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當我能再看清周圍一切時,自己的精神已被衝擊到房間的一角蜷縮起來,JACK和寧採臣的身影從這個角度看起來是如此的高大。
JACK依舊斜斜地靠在牆壁上,寧採臣卻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正處於一種近似於水晶的半透明狀態中,實在令我震駭異常!
“忍讓是一種風度,你是一個有風度的人!”JACK笑了,他的笑彷佛比小窗射進來的陽光還要燦爛。
深沉又愉悅的笑意再次浮上了寧採臣的臉,他淡淡地說:“對,忍讓就是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不得不裝扮出來的一種風度!”
他轉身,以不緊不慢的腳步穿透過了那扇門,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
JACK又再注視我的位置了,我感到我的精神飛速倒退,以無比驚人的速度撤出了三棟,迅速回到二棟當中。
接著,我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個密封的房間中,司徒先生一臉蒼白地坐在我對面,手與我緊握在一起,周圍的警衛與護士都異常緊張地盯著我們。這讓我知道,如果我再不睜開眼睛,他們將採取行動了。
我和司徒先生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和狼狽,他喘著氣低聲說:“差點走不了,沒想到你的朋友這麼勇,竟不顧靈力等級的差距,也要與JACK進行靈力戰!”
“靈力戰?”我放開他的手,並作個手勢,向監控室的同事表示一切在掌握中,但發覺他們回應的笑容相當曖昧。
司徒先生大異平常的冷靜,有點煩躁地搖搖頭說:“這要從靈力體系說起,以後再詳細和你說吧!”
我知道他十分疲倦,點點頭說:“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拜訪你!”
“不,這段時間不要找我了。我需要大量的休息!”司徒先生強振一下精神,注視著我說道:“有一個問題是你忘記問,或者根本是你忽略過去的,那就是李華佗為你進行所謂的靈力針灸時,他手中的針到底是五十六根,還是五十七根?”
這個問題的確曾困擾過我,我不禁露出了關注的神色。
只聽他緩緩地說:“李華佗沒記錯,他本來的確只有五十六根針,多出的那根,千真萬確是從你身體中吸出來的!不要問我為什麼你身體裡會有針,因為在這點上,我和他一樣,我根本無法看透你!”
我待在椅子上,彷佛有千萬根那種針灸專用針伴隨著冰寒,狠狠地、無孔不入地刺進我的身體內,令我仿若陷入了冰窟之中。
“在整個深藍裡,有兩個人是我無法看透的,一個是JACK,另一個就是你!”司徒先生頹然嘆了口氣,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後,我才低聲問:“李華佗為什麼會自殺,是某種力量驅使下的非自願行為嗎?”
但司徒先生雙眼依舊緊閉,彷佛已進入了最深沉的夢鄉中。
有位前輩曾經說過:當問題已經出現時,不該去多想問題出現的過程,而是應該思考解決的辦法。
我還想在這後面多加一句,就是當這個思考毫無頭緒時,那就該認真投入到手上的工作去。
此刻,我就盡力地壓制著心底的煩躁,壓制著腐肉瘋狂蠕動時傳來的恐慌,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或許我在這個可怕的事件中最後會死亡,但我在死亡前,要對得起身上這襲白衣。
Z院的病人還是作為正常人時,大多不是平凡人,他們或是千萬富豪,或是一方政要,又或是名氣不小的科學家……在神州的精神病世界裡,有遇上不可思議、無法解決的疑難病人時,一般都會送來深藍的Z院。
我粗略的統計一下手中的病人,驚奇地發現,他們的平均學歷竟是大學本科以上。由此看來,精神病的危險程度與病人的學歷,是成一個正比關係的。
和他們打交道,一般都不會太乏味,我不時還會被他們的談吐所吸引。當然,危險時常伴隨著我,像剛才,一位病患就越過桌子,抓住我的前襟吼道:“告訴布什,這事我給他沒完!”
警衛們慌忙前來救駕,病患打了兩支鎮靜劑才平靜下來,對比起他們的驚慌失措,我就顯得十分從容自若,當一個人受過極大的驚嚇時,這種小事根本無法令他放在心上。
如果在走廊上有一隻麒麟與我擦肩而過,我想,我會微笑與它打招呼;如果我走在外面的草地上,仰首看到雲霧的深處有巨龍在翱翔,我想,我能愉快地向它揮手。
看了看辦公桌上的時鐘,不知不覺中,它已經走到六點四十五,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終於把手上的工作處理完了!那種虛脫的乏力感,終於禁制不住,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