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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也於事無補,這個洞窟時刻兇險,現在,實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拍了拍自己的臉,強打起精神,我問大伯:“你們當時墜湖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久沒來跟我們匯合?”
大伯背對著巴達兩人,衝我擠了擠眼,隨後挑了些不輕不重的告訴我,顯然,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在巴達和瘦子跟前細說,於是我聽到的,是這樣一個很簡短的過程。
大伯下水後,沒有我們那麼幸運,腦袋在水流的衝擊下,在石頭上磕了一下,頓時昏過去了,身體沒有自主能力,霎時被水流卷的老遠。
小黃狗離大伯最近,見此情況,也顧不得我和鬼魂陳,當先追了下去,順著湖水一路往下,最後上了岸,不過他上的是對岸,跟我和鬼魂陳當時顯然走了不同的路。
由於對岸是成片的原始森林,情況複雜,再加上大伯昏迷,所以在林子裡逗留了兩天,待大伯恢復,兩人才往納衣寨的方位走。
緊接著過程便差不多,被納衣寨收留,由於寨子裡的人事先就知道會有我們的同伴到達,因此大伯和小黃狗受到了比較熱情的接待,但當其它比賽的人都返回,而唯獨我們幾個在裡面呆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回去時,便有人猜測我們肯定是不守規矩,走了其它水道,迷途遇難了。
水洞裡情況複雜,納衣寨的人很瞭解,覺得我們一行人生還的希望渺茫,也不敢冒險派人進洞找人,便安排了兩名漢子,帶了醫藥、食物,用竹筏盛著等在洞口,方便如果有人幸運生還,也好隨時接應。
我大伯一聽這情況,急的滿堂轉,小黃狗起初還安慰,說:“師父,沒事,有陳哥在,應該出不了大事。”
大伯陰沉著臉,道:“就怕他在,才會出大事。”說著,大伯下了狠心,決定進洞尋我們,寨子裡的人多翻勸阻無用,便也隨他們去了。
進入洞中,各種天然的水道險境自是不必說,足足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才到達此處與我們相遇。
我知道,大伯這一番話,裡面肯定摻雜了很多水分,事情的真相,恐怕遠遠不止如此,但由於巴達兩人在場,我也沒有細問。
坐在竹筏上,終於不用再泡在水裡,也沒有窒息的危險,洞裡的水流雖然紊亂,但好歹沒從水底鑽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兒,為了方便觀察周圍的環境,我們依舊將手電筒開著,洞窟裡很安靜,除了我們的呼吸聲,便只有竹槁撥水的聲音。
說實話,蝶彩的死對我打擊很大,我活了二十四年,人生大約才走了三分之一,但在這三分之一的歲月裡,從來沒有生命,像蝶彩這樣,快速在我眼前消失過。
我本來就是個不愛動腦子的,直到此刻,我更是什麼也不願意想了,唯一隻有一個念頭,但願消失的鬼魂陳還有桑澤,但願他們都好好的。
想到桑澤,我不由想起了自己和瘦子身上的病症,這事兒我先前跟大伯說過,但比較奇怪的是,按照我的想法,大伯知道我得了這種病,估計會立刻跳起來給我檢查,但大伯這次態度挺奇怪,聽完了後完全沒什麼表示。
我頓時覺得心酸,心說你侄子我都快死了,你居然一點也不關心我,多讓人傷心啊。於是用手戳了戳大伯的背,捲起褲管,指著上面的水泡,道:“痛。”
第八十一章水中影
大伯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道:“小天,給他抹一點口水消毒。”
口水?
我瞪大眼,道:“那多髒啊……”
問題不是口水的原因,而是大伯的態度。
大伯,我可是孫家的獨苗苗,難道您真的不管我了?小黃狗在手上吐了口口水,準備往我腳上抹,我趕緊收了回來。開玩笑……我們出門又沒帶牙刷,你***六七天沒刷牙了口水裡得多少細菌啊。
雖然口水確實可以消毒,但我還是覺得大伯在陰我,頓時有些鬱悶。
大伯奇怪的態度讓我很不能理解,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問,難不成直接說:“喂,大伯,你應該來關心一下我。”這太沒面子了。
瘦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和大伯身上,之前我曾經向他誇下海口,說我大伯醫術高明,就算沒有不老石,這病也不在話下,正是因為對於大伯的信任,因此在被傳染後,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恐懼,但這時候,大伯這種不痛不癢的態度,讓我心裡有些沒底。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會治,怕說出來丟面子,還是有什麼隱情?
瘦子的目光明顯透著一股失望,好似我欺騙了他的感情一樣,讓我覺得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