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小時 三樓普通外科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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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像路遐所說的“遮蓋物”可以擋住什麼的東西。那這裡怎麼會是“安全的”呢?
因為一時失誤走進中醫科而那時的燒灼感還深深印在他的記憶裡。
或許,有什麼是路遐還沒有提到的吧?路遐現在怎麼樣了?他一個人在檔案室,腳也不方便……
發現自己又不由自主地在想路遐,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集中精神。
“先找一找那扇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他自言自語地說著,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又一次翻開了地圖。
這一次他仔仔細細找遍了地圖,也沒發現桐花醫院主樓有類似那個走廊的結構。
桐花的主樓每條走廊盡頭是有房間的。比如三樓的盡頭是手術間(4)和檔案室遙遙相望,其中一面樓梯對著的就是廁所。但是從地圖上的情況來看,沒有任何一層樓的走廊盡頭會是牆,也似乎沒有任何一層樓的走廊盡頭有這麼奇怪的一個房間。
那剛才他究竟是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也許,僅僅是做了個夢,一個幻覺?
或許只是一時混亂,其實人還是在三樓的,至於如何到了走廊的另一端……那可能是混亂之中跑過去的……
雖然自知這種理由完全說不通,那時黑霧繚繞如墜幽冥的感覺也還真實的停留著,孫正還是這樣暫時說服了自己。
他又想到了記錄。說不定記錄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吧?他翻出了記錄。
整個事情的開始還是從那條三樓的血跡開始……
關於桐花三樓的記錄應該比較好找,他於是還是先從99年到02年那本開始翻起,一頁頁尋找著帶有“三樓”“印跡”之類的關鍵詞。中途他停下來好幾次,卻每次都失望地發現主題並不是關於桐花三樓某種“東西”的故事。
好不容易,在李婷那篇記錄後面幾頁,找到了一份看起來與“三樓”和“印跡”有關的記錄。字跡清晰工整,似乎這次是文化水平較高的人寫的。他注意了一下記錄人,嚴央(2001年-2002年 實習醫生)。
桐花暗事件記錄1999-2002 九
記錄人:嚴央 (2001年-2002年 實習醫生)
師兄走之前就對我說過,實習醫生的日子是很難熬的。醫生不把你當醫生,什麼下手的活都叫你做,病人把你當醫生,什麼責任都往你身上推,夾在中間,左右不是。
到了桐花,居然還要寫什麼奇怪的記錄。誰說外科醫生吃香的?有多吃香?剛來報到,這一層樓護士姐姐們就樂呵呵地跑過來,扔下這麼一本東西,說:“小嚴,你新來實習的吧?大學生,有知識,外科的,還見多識廣,這個就交給你寫了!”
我翻了一下前面,什麼玩意兒,狗屁不通!
堂堂xx醫科大學大學生就被這些牛鬼蛇神給糟蹋了!不過……鬼故事,要是講得好,我還是願意聽的,越聳人聽聞越好,但是沒有技術含量的,邏輯太混亂的,沒有意義。我們大學裡的鬼故事太多了,久而久之,早已有了一套專門的研究方法。首先,從鬼的型別……(似乎還想寫什麼,被劃掉了,看來是打住了話題)
好吧,第一個故事,可能有添油加醋成分,疑神疑鬼成分,胡亂湊數成分。
那是來醫院一個月左右的樣子,記得那幾天一直下著雨,綿綿細細的小雨,卻一直下個不停,一連下了好幾天,整個醫院裡來往都是溼漉漉,髒兮兮的,主樓的地板不知滑倒過多少人,就地送醫倒也方便。
那天早上,依舊是小雨,醫院也依舊是人來人往的樣子。我收了傘,向三樓普外室走去,走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溼腳印,我一面小心防滑,一面到了普外三室。
劉醫生還沒來。據說是這家醫院的老名醫,我在他名下混還是個運氣。老名醫確實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每次都提前十多分鐘來上班,他一坐診,我就只能閒著做點雜務。
看了看劉醫生還在聚精會神地應付那個腿瘸著的病人,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於是走到靠窗邊的書櫃裡,剛想拿出新概念英語的磁帶來聽聽,突然覺得視線晃過的某個地方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是哪裡呢?這種微微覺得異樣的感覺。我掃視周圍一圈,書桌,窗臺,書櫃,好像還是很正常……咦,窗臺?
我探出頭去,愣住了。
窗臺上有遮棚,雨滴滴答答落在雨棚上,但窗臺上是乾的。可是,那上面有一對小小的溼腳印,腳尖朝內,好像要從窗臺進來一般。
我向地上看去,地上各種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