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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將中國隊作為這屆盃賽的名譽冠軍,並授予與世無爭的精神文明獎。
第六,國際足際在其官方網站及各國主要媒體上發明宣告,向中國足協表示道歉,並承擔由此產生的一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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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死撫傷,實行革命的強盜主義
左腰部起癢,起先以為並不當回事,拿五指耙撓撓,再胡亂地塗些藥。可是一天兩天並不見好,不僅不見好,反而加倍地癢了。癢蟲們兵分前後兩路,沿腰部揮師向右,大肆蠶食優良肌膚。不時象針尖一樣地扎痛,撩起衣服請人看,說是起疹子了。皮下的肋骨又跟著起鬨,一陣陣隱隱地疼。疼和癢並肩作戰攜手摺磨,使我白天不得安身,晚上不得安眠。
那晚酒桌上提起此事,工會老王細問症狀,料定是蛇蛋瘡。他見我嬉皮笑臉不當回事,便板起老臉,嚴正指出,蛇蛋瘡成帶狀生長,沒長對頭還能治好,若是長對了頭,就完完。而且,即便治好了也有後遺症,一個疹子一個窟窿。在民間,此病有高人專治,用菸袋油塗,或畫,但這樣的人已經很難找。他警告我,如果還想繼續活下去,就不要再耽誤了,趕緊先上醫院。對於老王的這些說法,我本來還將信將疑,同桌的人都說老王學過醫,都極力附和他,我不得不當真了。我雖生猛,但一腰眼的窟窿妨礙親密接觸,這對我殺傷力太大!
翌日,二事不做,乖乖地上醫院。我到這地方工作一年多了,上醫院還是頭一次。是當地的最大的醫院,門面和院子都大的出奇,很好地配合了他們的地位和名聲。走進醫院,救死扶傷之類的標語花花綠綠,加上醫務工作者進進出出都是一臉地嚴肅認真,其中的一兩張臉上居然還掛著哭一般的微笑,使我深感自己虧得有病,不然也是要自殘的,好巴不得有個藉口,來瞧瞧他們這百年不遇的燦爛。
掛了號,上二樓找面板科。樓梯道比較暗,感覺象黑松林。一邊的白牆黑漬點點,充分說明醫院不僅拖地,而且拖地人的技術一定超過武士耍棍。扶手卻不敢扶,因為覺得它至少一個世紀末被認真擦過,即便擦了,又怎能免得了武士耍棍時的風吹雨打呢?還有,雖然我不扶,不代表其他的病人也不扶,扶來扶去,灰不溜秋的扶手便成了病菌博物館。我不得不佩服醫院,他們在過道上暗藏機關,使來者不經意中便可無病生病、小病加重,醫院的生意自然興隆起來。
面板科。一中年白大褂坐診。桌前的長條椅上坐著病人,我在他們的後面坐下來。
白大褂給我前面的人看病,不管什麼病總先問一聲“帶多少錢”?看病不問病,直接問錢,這使我覺到這位仁兄直爽得可愛。回想起有的醫生,問冷問熱問疼問癢,盡在主題邊上繞,假正經,大不爽。
白大褂看我時,例外地沒問我錢的事。也許是看了我病歷上的“單位”是“銀行”,就象看到一頭豬;比較明顯地肥,他便無需多費口舌;只顧拿刀宰就是了。
我主動告訴他症狀。他叫我掀起衣服,目光閃電般一掃便確診:“帶狀泡疹,”他說。“先吃藥,不好再來。”眨眼之間已書就病歷和處方,並隨手仍給我。我還沒怎麼反映過來,病已經看結束了,真乃神速!以這樣的工作效率,就算全縣人民同時生病,想必也經不住他看的。
高人給我開了三種藥,我開始一絲不苟地吃它們。本以為藥到病除,附身的鬼魅會慢慢地離我而去,不料連吃了幾天,腰眼的蛇膽瘡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肆虐,可憐我這小腰就剩肚臍眼向左數寸尚且好皮好肉了。疹子出的更多,針扎般地更疼,而那種奇癢,叫我恨不得把肉撕開。這使我不得不懷疑,白大褂給我吃的到底是藥還是肥料?!
工會老王來了。聽了我的情況,拿醫生開給我的藥盒子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吃驚地告訴我,醫生開給我的三樣藥中,一樣是對症藥,另兩樣並不對症。我有點不信。他指藥盒上的說明書給我看,果然,所主治的病與我的瘡幾乎風馬牛不相及。我驚恐得無以言說!他存心要取我的性命麼?當然不是。老王告訴我,它們是兩種新藥,雖不對我的瘡症,但價格高,回扣多,對白大褂的心病。
老王又告訴我,我上醫院的時候,瘡已經箍過一半以上的腰,應該說已經很重,就算三種藥都十分的對症,也很難有什麼效果,必須掛水,而且要大劑量掛水。白大褂所以光給我吃藥不給我掛水,不是不知道其嚴重性,不過是用他奇妙的醫技,在鬼門關前表演貓捉老鼠的遊戲,把我的病拖重了再拖重,把醫療期延長了再延長,實現用醫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