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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打扮完畢,笑顏又稀裡糊塗的被碧璽等一感丫鬟簇擁著出了西宿雅閣,走過西月橋,穿過零雅長廊,抄小道急急出了王府。王府外面,純金的榮華王府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候。透過垂下的竹簾,隱約可以看到裡面寒江雪坐得端正的身形。像懸崖上孤傲的勁松,驕傲而寂寞。
努力忽視心底微微的疼,笑顏挺直背脊,掀簾上車。從看到這輛金馬車,笑顏就馬上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帶她參加寒天賜的婚禮,讓她死心。
笑顏冷冷的笑。他到底不相信她。
馬車一路顛簸前行,跳動的金流蘇、搖晃的綠竹簾後面,是車廂裡坐著的兩個同樣挺胸直背的人,像兩隻驕傲的刺蝟。用自己的刺,扎得企圖靠近的人鮮血淋漓。而即使鮮血淋漓,也依舊挺直背脊,傲然的豎起自己的刺。
皇宮似乎過了很久才到,硃紅的高牆幽幽深深,始終沒有盡頭。
直到許久以後,車伕的一聲“王爺,王妃,到了。”才讓笑顏才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擺脫這份壓抑了。
跟在寒江雪身後優雅的下了車,笑顏整了整華貴的百蝶綵衣,雙手交疊,目不斜視的跟在寒江雪身後慢慢前行。兩邊照舊跪了一地的禁衛軍,不停的高呼千歲。軍人就是這樣的直率,敬佩你便會大聲的用聲音表達出來。
——要是感情也能這麼直接,那該多好。
絕美的一對神仙璧人就這樣一路無話,默默進了未央宮。未央宮門口,唱禮的太監尖細的嗓子終於打破了這份沉默。“榮華親王、王妃到——”
正殿內正在進行的拜儀活動頓時中止,所有人皆不自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呆呆看著門口耀眼的黑金色。大殿正中正在叩拜皇帝的一對新人也站了起來,回首望向門外失禮的人。
走到門口的寒江雪突然停下腳步,後面的笑顏一個分心不察一頭撞上。正要抱怨,卻見寒江雪霸道的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大步走到堂下右手第一張几案後坐下。
而站在大殿正中的寒天賜在看到笑顏的那一刻眼神一亮,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而伸出的手卻在看到他們牽手的那一刻又無力的垂了下來。
斂起眼眸,他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繼續面對上首的皇帝和赫連貴妃,輕聲道:“繼續吧。”
禮官的唱詞再次響徹未央宮。
笑顏跪坐在寒江雪旁邊,靜靜打量著周圍。大殿正中央,她第一次看到一身明黃正裝的寒天賜。
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額間一點硃砂溫文爾雅。他頭戴紫金冠,腳蹬祥雲靴,黃得刺目的綢緞龍袍上,繚繞著盤旋的九爪金龍,張牙舞爪的金龍讓他比往日多了幾分霸氣,而他唇畔若有若無的淺笑卻柔和了九爪金龍的戾氣,映襯得他修長的身形更加謙和溫文。
——這才是大楚的少帝呵!霸氣,而不張揚。
對面的左手第一個几案是空的,這原本是寒天賜的位置。空位旁邊是滿臉堆笑的老宰相,敲著玉酒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上堂站著的,是咳嗽不已的老皇帝,而慌忙給他擦臉拍背的,應該是新封的赫連貴妃——聽說她和寒天賜已故的生母長得很像。
笑顏一一觀察間,繁瑣的大婚儀程也結束了,太子妃被送入東宮新房,各路趁機送禮的官員忙不迭的一擁而上,各種奇珍異寶霎時堆了滿殿,燦燦的寶氣晃花了笑顏的眼。這麼多名珍古玩,怕是開個國家級的博物館都綽綽有餘了。鏽跡斑駁的青銅古鼎,足有海碗大的一顆南海珍珠,兩米高五米寬的玻璃屏風,據說有千年歷史的鼻菸壺,天綾皇朝第一書聖邛羽的草筆真跡,驢眼大的長生不老丹,甚至還有一本傳說中的《葵花寶典》!哦,看錯了,是《菜花寶典》……
面對這麼多明晃晃的寶物,老皇帝依舊一個勁的咳嗽,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般。笑顏掃了他枯槁的病容一眼,不禁感嘆腐朽的生命就像殿外的枯木,即使好不容易捱過嚴冬待到逢春了,也未必就能抽出新枝重展生機。
堂下的寒天賜風度翩翩,面對小山一樣的寶物堆只是負手微笑,淡淡的對奉上禮物的人點頭示意。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得了太子殿下的讚許,不禁紛紛高高興興的奉上禮物,開開心心的坐回原位了。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大婚,我大楚與南越重修舊好,實乃萬生之福,臣近日覓得上古女媧氏遺落民間的春房秘術一套,特此進獻,願我朝千秋萬代,盛世繁華!”跪在殿上的是袍繡錦雞的兵部尚書王懿德,驪姬他老爹。
“好,好……咳……咳……”皇帝一激動,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猛咳。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