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暗事件記錄 1999~2002 (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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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四樓樓梯口,就見老張走了上來,大汗淋漓的,看見我,才長長舒了口氣。
“老毛,看來還好,沒啥的。”他氣喘吁吁道。
“這就好。”我也放了心,轉身,我們就返回五樓。
他越過我,走在我前面,腳步飛快的,好像身後有什麼在追著他似的。
“看吧,沒啥可怕的。”我再補上一句。
“是哩……”他期期艾艾地應著我。
我笑了笑,卻發現有些陰暗。仔細一看,才發現老張手中的手電早已沒了光,只有跟在後面的我手中才發出微微光芒。
“咋了?沒電了?”我問道。
“沒咋,剛才走到一樓,到處都是一片黑,也不怎麼怕了,反正都沒光了。”他慢吞吞地回答著我。
我“哦”了一聲,他走得急急忙忙地,我們便很快回到了值班室。
稍稍整理了一下,我估摸著也快到凌晨二點半了,便早早上了床。
“啪”地一下,關了燈。又是一片黑。醫院裡寂靜著。
“我說老毛,你也太不仔細了,電梯也不鎖,我剛走到三樓,就聽見樓下叮的一聲,嚇了一跳呢……”老張在他床上嘀咕著。
我翻了個身,心裡卻忽然咯噔了一下。
電梯沒鎖?不對,我明明鎖了,老張怎麼又聽到叮的一聲?
他剛才說一片黑……到一樓都一片黑?
也不對,護士站和急診室也都還有人,大廳的燈也都還亮著……
“老張。”我叫他。
沒有回應。
算了,明天再問吧。我翻了個身,睡了。
1998年8月15日
早上起來,已經十一點過了。醫院裡人聲鼎沸。
噔噔噔。有人敲門。
“老毛,起來了嗎?快點過來,電梯出了點問題。”是護士長的大嗓門。
我騰地坐起:“啊,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又聽得護士長走開了。
“老張,起來了!”我叫醒在旁邊床上的老張。
床上卻是空蕩蕩的,白色的被子疊得方方正正,那碗牛肉湯剩面還放在一旁。
已經起來了啊……真是,也不叫我一聲。
迷迷糊糊走出值班室,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皺了皺眉,卻猛地覺得眼睛很疼。
伸手摸了摸,好像腫了。
“哎喲,老毛,你咋啦!”旁邊走過的一個小護士一見我就叫了起來。
“恩?”
“呀,眼睛都腫成這樣了!我給你敷敷。”她拿出一塊浸潤的紗布,替我敷上了。
我道了謝,又急著電梯的事,就匆匆拿著那塊紗布走了。
走到四樓,便看見一大群人圍在那兒,護士長也在其中,院裡的幾名男護工和電工也站在那兒。
“啊,老毛,你來了!”護士長叫道,“哎喲,這眼睛……”
“啊,沒事的,電梯咋啦?”
“你昨天鎖電梯時,電梯有啥問題沒有?今天老馮(替班的人)早晨開了電梯吧,病人乘了電梯上了四樓,電梯門卻老是不開,裡外都著急哩……”
“啊?”我大吃一驚,“但昨晚……”
老張,老張說電梯又動了……
“還好,後來老馮想辦法弄開了……幸好,不然……”護士長又急切切說道,旁邊圍著的人也接著小聲地討論。
“哦,弄好了,那就好。”我鬆了口氣。
我走近電梯,電梯門緩緩開啟來,只見老馮汗涔涔地走出來,見到我站在他面前,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嘿,老毛呀!你的眼睛是瞧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腫得跟蒙了塊黑布似的,哈哈!”
黑布?
我背上冷不丁地泛起一股寒氣,藉著電梯壁仔細照了照自己,頓時呆住了。
從眉毛到顴骨,都有一片烏青甚至泛黑的印跡,說不出的怪異。
正如一塊蒙著眼的黑布。
但願我真不是見了什麼東西。
“哎喲喲,你們看,我掏出什麼來了!”老馮又在後面咋呼起來。
“哎呀,這都把電梯卡住了!得有多邪門兒啊!”
“不得了呢!我就說有問題吧!原來給這塞住了!可這小小一團,怎麼就把個大電梯卡住了呢!”
人群議論紛紛,我轉過頭去,只見老馮被漆和汙垢塗滿的手上,捧著一團東西。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