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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機會!可是你為什麼不放過我?我只是不想再一個人呆在這裡,我很寂寞!”
因為太過弱小,所以離不開這間資料室,因為離不開著間沒有人的資料室,所以無法吸取生氣變得強大,它當然要緊緊抓住這一次機會吧,誰也不想就這樣,永遠徘徊在寂寞裡嗎……
“什麼寂寞不寂寞的,因為寂寞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這樣想的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冰鰭揮動手臂驅散眼前破碎的灰色紗幕,“第七個怪談就是你,混在人群中,借怪談的名義吞噬人心妄念!”
一瞬間,淡青的光芒從我背後直射進來,那是映著楊柳的嫩葉之色的天光!像被無形的火焰燒灼一樣,那佈滿資料室的層層灰紗翻卷起來,發黴的味道開始在人的鼻腔蔓延。第七個人的存在感,消失了……
不至於……做到這一步吧!我脫口而出:“冰鰭!你就不能放過它嗎!它只是個小東西啊!”
“羅嗦!”冰鰭的語氣異常惡劣,“既然是個連資料室都走不出的小東西,就不要出來給人添麻煩!”我一時語塞:說起來,冰鰭他也沒什麼錯啊……他一向比我更有原則所以,在這樣的時候才不會迷惑吧……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冰鰭的低聲自語傳入我的耳中:“所以還是消失比較好吧,既然這麼寂寞……”
這個傢伙!他是這麼想的嗎……也許,這就是冰鰭獨特的溫柔吧……
忽然間,如同洶湧的洪水找到了前進的河道一樣,彷彿帶著強勁的轟鳴,明亮的日光奔湧進來,盪滌盡室內的晦暗氣息——連最後一絲灰影也消失了。我聽見了萌繪他們幾個驚叫的聲音,陽光太強烈,刺痛他們的眼睛了吧,原來,門已經被開啟了。“你們幾個,關著門在幹什麼呀!”老師的呵斥聲從門口傳來,這種聲音很快就變成了驚訝的呼喊,“我的天!你們到底是怎麼打掃的啊!”
漸漸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我這才看清楚資料室裡的狀況——難怪老師要罵:地上也好。牆上也好,天花板上也好,就連我們身上都積著厚厚一層灰塵——這種厚度,大概有幾十年的份吧!
“怎麼會這樣啊!進來的時候明明很乾淨的!”恢復了精神的萌繪又發揮了她高八度的嗓音,一慎他們也隨聲附和著,看來妄念消散,這些傢伙已經完全忘記剛才的事了。我終於明白了——難怪我一直找不到第七個人躲在那裡,最後看見的實體也非常淡薄鬆散,原來它藉助了無處不在的灰塵啊!
我靠近冰鰭,悄悄地說:“說起來還是隻有六個怪談呢——失蹤的考生、藤花下的影子、游泳的人頭、祈禱的白骨、夜間教室的陌生人,再加上看不見的的第七個人。那個六人失蹤的嘆息資料室怪談不能算,是第七個人編來騙我們的,算來算去,還是隻有六個嘛!”
冰鰭笑了,指了指室內,那幾十年份的灰塵懶洋洋的躺在春日的陽光裡;無可奈何的看著憑我們的力量絕對解決不了的塵埃,我只有無力的苦笑的份了……
“還真是沒品,第七個怪談原來就是突然出現的灰塵啊!”
狐荒火
當直射在走廊上的強烈陽光被微帶豔橘色的夕照所代替的時候,我和堂弟冰鰭結束了值日工作從教室裡走了出來。此刻學校里人已經非常少了,放學時播放的柔和音樂裡時而傳出疏疏落落的道別聲。因為已經是春天的緣故吧,即使這個時候天色還很明亮,帶著一種清爽的微醺。
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冰鰭忽然停住了腳步,好像被什麼牽引似的,他的眼光轉向了兩座教學樓間的中庭。雖然比我要小一個月,但冰鰭意外的缺少好奇心,此刻竟然有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我禁不住探尋起他的視線的終點——中庭裡那株高大的櫻樹枝頭已經空了一半了,餘下的花瓣還在以驚人的姿態不斷的飄落著,吸引著冰鰭眼光的是站在吹雪般的花雨裡的一位少年。
穿著普通的毛衣和牛仔褲,那位少年看起來是初中生的年紀,略長的頭髮是稍淡的顏色。此刻他正拿著一張紙片困惑的四下張望著,那種一籌莫展的無奈笑容非常的美麗。這樣形容一個小孩子可能有些奇怪,可是我在也想不出比“美麗”更恰當的形容詞了。這位少年好象只喝清水就長到這麼大一樣,帶著透明的虛幻感。也許是意識到別人的注視了吧,他從紙片上抬起眼睛轉向我們這邊,輕微的錯愕之後,爽朗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開來,如果不是這一剎那,從某個特定的角度,少年的眼睛在夕陽對映下透出薄薄的青影的話,我幾乎要認為曾在那裡見過他的了。
身邊的冰鰭發出類似自言自語的聲音:“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