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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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引來幾個沒事瞎轉悠的老太太。那個時候天已經不早了,老太太們正準備回家做晚飯。死人的出現使她們耽誤了回家,也弄亂了現場,這是非常糟糕的事。後來一個下學不想回家的中學生過來了,這才火急火燎地用手機報了案。那時候歐揚久帶著小郝和大馬正在路上。
他們幾乎和出現場的人同時趕到的。但是由於他們所來目的明確,所以一聽到馬老爺子四個字,歐揚久馬上知道大事不妙!
雕塑是一尊口啣靈芝的梅花鹿,工藝非常一般。這裡離小區稍遠,來的人恐怕也不多,所以雕塑四周生著沒過腳面的草。馬老爺子的屍體就匍匐在草叢裡。能看見那微微有些躬的後背和被血浸出一塊紅色的灰白頭髮。老爺子的老伴兒田老太太已經來了,正被另外幾個老太太圍在不遠處號哭,高一聲低一聲的。
歐揚久蹲在一棵樹邊上抽菸,心裡懊喪得要命。他覺得老爺子的死和自己有某種關係——因為是自己使那個擱置了的案子又復活了。是的,他毫不懷疑,老人的死是此案進行中的不幸。
大馬從孫老先生那裡得到的情況,已經使歐揚久對馬老爺子重視起來。這倒不是說馬老爺子一定和案件有什麼牽連,但是他如果就是那個馬老師的話,與這個案子的關係就不僅僅是個旁觀者的關係了——在此之前歐揚久確實把他當作一個旁觀者看待的,頂多想從他這兒弄到點兒東西而已。現在看來,老爺子比自己想象的重要,至少他看到或者知道什麼要命的情況,否則不會遭此厄運——蘇老師的臉再次跳進他的腦海。
他把抽到頭的菸蒂扔在地上踩滅了,然後站起來朝死者的老伴兒那看。老頭兒死了,情況來源只剩下這個田老太太。老太太還在哭,聲音不那麼揪心了,變成了哀哀的飲泣。
大馬和小郝過來了,法醫老高也跟在後邊。小郝說兇器沒發現了,半徑一百米之內沒有找到。感覺上是快石頭一類的東西。估計兇手拍死老爺子以後進河裡去了,但是需要一些臂力,因為雕塑與河道之間有一段傾斜的草坡,扔不進河裡就會留在草坡上。歐揚久走到河岸邊看了看那草坡,發現草坡的傾斜度很陡。他估計兇手那時候急於逃走,已經沒有膽量和時間去處理那半塊磚頭了,估計是帶走了。
法醫老高告訴歐揚久,老爺子的腦袋上捱了好幾下拍擊,當即就不行了。後腦勺上的骨頭有一些碎裂,但不是很嚴重。這要是擱在一個小夥子身上,不一定死。但即便不死,也至少是個植物人,所以你們確實應該早些來找這個老頭兒。
大馬說他把基本情況說給老高了,老高一直在埋怨他們。
老高說:“歐隊你是能人,可這事兒是晚了些。”
說完這個老高張羅著處理屍體去了。歐揚久對兩個部下說:“人家說的不錯,咱們有些顧此失彼了。很顯然,案子重新上馬以後,有人開始行動了。”
“是的,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兇手並沒有行動,怎麼這邊一有動作對方就行動了呢?”
“隊長,莫非咱們的行動對某人構成了威脅?”小郝問。
歐揚久不假思索地點頭道:“這是毫無疑問的。我現在在想咱們目前所關注的這些人——你們是否認為兇手是這些人中間的?”
大馬道:“主要的關注物件應該是這些人,包括蘇岷和唐五羊以外的所有人。但是不排除還有咱們沒掌握的目標。”
小郝基本同意,大馬所說的所有人包括許曉夫婦、老魯、蘇老師、丁寶玉,不知道那個得了精神病的黃金手王樹民算不算一個。
“別忘了,還有一個若干次襲擊蘇岷的乞丐。”歐揚久指出。說完這話他招了招手,領著兩個年輕人朝老太太走過去。
老太太已經不哭了,正在看著人們把屍體裝進裹屍袋裡。歐揚久快步過去,扶住了搖搖欲倒的田老太太,把她扶到了一邊。老太太好像知道警察要找她談話,說她想安靜一下,想回家。歐揚久便讓小郝去調查一下週邊可能找到的目擊者,然後和大馬陪著老太太回家。老太太對著那個裹屍袋,又是一陣大哭。
好歹把田老太太弄到家裡,歐揚久的後背上已經汗溼了。
雖然住在同一個小區,馬老爺子這套房子顯然不如蘇岷那套好,窄小,佈局也不行。歐揚久看完了房子,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到蘇岷頭上。這時候他已經確認馬老爺子就是那個馬老師了,因為臥房牆上的鏡框裡有馬老爺子年輕時不少體育運動的照片,身份很好確認。
老太太聽了歐揚久的話,有氣無力地告訴他們,“這個小區是分兩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