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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誰敢在擠在城門洞內,大軍賓士來往,必踏其為肉泥。”
戰場的環境非常嘈雜,李旭升剛才的大喝聲音雖高,但是大部分的亂軍卻沒有聽清楚。李旭升馬上交代隨身的親兵,讓他們齊聲高喊:“快快讓開道路,讓開道路者既往不咎,投降跪地者一概活命,誰敢在擠在城門洞內,大軍賓士來往,必踏其為肉泥。”
一同衝陣的騎士馬上反應過來,幾十人頓時齊聲高喊,聲音恢弘雄壯,馬上傳入了亂軍耳中。
亂軍聽見了李旭升騎兵的高喊,頃刻間反應過來。一些機靈計程車兵,馬上向四面散開,愚笨計程車卒或是不知所措,或是跪地投降,不是被騎兵營戰士斬殺,就是被奔跑的戰馬踏死。
眼見城門洞大開,擁擠的亂兵被肅清。李旭升帶著還能衝陣的幾十名騎士,策馬揚鞭衝入延安城。
與此同時,在城門口的張芳正與賀霖糾纏。因為張芳是靠著自己的家丁攀援城池開啟的城門,所以並不想認賬,對於賀霖所下的承若也不想兌現,兩人正在討價還價,只聽見一陣陣賓士的馬蹄聲。
等兩人反應過來,慌亂的收攏了一部分兵力,李旭升麾下的騎兵已經殺入延安城。
兩人身上都是穿著明亮的文山甲,一看就是官軍千總以上的軍官,頓時成為騎兵營優先殺傷的目標。
兩人剛剛弄清楚了情況,李旭升麾下的一隊騎兵已經朝著張芳殺來。
張芳的麾下,大部分都是騎兵,但是其麾下士卒的戰馬,一部分被劉勇調撥,一部分丟失在城關營寨,再加上城門口的混亂,又丟失了一部分戰馬,現在張芳收攏住的騎士已經不足百人。
張芳麾下這部分人馬,大多經歷過上次與騎兵營的大戰,對於劉宣麾下的這支騎兵營,都有幾分莫名的懼意。所以儘管李旭升麾下的騎士較少,只有大約六七十人,但是面對李旭升一望無前的衝陣,張芳這支敗兵卻提不起對抗的勇氣。
張芳見麾下士卒計程車氣已經衰竭,於是慌亂的調轉馬頭,想要趁亂逃命。但是李旭升麾下的騎兵緊追不捨,加上張芳調轉馬頭耽誤了不少時間,很快就被李旭升所部追上。
上一次大戰之時,張芳麾下計程車卒還頗為敢戰,其麾下計程車卒還射傷了騎兵營上一任營官石勇。
但是這一次戰鬥,張芳麾下的大軍彷彿泥捏的一般,還沒等與李旭升交手,張芳麾下計程車卒已經開始四處逃命。
李旭升帶領著麾下的騎士,策馬揚刀的殺向了張芳。張芳第一次近距離面對如此凶神惡煞的精銳騎兵,心神馬上奔潰下來,他眼淚流滿了臉面,屎尿從褲襠裡流出,狂亂的高舉著手中的馬鞭,瘋瘋癲癲的呼喊著:“殺!殺!殺!”
一名騎士策馬到張芳面前,手中的騎槍微微一擺,立刻將癲狂的張芳挑落馬下。
張芳只覺得身子一輕,胸口一陣陣劇痛,他狂亂的神智此時終於清醒。
張芳看了看掛在胸口的騎槍,彷彿回憶著什麼美妙的事情,他或者放不下到手的高官厚祿,或者放不下家中的嬌妻美妾,在迷醉的眼神中立刻死於非命。
眼見李旭升率兵去追張芳,賀霖臉色一喜,他沒有絲毫增援張芳的想法,反而收攏了麾下的家丁,向另一個方向逃跑。
就在此時,王雙喜麾下的一隊騎兵已經進入城門,賀霖的鎧甲非常顯眼明亮。這件精美堅固的鎧甲,馬上為他招來了迅猛的攻擊,王雙喜這個隊儘管被城頭的火炮擊中陣型,損傷了二十名騎兵,但是剩餘的三十人還是英勇絕倫的衝向了賀霖。
賀霖麾下的家丁都是賀家族人,這種同鄉親族組成的軍隊,一般凝聚力都很強,遠勝於尋常的明軍。
面對王雙喜衝陣的決心,賀霖麾下的家丁眼見沒有活路,反而下定了拼死一擊的念頭。
他們排成厚實的軍陣,長矛、刀牌手居前,弓箭手、火銃兵靠後。想要依靠這種嚴謹厚實的軍陣擊敗王雙喜麾下的這一隊騎兵。
古代騎兵作戰,一般來說有列陣不戰的命令,這也是騎兵作戰的一個常識。之所以有這個說法,就是因為騎兵衝擊厚實的步兵陣完全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而騎兵訓練不容易,遠比步兵難以補充,以命換命的傷亡比列完全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而騎兵與步兵作戰,一般來說應該佔據主動,佔據主動的騎兵更不會虧本的衝擊步兵陣型。
而王雙喜面對的情況非常特殊,正是奪取城門之時,如果被賀霖麾下的家丁立住陣腳,等來延安城中的援兵,只怕攻進城門的騎兵營也會立不住腳,大好的局面更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