚至不知是不是人的傻姑娘?
小晚在衙門見到了侄孫媳婦,她領著三四歲的小男孩兒來領回她的失銀,小晚自來熟地蹲下看著孩子,笑悠悠道:“這就是二山的小玄孫吶,長得和他太爺爺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晚所說的太爺爺,便是二山的大兒子,曾被送到凌霄客棧寄樣了三年,是小晚一手照顧的,如今二山早已作古,那孩子還活著,正在丞相府頤養天年。
可是凌夫人聽不懂,她驚恐地拉著兒子往後退了幾步,將銀子交給婢女,抱起兒子轉身就走。
小晚嘿嘿一笑,二山家的孩子們也如此可愛,但一想到自家兒媳婦已經快離開人世了,好生心疼,便立刻回到扇子店,向二老交代後,就準備回白沙縣去。
但是二老說天色晚了,她出城也走不了多遠,勸她明早再走,小晚也不好解釋,只能答應下。
老人家給她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小晚吃得飽飽的躺在床上,才忽然想起來,約了凌朝風去吃餛飩。
她跑到視窗望一眼,凌朝風正站在屋簷下,像是在等她。
小晚趕緊下樓來,歡喜地問:“相公,你在等我?”
凌朝風負手朝著餛飩攤子的方向去,淡淡地說:“走吧,我還沒吃晚飯。”
其實小晚什麼都吃不下了,跟著一道來,乖乖地坐在凌朝風身邊,趁相公不注意,把自己的餛飩,一隻一隻變進他的碗裡。
大男人便是吃兩碗餛飩也不在話下,何況吃的人此刻心不在這上頭,吃下最後一隻餛飩,凌朝風問:“要不要我送你,家在哪裡?“
“黎州府白沙縣,你去過嗎?”小晚不假思索地回答。
“白沙……”凌朝風愣住了,真的是那裡,那眼前這個小晚……
男人的心突突直跳,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撫-摸小晚的手背,雖不是熱乎乎的,可溫潤有人氣,再順手往脈搏上搭,她也要心跳。
“你餛飩沒吃飽,要吃我豆腐嗎?”都做了太太***人了,小晚說起這樣的話來,臉都不會紅,更何況,是自家相公嘛。
凌朝風沒說什麼,鬆開了手,給了餛飩銀子,可再離開時,沒有照著原路返回,像是故意繞遠了,好多與小晚相處一會兒。
“我明早就走了,原本今晚要走,可是二老不放心。”小晚笑道,“我又不好跟他們解釋,其實我大半夜走也不礙事。”
“小晚,你不是人對嗎?”凌朝風突然道。
“你終於發現了?”小晚興奮極了,但她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凡人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凌朝風也不行,她只能說,“我不能告訴你太多的話,但你跟我走,很快就能明白了。”
凌朝風眉頭緊蹙,謹慎地問:“你不能說,我也不能問你是不是?”
小晚點頭:“不能問,問了我也不能說呀,除非你決心跟我走。”
凌朝風問:“跟你去修道?”
小晚笑眯眯地說:“是,當然你不樂意,我不會勉強你的,這事兒勉強不來。其實比起讓你答應跟我走,我更希望在那之前,能喚回你的記憶,那樣我會更高興。”
凌朝風頷首不語,和小晚慢慢走回店鋪,他們繞了好大一個圈子,回到店門前時,酒樓裡的客人也散了。
凌朝風問店門前的夥計:“紫蘇還是沒來嗎?”
夥計應道:“是啊,去家裡找了,家裡也沒人。”
他正猶豫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