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暗事件記錄2003-2005 四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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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醫院人多擠不下的時候,三樓的走廊上擺著好幾床掛著吊瓶,今年這時候還挺冷清。臨近午夜,就只看見空空蕩蕩的走廊,吹著冷颼颼的風,牆面破舊,要麼大片大片地脫了皮,要麼全是蹭上的灰印子。
還在想今天晚上三樓誰看班,結果抬頭就看見遠處走廊裡有個人影一晃一晃地走過來,模模糊糊的。
還沒看清楚是誰,那股花露水和香油混合的味道就竄進了鼻子,好巧不巧,居然是鄧芸。走近了一看,我都吃了一驚,才兩天不見吧,她整個人都像瘦了一圈,面板在走廊燈光下顯得尤其蒼白,燈光在白色護士服上打上幾塊陰影,更讓我覺得她整個人都像沉浸陰沉沉的氣氛裡。
“你怎麼在這兒?”她開口問我,聲音依然很沙啞。走廊本來靜的像睡著了,她一說話,整個走廊都被驚得動了一動。
“2床又鬧毛病,護士長看去了。”我懶懶散散地回答她,反正到了2,3點我也準備回去睡覺了,和她也待不了多久。
她定睛看了我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問:“你看我今天化的漂亮嗎?”
“什麼?!”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只見她眼睛上濃濃的一圈黑眼圈,面板白得跟鬼似的,嘴唇也凍烏了一般。
“還不太會化,”她見我仔細瞅她,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練習練習唄。”
原來她說的是化妝,大半夜的化什麼妝,還化成這副鬼模樣,香得都臭了,我乾脆就不說話了,任她在那兒低著頭摸自己的臉摸了好一會兒。
忽然她頭一抬,驚叫起來:“他叫我了!”
我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鈴沒有響,也沒見著哪個床的燈亮了,轉身奇怪地看著她。
她把手指放到嘴上:“噓,我偷偷告訴你,那是個不能提名字的病房。”
“什麼?”
她突然一笑:“那天我在對面,瞧見他站在窗戶裡,朝著我笑,就像開春時候的太陽,可暖人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幽幽地轉身朝著三樓走廊那邊去了。
什麼不能提名字的病房?什麼“他”?簡直莫名其妙!這個女人瘋了不成?!
話說完,她就帶著那個似笑非笑,回味什麼的表情轉身走了。
聽聲音她朝三樓走廊那邊走去了,整個人都飄飄忽忽似的。
咚咚。
遠處傳來敲門聲,也沒聽見有人說話。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邊走廊盡頭,伸手推開了門,然後整個人也飄飄忽忽地進去了。
門大概輕輕關上了,所以沒聽見關門聲。
看她進去了,我倒是覺得鬆了一口氣,趴在那兒等護士長的訊息。趴著趴著,就開始犯困了,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正迷迷糊糊,感覺一股香臭香臭的味道飄了過來,腦子裡當時有點轉不過彎來,但下意識地就覺得……是鄧芸吧?
那個香味兒飄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她發出聲音,我因為太困了,腦子就像雞啄米一樣不停在點頭。
我不記得那個時候有沒有跟她說話,隱約覺得好像問了她一句,鄧芸啊,護士長回來沒有?
她也沒有回話。
只覺得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托住了我的腦袋,冰得厲害,又柔柔軟軟地……當時太迷糊,只覺得大概是個女人的手,鄧芸拿手托住我的腦袋了。
然後腦袋上又覺得被什麼蹭得癢癢的。
耳邊有咕咕的聲音,像是誰想說話,但是卡在了喉嚨管,憋的慌。
那聲音斷斷續續,小得像根縫兒。
腦袋也被磨蹭得酥麻酥麻的,也可能是太困了的原因,至今想起來都覺得那個時候整個意識都不清楚。
我就下意識地去抓腦袋上那個東西,就那麼狠狠抓了一下。然後自己猛地就驚醒了。
一下子驚醒過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找鄧芸,但是四下一望都沒有看見她人,還以為是她已經走了,但回過頭來,看自己剛剛抓下來的東西,天啊,真是嚇得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手裡不知怎地抓著滿滿一把頭髮,烏黑烏黑的,髮根纏繞在一起幹燥得發黃。
最重要的是頭髮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花露水和香油混合的香味。
我嚇得趕緊丟進垃圾桶了,還死命搓了好久的手。
我當時立刻去找鄧芸,我想她肯定就在那個走廊盡頭的房間。
因為當時不清楚情況,就是被頭髮嚇了一跳,我還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