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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冰鰭難以置信的低語恰在此時幽微響起:“不會吧……那個時候的針線包?”
難道……當年冰鰭準備的禮物是針線包?這出乎意料的發現一時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外表纖細的他從小就最討厭被當成女生,怎麼會選擇這種女性化的東西啊?
“果然沒錯!”冰鰭那罕見的激烈語氣證實了剛剛的猜測,但我依然有些猶豫:“或……或許別人和你一樣準備了針線包……”
“不可能,我看見你縫筆袋時到處亂插針才……”說到這裡冰鰭突然截住話頭不再言語,他慢慢抬起手,小荷包上被遮住的花紋呈現在我眼中——粗糙的針腳,很努力的勾勒出稚氣而笨拙的橙黃色果實。
“這不是我繡在筆袋上的福橘嗎!”我再也抑制不住脫口而出的驚呼。
既不是我的,也不是冰鰭,或者說一半是屬於我一半屬於冰鰭的禮物,這種東西不應該存在於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到底發生了什麼?奇異的組合品、不該在此地出現的人偶、每件禮物都回到準備者手中的可怕機率——我們親手帶來的這個箱子,究竟是什麼!
冰鰭撞開身邊的同學,疾步上前猛地掀開香資箱上的蓋布,大半箱稚趣的小東西隨即滾落出來散了一地,似乎籠罩著時光靜謐的霧氣般顯得有些朦朧。一瞬間,淡然的微笑浮現在他嘴角,我想此刻映在我臉上的也是同樣安心的笑容吧——並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呢,我們帶來的,是禮物,我相信那是過去的自己送給今天的自己的禮物。
“這是什麼啊!”驚慌的高喊突然響起,似乎有什麼叮的一聲在耳中碎裂似的,眼前的一切隨著這呼喊,瞬間改變了……
生物委員手中的玩具兔也好,正被翻看的《聖鬥士》也好,我的梅妃人偶也好,冰鰭的針線包也好,箱子裡箱子外,霎時間恍若騰起無形的火焰,所有的禮物都在無法感知的焦熱中驟然化為漆黑灰燼,旋轉著飄遍整個茶間,連那堅固的香資箱也呈現出朽爛的悽慘原貌,漸漸剝落崩壞為塵埃。迷惑我眼睛,迷惑所有人眼睛的魔法……解開了……
這分明是火場的遺留物!我和冰鰭從千春手中接過的、從雁聲寺辛苦扛來的、帶給大家那麼多微笑與歡樂的,根本不是現世的東西!
“難道……千春他……”冰鰭低下頭,緩緩掩住嘴角。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在雁聲寺時,明明有三個人,可鐵阿先生卻說“你們兩個”吵死了,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聽見千春的聲音!更重要的是,我們看見千春從樓梯扶手上滑下,而那段樓梯其實已經翻修過,扶手早就被隔牆取代了啊!
“千春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我一把扯住冰鰭的衣袖,一聽這話同學們也悄聲議論起來:“不……不知道啊!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千春了。”“這傢伙畢業之後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難道真的……”
冰鰭輕輕的嘆了口氣湊近我耳邊,語氣中卻有種斬釘截鐵的決然:“在雁聲寺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了。火翼,我們所看見的千春,可能已經不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所以他才無法帶來這箱禮物,所以他才無法參加同學聚會,所以他才會拜託我們實現他的心願!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遺傳了祖父的血緣同時也繼承了他的能力,我和冰鰭從一出生便是“燃犀”:我可以看見彼岸世界的存在,而他雖然看得不那麼清晰,卻擁有能傾聽無形之聲的耳朵;因此祖父才會定下諸如不準以姐弟相稱之類的種種禁忌規矩,以期在他辭世之後也能更長久的保護我們,避免那來自黑暗之鄉的侵蝕。
然而每一天每一天,我和冰鰭都在漸漸模糊的界限間中穿行,也許某天在某個角落,便會不經意的碰上懷抱著化為執念的願望,徘徊於今世與常世邊緣的熟悉靈魂……
就在這一刻,門扉開啟的輕響伴著輕浮的招呼聲傳來,像滴入古池的朝露般,驀然攪亂了漸漸凝結起來的空氣:“對不起對不起,睡過頭來遲了!咦?大家怎麼一本正經樣子啊,在歡迎我嗎?”
不會吧?這聲音……
隔著人群,斜靠著門扉的高挑少年揚聲跟我們打著招呼,語調裡有中讓人討厭的甜膩親熱:“火翼冰鰭,剛剛我還夢到你們兩個了,在夢裡還託你們幫忙呢!”
沒錯的——此刻說話的人,就是雁聲寺千春!
“是託他們帶香資箱子嗎?你們串通好了來捉弄人的吧!”千春身邊的男生壓著他的腦袋用力揉亂了那滿頭黑髮,一群人頓時笑成一團,全然沒有半點隔閡。答案也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