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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故事，就像冬靈所說的那樣。
當時的道法界，以天一門祖師魏徵為首，而佛門則是以崑崙山聽雷寺馬首是瞻，佛道兩門通體合作，率領天下修行者斬妖除魔。
這場戰爭曠日持久，前前後後持續了數十年，涉及到的修行者都有好幾代人，從隋末唐初開始，一直持續到了女帝武則天一朝，才漸漸平息下去。
然而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佛道兩門聯手的聲勢固然堪稱浩大，然而妖族的數量也絲毫不比人類的修行者少，雙方你來我往交鋒了幾十年，早就讓雙方的力量都消耗地差不多了，接連失去幾位妖王和魔種的妖魔兩族，自然沒有力量再侵佔人界，但當時的道法界，也已經是人丁凋敝，青黃不接。
除了幾個底蘊深厚的宗門，還有一些長老弟子行走世間，繼續追殺殘存的妖魔餘孽，其他的小門小派，基本上都處於滅亡的邊緣。
一家家紛紛閉門靜修，休養生息。
這樣的局面確實是出於無奈，但也給了妖魔兩族苟延殘喘的機會。一些魔種餘孽聚集起來，避開幾大宗門的追殺暗暗培植勢力，同時還和人族和妖族的一些邪教門派勾結，融合吸納，最後竟然漸漸演化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宗教性質的存在，也就是……
“缺月魔門。”
凌夢韻櫻唇輕啟，吐露出這個名字。
“缺月魔門，就是那群魔種餘孽所建立起來的宗門。他們潛伏在人世間，千百年來無時無刻不在籌謀著對人間發起反攻，盛極一時的大唐在短短几百年間覆滅，和缺月魔門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而之後道法界所發生的不少變故，也都有他們暗中活動的跡象。
在北宋時期，道法界曾經爆發過一次規模頗為浩大的動作，雖然沒有當年魏徵時期那樣浩大，但也是非同小可。當時佛道兩門的數百名修行者被捲入其中，一路殺入缺月魔門的老巢，與魔門中人展開鏖戰，最後將缺月魔門摧毀……那一場大戰，戰火燃燒了整整三個月，才被暴雨澆滅。
從此以後，缺月魔門就沒有統一的宗門所在地，而是形成了一個宗教性質的組織，魔門中人潛伏在各個邪派之中，彼此間透過特殊的渠道聯絡，而缺月魔門這個名字，也漸漸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時至今日，已經很少再被人提起了。”
“缺月魔門……”許瀟默默唸叨了幾遍這個名字。
抬頭看了一眼凌夢韻：“按照凌姐姐你剛才的說法，缺月魔門這個宗門的所在地，是在北宋時期被道法界滅掉的……那不就是凌姐姐你……”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故人之後
沒記錯的話，凌夢韻就是北宋初年生人，如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北宋時期的話，很可能就是凌夢韻曾經生活的那個時代，而且，說不定和她還有著一些關係！
似乎是為了印證許瀟的猜測。
在他問出這句話以後，凌夢韻微微一笑，就淡淡的說道：“不錯，那場波及整個道法界的動亂髮生的時候，我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而那場戰爭……我也曾經參與過。”
“？！”
許瀟心神一震。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兩幅畫面：
第一副，是當初跟著林晚秋到林老太太家裡祝壽的時候，曾經在那副前朝古畫上看到的畫面，是素衣白紗的凌夢韻在兩軍陣前，和大遼國師鬥法的場面；
而第二幅，就是許瀟在拿到誅邪鎮妖劍的時候，曾經看到過的那幅畫面！
戰火遍地的廢墟之中，一道素衣白紗的人影遺世獨立，模樣和神情都像極了凌夢韻，當時剛看到那幅畫面的時候，許瀟還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現在想起來……
難道，誅邪鎮妖劍曾經是凌夢韻的佩劍，而那幅畫面，就是摧毀缺月魔門遺址的時候，所發生過的事情？！
這個念頭在心裡轉了一圈，許瀟就抬起頭來，先是看了看凌夢韻，猶豫了一下，從背後的劍匣中抽出誅邪鎮妖劍，輕輕放在茶几上。
“凌姐姐，我還有個問題，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
“……”
聽了許瀟的話，凌夢韻沉默了片刻，嘴角慢慢勾起，淡淡地笑了一下。
絕美的笑容中，似乎透著些許悽婉的味道：“不錯，如果你看到的那幅畫面，是像你所說的那樣，那麼應該就是當年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了。仔細想想，竟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呢。”
說話間，凌夢韻的臉上露出追憶的神情，一隻手輕輕觸碰在誅邪鎮妖劍的劍身上，從鋒利的劍刃上輕輕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