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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安的聲音,忙抬頭去看,只見許貴妃被人扶著,正迎面向這邊走來,見了皇后,忙和身後的娘子們向著皇后行了禮。
待許貴妃起身,夫人們也恭恭敬敬地回了禮。
“貴妃怎麼在這兒?”皇后攏了攏雪狐圍脖,眼角微抬,看著許貴妃及她身後的那幾位娘子,淡淡問道。
許貴妃一身暗花雲繡的宮裝,外頭罩了雪羽披風,也戴著一條狐毛圍脖,眼角眉梢看起來卻比皇后溫和了數倍。她福身笑了笑,回道:“夫人們在麒麟殿與皇后說話,臣妾想,索性就帶小娘子們過來御花園轉轉,賞賞梅也好。誰料,皇后竟也帶著夫人們過來了。”
桑榆抬眼,就見著許貴妃身後的確跟著各家的小娘子,領頭二人,正是如今嫁給了虞安做妻做妾的裴十七和宋凝脂。
如今因為皇位的事,宮中曾經風平浪靜的表面被徹底撕裂。貴人們為了各自的利益,各自抱團,即便許貴妃對皇位並不在意,也躲不掉皇后的猜忌。像今天這樣言語間的試探,已經是最簡單的了。
兩邊的人既然遇到了一處,自然就合在一起逛起御花園來。
桑榆下意識地想避開那倆人,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到底還是被攔了住。好在她還順便看見了師父,總算是能找個同一戰線的人說說話了。
“要想找二孃你說話,可真不容易!”
裴氏還是那副直來直往的脾氣。如今挽了個婦人頭,身上的衣裙顏色也比不得從前的嬌豔,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成熟了不少。
桑榆苦笑,偷偷跟柳娘子做了個鬼臉:“我這幾日忙,回到家中匆匆洗漱下倒頭就睡了,十二孃和宋姨娘找我有什麼事?”
桑榆的話音才落,裴氏和宋凝脂就各自變了臉色。
按著虞安的排行,正妻裴氏在家中的排行,也該循著他的,被人稱一聲十二孃。至於宋凝脂這般的妾,雖十分得郎君的心,歸根究底,也只能被人喊宋姨娘罷了。
裴氏瞥了眼臉色不大好看的宋凝脂,頗有些得意,親熱地挽過桑榆的手臂,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問:“二孃,你那兒有沒有那種藥?”
桑榆挑眉:“哪種?”
“就是那種……”
桑榆下意識地就聯想到了丁姨娘對虞闐用過的藥,想說別重蹈覆轍,結果話還沒說出口,裴氏反倒是嬌羞地跺了跺腳,咬唇道:“我是說能讓女人懷孕的藥!”
桑榆一愣,順手搭了把裴氏的脈象。
“月事不調?”
“嗯……”裴氏紅了臉,吐了吐舌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聽說如果不能懷孕,就接正月的雨水,夫妻各自喝下一杯然後同房,當天夜裡就能懷上。”
她有些害羞,可倒是不忌諱避醫,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我同十二郎試了幾回,都沒成……反倒是宋姨娘,原本也是一直沒懷上孩子,結果就試了一回,懷上了。”她咬了咬唇,“二孃,外頭都說你醫術好,你給我看看,是不是我真不能懷孕?有沒有藥可以……那個的?”
裴氏說話時一直壓低著聲音,桑榆幾次抬眼往宋凝脂那邊看去,都見著她時不時往這邊偷瞄,被撞見了忙又別過臉去,下意識地摸著肚子。
“正月雨水這個辦法,十二孃,是誰告訴你的?”桑榆有些哭笑不得。
她和裴十七之前,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之前的那些也不過是小娘子之間的拌拌嘴,這時候見她主動示好,倒也沒想過為難她。
裴氏表示,這個偏方,是自己讓貼身侍奉的婆子特地從外面打聽來的。
裴家過去幾代一直是太醫署的人,到如今有個裴十三郎還入了尚藥局,可以說對醫理理當是十分了解了。出身在這樣的一個家族之中,卻讓婆子去市井打聽偏方。桑榆實在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十二孃,你這是月事不行,積血停滯在關元穴,所以晝夜難眠,是不是?”
裴氏忙不迭點頭。
桑榆又道:“用青皮、烏藥、姜、香附,再加上莪術、三稜一起熬藥,等月事順了,懷孕就容易了。”
看裴氏一頭霧水的模樣,桑榆失笑。裴家顯然從沒想過要讓這個女兒也學點醫理,認識草藥,看她的模樣,分明是記不住這方子。
“回家後,我給你寫下來。晚點我也正好有事要找十二郎,這藥的事,我會交代他好好盯著你的。”
裴氏撇嘴:“交代他做什麼?成天只顧著那個狐/狸/精,一個月能上我屋裡頭五六趟已經算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