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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當時缺醫少藥,傷口感染嚴重,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稍微有一點感染,有時候也能要人小命。
這一百多名傷殘計程車卒,劉宣沒有拋棄一人,他們還有一個步兵哨的編制,以斷臂的隊官郎雄為哨官。這個步兵哨,名字也非常威風,叫做虎士哨。儘管名字威風,但是這個哨計程車兵不是斷臂就是瘸腿,軍中也戲稱這個哨為瘸子兵。
這個獨特的步兵哨,現在歸後備營管轄,全部都是沒有戰鬥力的傷殘兵。這些傷殘兵,有感於劉宣的仁義,反而對他非常忠誠。
對於這些傷殘計程車兵,他人視為累贅,而劉宣卻視為寶貝。這些殘疾計程車兵,都是有戰鬥經驗的勇士,現在可能還看不出用處,但是等劉宣打下一片根基之地,無論是充當保甲長,還是訓練新兵,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雖然劉宣比較重視這個傷殘兵,但是其他人只覺得劉宣宅心仁厚,誰也不會認為這些傷殘兵能起大用。
劉武儘管表現的比較隨和,卻是一個內心驕傲之人。如今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卻成為不能持刀拿劍的廢人,對於劉武來說,這個打擊相當巨大。
聽了劉武頹廢的答話,劉宣很快就探明白劉武的內心,他顯然還是不想離開主力部隊,進入每天無所事事混日子的虎士哨。
劉武本人能力較強,算是一個萬金油多面手。他既能幹步兵,也能幹炮兵,就連騎馬射箭當騎兵,他也能夠勝任。對於劉武,劉宣也沒有打算讓他離開主力,所以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既能告訴他這個訊息,也能安定其心。
儘管劉武可能幹步兵比不過張虎成楊四寶,幹騎兵比不上石勇李旭升,但是論起炮兵,劉武卻超過了李進忠。畢竟劉武在邊軍中當過多年的炮手,以一手炮術聞名三軍。
劉宣拍了拍劉武的肩膀說道:“劉兄弟不要如此頹廢,現在我們局面大好,很快就能擴充兵力,劉兄弟大好男兒,正是建功立業之時,多年以後,我劉某人未必不能坐上龍庭,劉兄弟也能幹一干開國功臣。”
劉武聽了劉宣的豪言壯語,也有些興奮,但是看了看左邊空蕩蕩的衣袖,他只能低聲說道:“可惜小弟身子殘疾,以後再也不能為大哥殺敵立功。”
劉宣自信的笑了笑道:“兄弟也不要灰心,雖然兄弟左臂殘缺,再也不能手持利刃殺敵,但是大軍統帥,也並不需要勇武善戰,只要能學好兵法,一樣能成為天下名將。”
“南朝名將韋睿身體瘦弱,常常臨陣之際,還要乘坐轎子指揮作戰,也能輔佐梁帝成就霸業。就連那不世名將陳慶之,也是文弱的白袍書生,從來不以勇武出名。劉兄弟雖然以後不能肉搏,但是臨陣指揮卻是可以的。”
劉武並不算一個毫無學問的大老粗,他雖然不可能考中秀才,但是年幼時卻上過幾年私塾。後來落草為盜後,更是讀了不少史書,韋睿,陳慶之是誰他當然清楚。
劉宣非常瞭解劉武,知道他有些學問,論起做文章來,可能還超過劉宣不少。如果劉宣這番話是對楊四寶說,那幾乎就是對牛彈琴,楊四寶大老粗一個,也不可能聽懂。
“韋睿、陳慶之都是大軍統帥,自然不需要親自披甲上陣,況且韋睿、陳慶之天縱奇才,遠不是凡人可比。我劉武一個小小的哨長,天分也就是一個俗人,怎麼能比得上天下名將韋陳二人?如果不能披甲殺敵,我劉武還有何用處?”
劉武心中想了想,雖然知道劉宣是寬慰自己,但是心中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劉宣看了看窗外,只見陽光已經照滿了堂屋,他開啟了窗子,站在溫暖的陽光下面說道:“劉兄弟病弱,曬曬太陽也有些好處。”
“我仔細想來,劉兄弟如果以後還幹步兵,只怕少不了上陣殺敵。不如這一次傷好之後,就去炮兵營充任副營官,炮兵營營官一直由我親自兼任。但兄弟我事務繁忙,也沒有多少時間管理炮兵營。將炮兵營交給劉賢弟,我也比較放心,況且炮兵營打仗,不需要披甲肉搏,劉兄弟的身體應該也能夠勝任。”
見劉宣如此厚待自己,劉武掙扎著爬下床榻,跪倒在地說道:“哥哥仁厚,不以小弟殘廢,反而給予重用,這天高地厚的大恩大德,小弟定會以死相報。”
聽到劉宣的話音,自己不會離開主力部隊,反而還能官升一級,擔任炮兵營副營官。在整個炮兵營中,劉宣這個營官基本上不管事,營中的事物也是自己這個副營官做主。這個職務,相比於以前,地位無疑大大的提升了。
聽了這個好訊息,劉武的心情馬上好轉了不少,因為情緒的好轉,連帶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