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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於懷,甚為不快。直至當今天子即位,重新察查,發覺當年滿門之中,似乎漏網一條小魚,而那小魚,極可能攜帶了財富的秘密。
人皆言,一朝天子一朝臣。今上無疑比先帝城府更深,所以,並沒像先帝那樣糾結人馬,反而卻找到了他。
尋回赫連家倖存的孩子,接近她,照顧她,無論用任何辦法,套出藏寶的地圖。這就是皇帝給他的密旨,以他父母為質、賜他毒酒相挾的聖命。
琥珀杯慢慢湊近鼻端,青梅酒的香醇淡淡縈繞,他嘴角微動,牽出一抹淡笑。殺人越貨,總需有個名目,而皇家越貨,名目更要響亮。古板的赫連叔叔、柔弱的赫連嬸嬸,如果他們都是逆黨同夥,那天下就沒有良民了。
淡笑輕輕扯開,帶出一絲諷刺。他不知道赫連家的寶藏是否存在,也不知道那究竟從何而來,但他知道,那個東西是天子的欲…望所在。慾壑難填,越是上位者的欲…望,想要實現就會犧牲越大。
而自己,不幸被天意選中,只因為,有琴曾與赫連交厚。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不想探究寶藏源自何方,與皇家有關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是他沒想到,時隔十六年之久,自己竟被迫再去尋找當初的那隻‘小奶貓’。
無奈地笑笑,他想,在找到之前,自己還需去個地方。
雖然皇帝說得好聽,江湖義士剿逆,但真正的江湖義士誰會暗地甘為朝廷鷹犬,去血洗良民家族?
十六年前的血案,多半是朝廷暗中收買亡命之徒,做下的勾當。事後,那批亡命之徒雖已鳥獸散去,而他們必定風聞了其中內情。現如今,一旦那隻‘小奶貓’重新出現,勢必成為各方覬覦的焦點。他必須保證‘小奶貓’的安全,返回途中的安全,歸來之後的安全。
不能大張旗鼓,不能惹人注目,要以個人之力隨時排除各方危險,這是極難的考驗,絕非常人所能勝任。而他,恰好認識那麼一位非常之人,一個怪人。
然而,怪人就是怪人,永遠不按常理出牌。所以,當他坐在那人對面的時候,早就做好了應對一切不可能的準備。
“就你,想要我幫忙?哼,憑什麼?”對面那個小小的身影跩得二五八萬,仰著小臉兒對他嗤之以鼻。
“就憑你輸給我。”他淡淡一笑,不慌不忙。
“你腦殼壞了吧?我什麼時候輸給你過?!”
“你打賭輸給我。”
“我幾時和你打過賭?!”
“現在就賭。”
“哼,你當你是誰?你說打賭就打賭?不賭!”
“唔,你不敢和我賭,一樣輸給我。”
“你這個混球!我還怕了你?!賭什麼?”
“你隨意。”
“好!”
棋子敲落的聲音清脆悅耳,楸枰上河洛交錯,偶爾漫過一絲氤氳的霧氣,很好看。他執子沉吟,瞥見對面那人眼底一絲得意。他但笑不語,悠然落子。
棋盤上氤氳的霧氣越來越多,他只覺有些昏沉,眼前陣陣發暗,體內開始有股灼痛的感覺在血脈裡流竄。
“嘖嘖,撐不住就趕緊認輸,這裡的毒瘴可不是等閒之物。”那人得意洋洋,笑得賊忒忒。
“靈冥子,你外勢已盡,還有心情對我勸降麼?”他笑微微,閉了下眼。毒瘴激發了體內毒酒的藥性,已經開始發作,必須速戰速決。
“哼,嘴硬的混球。”那人嗤了一聲,開始認真研究棋盤。
落子聲此起彼伏,當他落下最後一子,對面那人氣哼哼一臉懊喪,而他卻晃了晃,眼前一黑,趴在了棋盤上。
醒來後,眼前仍是漆黑,耳畔響著那人的抱怨:“你是白痴嗎?中了毒怎不早說?!二毒相沖,現下解藥也難以全效了,我只能為你暫時壓制住它,毒性仍要每年發作一次,無從排遣,只得在你眼睛上盤旋一陣,次日才可散去。這等受罪何苦來哉,你就待在這裡不要走了,管他天皇老子作甚?!”
他不答,閉上眼,淡淡笑道:“我贏了,你須幫我。我瞎了,你更須幫我。”
那人沉默片刻,一聲長嘆。
只要可以動用所有情報,大海撈針也不是完全不能。多半年後,他收到了確切的訊息。
將手裡的信箋靠近燭芯,火苗立即跳上了紙箋。他看著書信化作片片飛灰,嘴角輕揚。果然藏得隱匿,林氏夫婦不愧是赫連叔叔生前最信任的下屬,竟在那樣荒僻的地方,獨自撫養‘小奶貓’十六年。
他請來靈冥子,告知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