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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艦船一起成長,一起去博擊風浪,那些船以後對他們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而到了鋼廠的,是挑出來對這行比較感興趣的,又或者說是老端木認準的苗子。老端木是如何挑的人鞏凡不知道,但他相信,在不遠的將來,這些人裡面必會出現新的工程師,也必然有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著比老端木還要利害的技師出現。
帶著他們一路把鋼廠轉了個遍,高聳的大鋼爐子,熊熊大火的火焰,熱烈的氣氛,再加到處正在建造和上馬的設施,全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如在夢中,看得眼都轉不過來。
高爐只是在生火烘滬子,還沒有正式生產。這主要是因為煤不到位,廣州鍊鐵一直在用木炭,好處是含硫低,不會讓生鐵發脆,品質下降,但老端木擔心這是一次性鍊鋼,怕木炭燃度低了,溫度不好上去,執意要用焦炭。
別說,老端木用的煉焦法還是很有一套的。建好幾個專用來煉焦的大爐子,除了少數部件需要鐵皮之外,基本材料就是磚和耐火磚,然後燒就是了。特點是這爐子能夠利用煉焦產生的煤氣加熱煉焦爐,同時能回收一部分的煤焦油,相當不錯。
整個煉焦過程大概在12天左右,鞏凡算了下,成焦率大概75%,他也不知道高低,但在這個時代,實在是不能再要求更多了。用水冷卻回收之後的焦油被收集到陶罐裡,如果數量夠了,就可以用來再提煉出汽油柴油什麼的。
高爐沒開,但並不是說大夥兒沒事可幹。這裡的河是專挑的流量大,落差大的河,上面又建了個簡易的水壩子,進一步提升了水勢,下面建了好多的水輪子。
有了這些動力,很多工序就不再需要人工去完成,尤其是對鐵不停的鍛打的過程。過去就是一個師傅拿個小錘,學徒輪起大錘,叮叮咚咚一天天敲,非常的累不說,還慢的要死。現在的近的地方裝著水輪,遠些的有大風車帶動,只須把鐵塊放在下面,它就自動去敲打了。
而且他們可不是個體戶生產,只管自打自個的。一條條生產線根據遠近排開,各種小五金,工具,從一道工序轉到另一道工序,相當的有秩序。
這樣一來降低了難度,長時間作一個工作,只要不是先天性傻子,不須多長時間就能練得很精,同老師傅比也毫不遜色。同過去一個師傅帶一個徒弟相比,工效不知提升了多少。
數百人一起工作,周邊又是巨大到讓耳朵能震到聾的聲響,這是極其震懾人心的。少年們一路經過,心都像那些被提升起來的巨大鐵塊,震得一起一落。
這裡的錘頭之巨大,絕不是那個學徒能用手提得起來。一個動不動就是上百公斤,甚至幾百公斤的都有,輪翻著錘擊下來,那效果可想而知。
大工業生產的魅力是無法抵擋的。走過老遠了,孩子們還在不停的回頭,看向那個巨型號的車間。看著這一頭原料喂進去,另一頭產品就像下雨一樣刷刷的出來,如此暴力,如此高效的勞動給他們的心靈帶去了一生都磨滅不了的印象。
帶他們到了那個生產鋼珠的車間,這活兒需要細心而不是力氣,對這些沒長成的少年人來說很合適。“看到了?把最後生產出來的要分類,按大小分開,個頭一定要一致,差一點也不行。你們分散開各處去學習,沒事了就來這裡分珠子。”
“這是搓鋼珠麼?”程東好奇的眼睛到處望,看上去同他小時候搓泥蛋子一模一樣,只不過材料換了而已。“老師,可是我們搓泥球的時候,是雙手搓,您這個怎麼就單著搓呢?這樣很難搓得圓的。能不能讓下面的鋼塊子也動起來?”
“哦?”鞏凡很有深意的望他,“你說怎麼動?”
“嗯……塞些鋼珠在下面可好?不過不能是這麼小的,一轉怕是要壓碎——用成拳頭大小,再抹了油,上面轉的時候想來也就帶著下面轉了罷?兩隻手搓,很快就圓的!”
“這件事由你來設計。如果造好了,效果真如你所說那般的好,你的學分加三分!”
“譁!”二十來個孩子全驚呼起來,三分!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按鞏凡的規矩,孩子們從第一年開始,就每年有一分的學分。而他們必須要積夠十五分,才能算他們結業,也就是說才能擺脫學徒的身份。
按正常,他們就得在這裡幹上足足十五年,才會有個自由身了。但是學分不是一成不變,孩子們也知道,如果能在五年內積夠十五分,那樣的人老師說他們叫工程師,是了不起的人。
因為能在五年內積夠,就代表著他們作出了巨大而有力的貢獻,才能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