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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這種事,可大可小。
電視裡也放過,女主角嫁過去沖喜,要麼新郎有男主角buff加持效果,洞房花燭夜,過去之後身體漸漸康復。要麼,新郎不過是個炮灰男配,沒能成功的採陰補陽,連洞房都沒入,直接在外頭一口氣沒接上來沒了……前者,結局大多完美,後者不管男主角第幾集出來,反正女主角是寡婦就對了,而且還容易背上剋夫的名聲。
她把桑梓當做親人照顧,沒道理在這世上讓人吃虧的。
“身體……是不大好……不過二孃放心!大夫說了,我二哥能長命百歲,算命先生都說他命中註定多子多孫!”
虞安有些急了,生怕自己嘴巴笨,說著說著把人給說跑了,到時候,他去哪裡賠一個嫂子給二哥。正糾結地要再解釋的時候,桑梓突然開口了,她一說話,把桑榆也給震住了。
“我嫁。”桑梓垂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爹生前訂下的親事,只要虞家不是哄騙我進門做妾,無論是不是沖喜,我都嫁。”
第10章 卜玉郎(二)
這是第一次,讓桑榆覺得,三年相處下來的桑梓竟然是個脾氣倔強到三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她要嫁,無論將來共同生活的那個男人究竟是好是壞,是每天吃藥漸漸康復,還是一輩子抱著藥罐不能離身,她都認定了要嫁。
直到虞安興高采烈決定回城給虞家寫家書,桑榆勸了很多回,得到的答覆依舊是“嫁”。
寫完信的虞安,第二天騎著馬帶著僕從從縣城又跑到南灣村的時候,桑榆繃著臉在杏花溪邊洗衣服。旁邊沒人,就她一個蹲在那,虞安戲弄心起,驅使□□的棗紅大馬慢悠悠接近,然後噠噠地就往溪裡踩了下去……
嗯,還真踩下去了,而且連人帶馬都摔在杏花溪裡頭了。
桑榆抱著木盆往旁邊挪了兩步,等到一人一馬好不容易從水裡爬出來,她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笑終於崩了。
“讓你想捉弄我!這小溪可不淺,你也不看仔細一些,傻了吧唧地就往裡頭奔,淹不死你還算好的呢!”桑榆好笑地看著虞安懊喪的表情,咳嗽一聲,又作一本正經狀,“十二郎,阿姊雖然已經允了這門親事,但你也不可老往我家跑,阿姊重名聲,最怕門前是非,你別給阿姊惹麻煩。”
雖然前一刻,自己還因為勸說不能在桑梓面前發脾氣,可無論怎樣,自己最在乎的人還是隻有她。老話說,愛之深責之切,桑榆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定要嫁,如果對方從頭到腳都是沒問題的,那嫁就嫁了,成親之後的事是夫妻倆自己經營的。可明知道對方身體不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這嫁過去不是奔著當寡婦麼?
連帶著,桑榆對虞安真心沒什麼好態度。
虞十二郎年方十二,生得面如傅粉,走出去總被當做小娘子,要不是這一開口,嗓音清朗聽著就不是粉嬌娘的聲音,只怕更加沒人誤會。“城裡沒什麼好玩的東西,阿鄭說村子裡應該有些有趣的小玩意兒,我就過來瞧瞧。二孃,你會玩什麼教教我怎樣?”
桑榆瞥了眼旁邊跟著虞安過來的叫做阿鄭的僕從,問:“十二郎是從奉元城來的,什麼沒見識過,我們這種鄉下地方,除了田地就是山林,除了黃牛就是雞鴨,沒什麼稀奇玩意兒。”
“我六哥曾說,這世間最雅緻的地方,就是鄉下,即便是田地山林,黃牛雞鴨,也有它們有趣的地方。”
他說的時候,神態還有些自得。桑榆盯著他,往他面前伸出手,然後掌心向上攤開。
虞安:“?”
桑榆:“喏,你看我的手。”
虞安下意識答應了一聲,然後低頭去看——萌糰子的手肉乎乎的,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手上有繭子。”桑榆知道他沒注意,自己開口,“十二郎,我今年六歲,在村子裡住了三年,這是三年裡磨出的繭子。村子裡的阿翁阿婆告訴我說,要時不時地用剪刀剪了,不然會越長越厚。”
虞安微微皺眉,在桑榆的指引下終於看清楚了她手上的繭子。
“十二郎,我看你的穿著,虞家算不上顯貴,大概也是殷實的人家,你一定沒吃過苦,你那位六哥大約也沒真正下過地。”
只有那些小清新,才會把鄉下這種窮苦地認作世上最雅緻的地方。桑榆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讓他們上山下地,估計早哭爹喊娘滾了。
虞安哪裡在這麼小的孩子受傷瞧見過繭子,又聽桑榆這麼說,難免有些愣了愣。可仔細想想,談家姊妹相依為命三年整,家裡沒個大人,也沒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