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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滾。若在平日,必是讓人眼熱心跳,可現在望也無人望去。
從鄭老夭開始,不管是自認力大的還是公認有把子力氣的,沒人討得一分好去。
若只是輸了那也就罷了,可是輸得一塌糊塗,被人家行雲流水一樣簡直就是自然而然的放翻,這也太讓人失了面子——
輸得急了,就有人要兩人一齊上。泰迪無可無不可,仍是一幅叫人恨得牙癢癢的雲淡風輕般的模樣。這時已經不是銀子的事,而是面子大過天,再要輸下去,水軍從上到下可就沒人能見得人了。
一眾水軍包括鐵三兒,面目陰沉著把不大的桌子圍得密不透風,知道的明白是在賭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搞全體出殯儀式。兩個人三隻手,加上泰迪就是四隻,這下他終於不再是那麼寫意輕鬆,一滴滴汗水看著就從額頭滴了下來。
掰手腕兒,規矩是肘兒不能離桌,而對方兩個人三隻手,本身就是一個穩固的三角形,可以說本身就已經立在不敗之地了,但兩個人卻仍是面色凝重無比,額頭的汗滴比起泰迪只多不少。
這黑廝實在太難贏了。那老樹樁似的胳膊也真的好似樁子一般,落地生根,硬是撼不動半些。相持良久,幾隻臂膊硬似焊在空中了也似,卻是一動也不動。
但兩個平日自持大力的水兵,面孔卻慢慢蒼白了起來。周邊水軍個個苦了臉,恨不能用吹氣去幫自己這邊,一串心火直只是向外去冒,卻無半點辦法。
“住手,算平吧,我扳不過了。”只能是黑人來打這個圓場,三人徐徐收力,那兩人只覺得胳膊肘兒又是痛來又是麻,竟已不像是自己的也似。
有人不忿,怒道:“光比一樣算得什麼?你這黑漢子,敢同俺們下水去摸魚麼?一人一條小舟,只往深海里去!輸了的,乾脆就莫再回來了!”
“俺會飛刀!這位黑爺,讓你三刀,俺跟你比準頭!”……
紛紛嚷嚷,黑人只是微笑。“這些我都不行。好吧。認賭服輸,算我輸了。”
眾人啞然。既然認輸,再去窮追猛打似也無甚意思,但就此放手那也心中不甘。
“這卻是算得什麼……”有人嘀咕,但無論再說些什麼也好,水軍明白自己輸得乾乾淨淨,再扳不回來。“上酒!我請大家,一起喝掉了它!”一指桌子上滿滿的銅錢,黑人豪氣的說,“請廚師來,給咱們炒菜,下酒!”
把船上所有的酒全拿了,幾十只碗拿來,打賭的也好,旁觀的也好,人人都不落空,“來!一碰兩下肚,算我和大家認識。都不要往心裡去!”
胖廚師這兩天是船上最開心的一個,船上幾翁劣酒不到半天就一下賣得空空,還都是高價,幾貫錢就這樣到手。沒酒了,可是氣氛還是要的,於是各種水果切成小塊,澆上用鞏凡他們那艘船上弄來的細糖蜜,連郭大人吃了都說好,讓下次再多備些。
廚師一看人又圍起來了,各種打氣和吼叫把船頂都快掀起來,立即就笑得見牙不見眼——黑大人太夠意思了,每次都贏,最重要只要贏了,揚手就是一把銅子兒過來,就讓上水,水果沒了就隨便炒個什麼,這錢賺得,嘖嘖……
要是黑大人能一直在船上就好了。廚師的心聲實在是想讓黑大人不要走了,在這裡再住上一年,俺老廚就混夠養老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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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手腕
如果這話讓軍士們聽到,胖廚師就得倒大黴,一顆腦袋變成豬頭。一眾水軍輸得灰眉土臉,走路都沒點精神,幾個錢那是小事,眼見這次收穫豐厚,沒人把錢放在眼裡,可是這口氣卻輸得爭不回來就是大事了。
郭伏威再也坐不住了。航行路長,平日又不操演什麼,水兵們平時也會來個小賭什麼,不影響事情將官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不少人到面前,請指揮使大人出手,把這個黑蠻子威風壓下去,這就再沒法坐視不理。
這年頭,當將官的,就講究一個得軍心。有軍心,那怕送死的事,兵們也願意跟著這樣的上官,沒軍心,平時沒事,但一旦有事,軍士們稍不順心,手上的刀子就說不清先砍那裡了。重重的拉開椅子,坐在黑人對面,盯著他不言語。
黑人眉毛一挑。郭伏威是陝西出身,個子不高,但卻是向了橫著長,正是那種長於臂力的對手。盯了黑人好一會,突兀的道:“咱們,難道也來賭這幾個小錢?”
“將軍見教,那裡有賭這個的道理!”黑人笑得爽朗,幾天了才把這個傢伙釣上了鉤,“船!就賭我們那條船。將軍知道,那船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