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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邊……
神啊……請不要再責怪他們!你的懲罰已經足夠嚴厲了,因為他們最重要的人,已經再也無法見到了啊……
“那麼,就叫你小黑吧!”房間裡傳來曉興高采烈的語聲,身邊的冰鰭不屑的哼了一聲:“曉著傢伙就能確定我們一定肯把這隻貓送給他嗎?”
我微微的笑了起來——那時,看見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我的一顆心幾乎沉了下去,可是映入的卻是這樣的畫面——靠著井欄,膚色黝黑的曉露出白亮的牙齒,一手比著勝利的姿勢,在他另一隻手裡,躺著一隻小小的貓咪。
那可能是剛離開母親不久的貓咪的幼子吧——黑色的短毛,驕傲的神態,還有,那輝映著金青色薄光的,似曾相識的幽深眼睛……
這是你的安排嗎?你一直在等待他們重逢的那一天吧——原來是這麼的溫柔啊,獨自一個人居住在千尋之井深處的,寂寞的龍神……
我轉頭看著冰鰭,他的視線正越過薔薇緋紅的花影,悄然落在幽暗的庭院一角那株纖細的紅楓上;帶著新翻痕跡的泥土表面,撫子,雪之下輕輕的搖曳著。眩目的陽光使我眯起了眼睛。
初夏的正午還在堂皇而寂寞的燃燒著,照不到光線的房間內,不斷的傳來曉活力十足的聲音:“就這樣決定了,小黑這個名字最棒了!你說對不對啊,紅葉……”這個呼喚在下一秒變成了迷惑的自言自語,“我這是……在叫誰啊……”
蜜月旅館怪奇談
表姑奶奶的行事作風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以前祖父還在世的時候她就一直沒和我們聯絡,說起來兩家都快有幾十年沒來往了,可就在不久前她突然打來電話邀我們去吃喜酒。這大喜的事我們總要備辦賀禮吧,可是表姑奶奶卻連半個字也沒提到新郎新娘的事,更奇怪的是她讓我們小輩能去的都要去,卻偏偏不請我祖母。
當時我和小我一個月的堂弟冰鰭的中考成績剛放榜,升上本校高中是沒問題的,家裡人早就準備帶我們出去散散心了。恰巧表姑奶奶住在風景如畫的水鄉烏雀鎮,家裡又世代經營民居旅館,到她那裡去放鬆一下再合適不過了。這回就由爸爸帶我和冰鰭去——因為祖母沒被邀請,媽媽和嬸嬸自然也不能去;重華叔叔更是一個勁的詛咒醫院裡工作太忙,對在大學裡教書而有假期的爸爸羨慕不已。
冰鰭卻連聲說這件事情蹊蹺,今年有個閏月,所以表姑奶奶說的婚期恰巧在端午前後,誰會選在這個時候結婚啊!我可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話——烏雀鎮是著名的蜜月旅行勝地,一年四季都聚集著來自各地的遊客,有的還是專門趕來這裡舉行具有水鄉風情的婚禮呢!我啊,最喜歡看漂亮的新娘子了!
烏雀鎮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坐著烏篷船進入鎮子裡,兩條小河一橫一豎穿過整個小鎮,它們相交的“十字路口”就是鎮中心的繁華地帶,表姑奶奶家的民居旅館“柘房”就在這個位置,兩面臨水,市口好得不得了。
從“柘房”專屬的水碼頭上了岸,迎接我們的是一個高大硬朗的白髮老先生。看著他輕而易舉的把行李箱扛進屋裡,我和冰鰭暗暗猜測:恐怕現在城裡的不少小夥子都沒他身板結實。
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就是老闆,沒想到他只是“當家的”,也就是大廚師。原來“柘房”的老闆很久以前就過世了,管事的是老闆娘,也就是表姑奶奶。本來大當家是不該出來招呼客人的,可即使現在是淡季,但還是有不少來這裡度蜜月的客人,因為表姑奶奶的子女們都在城裡工作,現在幫忙店裡的也就只有她放暑假的孫女“麝生”而已,人手嚴重不足。我們不是外人,也就不必那麼講究禮節了。
難怪我和冰鰭一來就覺得好奇怪——這裡完全沒有即將舉行婚禮的熱鬧氣氛,原來是因為店裡忙不過來才一切從簡的吧。不過看見我爸爸送上的賀禮的時候,大當家著實的驚訝了一陣。我實在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吃驚的——奶奶親手做的象徵夫妻和合的通草荷花和合歡,砂想寺的石榴蒔繪妝奩套盒,若藻家的百子登科香川錦等等,雖然不那麼貴重,但都是送給新婚夫婦的應景禮物。我和冰鰭還按照家裡交待好了地背了好多的吉利話,可是大當家的支吾了半天也沒搭我們的腔,只是說讓我們把禮物直接送到老闆娘那裡去。
“你不覺的奇怪嗎,火翼?”趁著爸爸到裡屋去見表姑奶奶的當兒,冰鰭湊近我耳邊說,“聽這個大當家的說,這裡就只有表姑奶奶和她的孫女,要結婚的到底是誰啊?”
“誰知道!”我滿不在乎的說,表姑奶奶是祖父的表妹吧,祖父那邊的親戚總是那麼古怪!誰讓很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