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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打算找誰家的茶園試行?”
這的確是個難題。並不是誰家的茶園子在這個時候都能貢獻出來做試驗的,再者,此事須得找一戶有名望的人家,如此,一旦試行成功,便可透過這戶人家的口口相傳,將方法完完全全的推廣開。
如此一來,這人選,便愈發顯得謹慎起來。
“喬大戶如何?”
“城外的東庭茶莊?”
論茶園子的畝數,整個大都,喬家的最大。再說名望,茶農之中,誰不推崇喬大戶。喬家幾代人,皆是種茶,老祖宗也是個尋常茶農出身,到如今發展成大都第一茶莊,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天災躲不過,喬家也屢遭冬雪凍壞茶樹的意外。如果縣衙此番提出在東庭茶莊試行防凍害的方法,想必能得到他們的點頭。
桑榆的這個提議的確不差。虞聞仔細一想,當即便心中瞭然。讓喬家出面,一旦成功,推廣的時候便方便了許多。
他正想誇讚幾句,馬車忽地顛簸了一下。桑榆身子跟著一晃,瞬間往旁邊傾倒,一時收不住,直接往虞聞的身上撞去。
虞聞下意識伸手將人扶住,到底還是沒來得及讓她躲開,徑直就撞進了自己的懷裡。軟香玉在懷,他微微有些失神,回過神來,低頭去看桑榆,但見她雙眼之中劃過窘迫,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鬆開手臂。
“當心些。”他笑,心底悸動漸緩。
桑榆略有些窘意,被他這麼一笑,忙別過臉,咳嗽兩聲:“六哥,我與喬家也算是有過往來,不若這件事,就交予我去遊說如何?正巧我同義父說好了,要去喬家給兩位夫人看診。”
她紅著耳朵,說話時目光轉向別處,虞聞忍笑,輕道:“如此,就勞煩二孃你了。”
從桑榆那兒得知新任縣令已經找到了可以防止茶樹被冬雪凍害的方法,譚大夫眼前一亮,感慨道:“這大都的縣令,從來不是那麼好當的。貪,貪不到多少銀錢。清廉,要做政績,卻又得為了這麼多的茶農費心費力,一不小心,就是吃力不討好。這虞縣令……確有幾分本事。”
桑榆聞言,笑道:“六哥的為人,從來如此。他既然成了大都的縣令,自然要為民謀福祉。假若喬家同意試行,後面的事就容易了。”
譚大夫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兩眼,打趣說:“你一口你個六哥,喊得倒是歡快,義父卻沒見你這麼親熱地喊過我那不成器的小子。”
桑榆摸摸鼻子,聰明地不去接話。
二人結伴至東庭茶莊。喬大戶正好在家中逗弄兩個玄孫,見人上門,忙將孩子交給奶孃,顫顫巍巍地親自上前迎接。
“兩位來了,請坐,請坐!”
二人在廳中坐下,與喬大戶說了會兒話,這才起身去給兩位夫人看診。
兩位夫人的身體都已無大礙,二人又商議著開了滋補養身的方子,這才回到廳中。
因當時二夫人急症,桑榆一夜沒閤眼,一直守在她身側,不時探查呼吸脈搏,還時而幫著擦拭額間身上的冷汗。喬大戶對她的印象好得很。
桑榆同他聊了幾句,這才言歸正傳,起身走到喬大戶身前,鄭重地行了禮,這才一本正經地將虞聞的意思,傳達給他。
東庭茶莊中,的確有不少茶樹因今年相對異常的天氣,已經收到凍害。按照往年的情景,少量的茶樹凍死實屬正常,但如果今年繼續這麼反常下去,只怕又是一場天災,到那時大都的茶農許是又要虧損。
喬大戶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聽完桑榆的分析,仔細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在茶莊中,專門闢出多少畝的茶樹,給縣衙做這一次試行。
桑榆欣然:“此法一旦成功,日後大都的茶農便可再也不用擔心茶樹凍害的事了!”
“嗯,喬家茶樹多,凍死一兩棵倒是瞧不出什麼來,可大多茶農不過寥寥,一畝地裡死上幾顆,就損失太多了。”
喬大戶說著,緩緩點了點頭。要是有生之年,真能看到有什麼法子可以讓茶樹防凍害,他油盡燈枯的時候,也能瞑目了,到時候見到老祖宗,嘮叨一聲,定又能保佑喬家昌盛百年。
臨行前,桑榆又鄭重向喬家人行了一禮。喬大戶年歲大了,便沒能出來相送,卻遣了身邊的家僕,端著一罐茶莊自產的茶葉贈予桑榆。
罷了,又轉述道:“阿郎說了,若這事能成,日後虞縣令和談娘子家的茶葉,便由喬家長年供應,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作者有話要說:入v當天三更的最後一更!
順便請個假。週六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