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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不去用用?
任若海半天沒了語言。不管從那方面看,鞏凡這個公子哥兒也不像是個能吃苦,走得山路,找得到礦脈的那種,可他一臉正氣,又實在是極有把握的樣子。
實在是不知該不該信他……罷了,這探礦之事,本就不是必成的,就萬一有個閃失,也不至於會讓人笑話——大不了就是多派幾個人,同他一起去行一趟遠門而已。他一個公子哥兒都受得苦,別人還有什麼可說?
皺眉沉思了片刻,“這要求卻是有些多……平時一個幾個那是不費什麼事,一叫就是。現在卻是基本需要長年來作的,得下些水磨工夫才成……也罷,反正兄弟你的鐵礦都還沒到手,人先問著,談著就是,要緊卻是礦,弄出礦來,有個結果就好叫人了。”
“也是。路得一步步走,這事卻是我心急了,險些壞事。多謝兄長教導,咱們從長計議也好。先把探礦的人給我,我得帶他們出發。”
商量到最後,任若海估計若是真的能找到鞏凡說的大鐵礦,那麼十五萬貫的花銷卻是不夠,鞏凡乾脆用鹽廠的股子來押了,讓任家弄到三十萬以內的現款可以隨時提用。
說起錢,任若海突然想起一事,趕緊對郭伏威道:“郭將主,在下卻有一事須通報將主。府臺主溥顧大人前日去見家父,提起軍餉一事起來。家父很是奇怪,這軍餉一事卻於我等何干?原來府臺大人卻是要籌集各位商人助餉,是為了勤王一事!”
眾人一下圍了上來,這當口最讓人關心的,莫過於女真人攻破太原口,長途直下一路幾乎勢如破竹,兵逼近汴梁城下,竟是大宋軍情最過危急的時候,雖說離得這裡還是遠得很,但這心裡卻也沒法踏實不是?
市井一說起這事,馬上就能圍上一大堆的人,而任若海所說,肯定是最新流出的訊息,怎麼會不讓人關心?
“聽說那女真人,真真兇殘得有如野獸,竟能生食人肉,不是真也不真?”有人憂鬱的開口,對這時局卻也不知怎麼看,總之就是心裡空落落的。
偌大個宋國,被人就這般輕易的打到家門口,而且還闖進來任意燒殺擄掠,聽說竟是無人能擋!這怎生得了?俺們大宋,卻是怎麼得了?太平了這久,眼見再也沒有了麼?
郭伏威一下陰了臉。這訊息他也聽過,當時他就覺得扯蛋——一群水軍,離了水還有什麼戰鬥力?若是非得拉去打陸戰,那根本就是給人送菜去。
“將主也知道。”任若海小心的看看郭伏威臉色,“咱們南人不能戰。府臺大人查遍了全廣州,也就是將主是西軍出身,總算是見過戰鬥,麾下也算是經過正經培訓,已是難得的勁旅了,只能抽調而出,忠於王事罷了。”
“扯他孃的蛋!老子是水軍,上了岸還有個屁用!”郭伏威大怒,“這些個子大頭巾,一個個說話時人五人六,彷彿沒他不會不知的,作起事來顛三倒四,一個能用的條陳也拿不出!當兵吃糧,上戰場也就罷了,可是水軍怎能這般使用?”
“不是沒辦法麼?府臺大人也是三心二意,水軍算是能戰的,但這人數卻是實在擺著,著實是有些可笑,而派那些兵大爺去,又是任事不頂,再加這些天籌集款項也不如意,這事也不知如何處置。我儘量再探訊息,先寬心些罷。”
郭伏威默然不語。他是打仗的出身,對過西夏人,再上戰場也不是個什麼。問題是底下的兵。這裡的兵普遍沒經過操演,刀槍也使喚不好,再加上個子低,上去了那是給人送菜的下場。可是軍令如山卻不只是說說的,抗命那是絕無可能。
想到氣處,郭伏威就只想罵娘。當年在西軍,就是因為得罪了一個文臣,頂頭上司不敢得罪人,又不想他被害,就遠遠打發了當發配,來了廣州。
誰知時來運轉,剛到廣州,這由廂軍變成的水軍原來的軍將卻得病不治,已經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而水盜卻是演得四下開花,讓府臺一幫子忙了個四腳朝天,按了葫蘆起了瓢,不得已之下,因他打過仗,這才給了個實缺,帶了一幫子水軍四下剿匪。
一年多兩年下來,匪也剿得差不多了,大股的水盜看看這邊呆不住,也就去了別處,讓這裡的官兒卻是拍額相慶,以為立下不世奇功,再加他也得了軍心,不能輕易動得,這才讓這個將主來了個名副其實。
花了若大的心血,把這幫子水裡的痞子們好容易弄了個差不多像點樣子了,至少操舟方面個頂個的堪稱能手,若是就這麼拉到陸上去胡亂糟踏了,怎生得了?眼見得海面上剛剛有點平靜下來的意思,這幫人就又忍不住要葬送了這支得戰之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