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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心中仰慕。卻不知老大人今次來時,有無見教?”
提到了尊長,任若海立即含笑答謝才回答道:“家父卻是卻是對哥兒這裡關懷備至。這裡的情況每天家父都要問個明白,聽個仔細方才罷休。有時我都不想不通,他對我這個兒子也沒這麼關心過。若有機會,一定請哥兒去家中作客,家父卻是亟待一晤。”
“這個……倒是謝謝老大人的盛情。若有機會,定是要去拜訪他老人家,眼下倒是說說正事罷。任公子卻是個什麼章程,說來聽聽。”
“也好。”任若海又一次坐好,正容道:“鞏哥兒那鹽廠卻是作得巧奪天工,讓人不可思議。不過,這裡面有一樁壞處,那就是賢弟可有鹽引?據我所知,這廣州地,有鹽引可以收鹽販鹽者,不過六七數,這裡面可沒有賢弟啊。”
終於來了。下面不用說,販私鹽的話,小數目肯定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要想如此大量去販賣,那得求整個大宋的官僚機構都是些瞎子聾子,換句話說,鹽場產得出鹽,但他們可以讓這裡的鹽賣不掉,那怕價格再低也一樣。
有了任家打頭,再把行內的人一統一,要封殺這個鹽廠那真的還不是件太難的事。對此,鞏凡雖說不是沒有對策,但那需要大量的船,至少眼目指下卻是不成。
當然,想任人揉搓那也不可能的。“依公子意思,我們當如何是好?”
“賣!”任若海早就打好了算盤,“在哥兒手中,這鹽廠雖是產量奇高,但卻不會帶來相應的利潤!若是願意賣出,則兩全其美——哥兒有了進項,我等會為哥兒留下一份股子,而我等也有了優勢鹽廠,比起別處更有競爭力——這是雙贏!”
我擦!饒是早有準備,鞏凡還是驚了一身汗。你哥子也是穿過來的不成?怎麼雙贏,競爭力都一口一個新詞兒?“賣也不是不行。但是,有個問題。”
“但請說說無妨。”
“這個鹽廠,是大夥兒的股子。我個人再加上我那位黑兄長一起其實只佔了百分之三十,而剩下的就是大夥兒的。要賣,你得說動大夥,有一個不賣的,這事兒就談不成,”
“賢弟卻莫欺我。”任若海臉色有點難看了。調查的時候他是聽人說過,這個鹽廠是人人有份的,但他沒信,只是置之一笑而已。那有人出了錢修了這鹽場子,卻把股份白白送出去的道理?再怎麼傻也不會這樣幹吧。
“賢弟,你們確實是沒有鹽引。聽哥哥一句,莫跟錢鬥氣。就算哥哥我把鹽廠接過來,照樣是戰戰兢兢過日子。你這鹽廠,跟別的人都不一樣啊,讓人說個背典忘祖,這可怎生受得了?就換了我,也只敢小心翼翼,慢慢生產,不敢得罪了所有人呢。”
大出鞏凡意料,這位任公子竟是真的在一一分說了廣州里鹽的賣場分佈情況。誰家一年能產多少,從那個地兒出,多少人靠著這個生活,一一頭頭是道。
“這裡所有的建工費用,一應支出,我出雙倍價錢,另外,鹽田之中再為你們保留下兩成股子,立契為證,絕無反悔——你覺得如何?”
這竟是在真心購買了。鞏凡一時覺得不適應——對這個鴻門宴,他作了很多設想,唯一完全沒想到的,就是對方竟肯公公平平作事,出個合適價來收購這處鹽田。
聽得出來,任若海的話可信度很高,幾乎可說是苦口婆心,真心在說了,鞏凡不管願不願的,這個情分卻是不得不實受。
不適應啊。真的不適應。怎麼樣的巧取豪奪的手段都想過,人家卻來了這麼一手!
硬要說的話,這價錢竟是相當公道了。保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永久有效,再加雙倍的建設費用,自己門也不用出,賣出鹽田,然後就在家中安坐數錢就是。
非但沒有藉著機會死命壓價,把別的人骨頭都壓榨出來,反而卻是相當之公平,甚至不能再公平了!要利潤,你有了。要長久,人家給了。還想怎樣?
可是隻少了一樣啊。這樣的方案,真要實施了,得利的,其實就是鞏凡一個而已。
那就是跟著鞏凡一起勞動,一起瞳影美好未來的這些軍戶家屬們,他們的利益被無視掉了。固然修鹽田的勞動有人會付報酬,可是跟鹽田的收益比起來,那是九牛一毛。所以,這件事無論聽起來多麼合理,也是無法去賣的。
鞏凡起身,重重的躬下腰去,唱了一個肥諾。無論賣與不賣,古人有句老話,買賣不成仁義在。而且,人家用的不是讓人不齒的陰私事,而是堂堂的陽謀,各種條件放在面前,如何選擇卻是在於自己,而不是讓人反感的強迫式。
所以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