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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得也快,冷靜下來後,之前被拋開的羞恥心又回來了,沈言殊憶起自己方才那些瘋狂而放蕩的表現,無端紅了臉,簡直不敢抬頭同嚴楷對視,在心裡暗暗埋怨他的出格。
外面風大,他們很快回到房裡,沈言殊腿軟得幾乎走不動路,勉強撐著進浴缸泡熱水澡,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蠶蛹。嚴楷坐在床頭拿吹風機幫他吹頭髮,有一句沒一句地同他說話。
沈言殊頭枕在他大腿上,感受他手指在髮絲間來回靈活地穿梭,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吃飽喝足等待過冬的小松鼠。嚴楷看得玩心大起,便俯身輕輕蹭他的鼻尖和嘴唇,又在光滑的額頭上落下一連串親吻。
沈言殊睜眼見他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問:“怎麼這麼高興?”
“你啊——真是塊硬骨頭,”嚴楷故意逗他,戳他的臉,“幸好,啃下來了,沒硌著牙。”
沈言殊撇撇嘴,露出個笑,淡淡的,攙著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他翻了個身,掀開被子靠著床頭坐起來,歪著頭與嚴楷對視片刻,小聲問:“為什麼是我?”
嚴楷把吹風機放在一旁床頭櫃上,伸手抓過他一隻手,放在自己手心裡。
“沒有為什麼。”他語氣溫和地說,“我覺得是你,那麼就是你了。”
沈言殊眼神飄得很遠又轉回來,搖搖頭,固執地說:“或許……你只是看錯了呢?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好……”
“瞎說。”
嚴楷哭笑不得,他難以理解沈言殊莫名其妙的緊張,實在看不下去他一臉烈士就義般的嚴肅表情,便拿了被子兜頭把他捂住,蠻橫地說:“不許再說話了。快睡。”
沈言殊沒再吭聲,他確實累了,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他腦子很亂。
7…
旅途奔波加上晚上的激烈運動,兩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飯後嚴楷提議到外面走走,這一片山頭景色秀麗,並未經過多少開發,遊人寥寥,有一條為步行者開闢的小道。時已深秋,山中風涼,比城市裡還要低幾度,他們都穿了厚外套,沈言殊圍了一條灰色的羊毛圍巾,拉上去蓋住半個臉。
兩人牽手過吊橋的時候偶遇一對夫婦,應該也是度假村的客人。一開始沈言殊低著頭,並沒有看見那是誰,人快走到面前的時候才認出來,是凱蒂。
他唬得不輕,第一反應是甩開嚴楷的手,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一步,吊橋被他踩得大幅度搖晃起來,所有人都停了腳步。
凱蒂看見他,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很快她又看見了站在他身邊的嚴楷,驚訝變成了陰沉。
她轉過頭去向她先生小聲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年紀在三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理平頭。凱蒂跟他說完話,走過來同嚴楷打招呼,說:“嚴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跟我的員工單獨說幾句話。”
她帶沈言殊走過吊橋到另一頭,停在一棵落光了葉子的楓樹下,抱著手臂說:“解釋解釋?”
沈言殊低頭說:“我沒什麼可解釋的。你都看到了。”
凱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說:“看著跟個悶葫蘆似的,我還以為你最省心,沒想到啊。”
沈言殊不答話。
凱蒂又說:“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直接開除你?打份報告給領導,明天你就得收拾桌子走人?”
沈言殊抬了抬眼看她,問:“您會嗎?”
“你怎麼那麼糊塗呢!”
凱蒂煩躁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顯得很焦慮。她看著面前這個一聲不吭的下屬,在腦子裡緩慢地理著頭緒,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走馬燈一般過了幾遍,直到最後心裡一片敞亮,才開口慢慢地說:“這麼說來……你和陳止行,根本不止以前認識那麼簡單吧。我沒猜錯的話,他是你老相好,對不對?”
沈言殊閉了閉眼,艱難地開口:“是。”
凱蒂審視地看著他:“你大學沒讀完中途退學……也是因為他?”
“……”
沈言殊後退一步倚在樹幹上,疲倦地說:“……您能別再問了嗎?”
凱蒂搖頭嘆氣。
最後她說:“我可以當作今天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我提醒你,這種事瞞不住,早晚同事都會知道的——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升職我不會再推薦你,你儘快找下家吧。”
沈言殊說謝謝您。
凱蒂沒接話,很快地從他身邊走開,想來是對他失望了。今天她穿了平底鞋,原本就不高的個頭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