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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那股子喜氣。鞏凡立即站起,顫聲問:“成功了?”
重重的巴掌拍到肩膀,老頭幾十年打鐵練下的手勁把鞏凡一下差些拍倒。“好貨,真真好貨!老漢幾十年了,從沒見過這樣一整爐的出鋼,還全是好鋼!你娘娘的”!
忍不住爆了個粗口,“順利,想像不到的順利!而且,再怎麼也想不得,加了這個儲熱室,出鐵水的量竟是增了足足三倍啊!轉平爐的時候我都怕把進風口淹了,——那可就把爐子結死了,只能多倒了一次,好鋼啊!有了這個基礎,我就敢大量上軟鋼了!”
“走,去看看!”鞏凡也是激動得了不得,撒開腳丫子就想跑,被老端木叫住了。
“莫慌。聽說你有把好刀,是把怪樣子的匕首罷?他們給我說拿上砍豬骨頭,不費力氣一斬就斷,拿上,跟我去試試這爐鋼,看看能達到幾成?”
這是在說鞏凡的水手刀了。那把得自泰迪的**他可捨不得讓人知道,平常堅決不拿的。不過水手刀也不是大路貨,這可是把精製的定裝刀,花了六千多大洋。
沒辦法,手工品就是那麼貴。這東西跟這量產的根本不是一個概念,鞏凡知道老端木說的試鋼那是要用來對砍的,那會活活心痛死他。
問題是不試也由不得他,老端木早就不由分說上來兩摸,掏了過去,鞏凡也只能苦笑著跟在後面。“老端木,不要對砍成不成?我這刀可金貴……而且不用試,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煉那鋼肯定達不到工具鋼級別,而我這刀遠遠超過工具鋼了,根本沒有可比性……”
正在心熱似火的老端木頭也不回,“莫須驚……老漢知道這刀金貴。玩鐵幾十年了,會沒這點眼力價?這刀最少也得值個千把貫了罷……可惜太短,不然,碰到識家,真真萬金都是賣得到的……我只用刀背試,這總成了罷?”
最終還是沒用刀背。為了讓老端木確切的知道這裡差距到底多大,鞏凡心一橫,還是用刀刃子試了。從爐裡的鋼水緊急弄了個模子,鑄了把刀出來,又幾下開了刃,兩把對頂著向裡壓,結果不用說,水手刀上微微一個小傷,新鮮出爐的刀子的傷口相比之下就觸目驚心。
鞏凡很怕這下會把老端木打擊慘了就不好了,誰曾想老端木只是閉目沉思,半點受打擊的意思都沒有。事出反常必有妖。鞏凡乾脆問了一句,老端木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老夫會如你一般無知?這只是凡鐵,能與你那神兵利器去比?嗯,最大傷痕到二分多些,已經比老夫預料中強得多。好了,認真想想這鋼要如何去用,這才是正事。”
這優先是要保證軍事的——這一點絕無疑問。老端木的意思,也就是如何讓這些鋼不說達到或者跟上水手刀的質量,起碼也不能差那麼多。就這結果,如果真的是對砍的話,水手刀固然傷會變大,但那新刀百分百是砍斷定了的。
“這個,冷鍛如何?”鞏凡試探著問,“反正有這多的不要力氣的大錘——只管打就是了。三層五層不夠,就八層十層好了,這般鍛出來除了費時間,鋒利和韌性絕對夠了。”
鞏凡記得出土的漢代以前的刀劍就是如此。質量之佳,別國的兵器同它相碰,基本就是一刀兩斷的下場,可惜漢以後似乎就失傳了,越來越差,倒讓日本趕了上來,成就美名。
反正日本刀就是摺疊鍛打出來的。不知折了幾次忘記了,反正到最後薄薄一把刀最少能摺疊上兩千多層,單層之間用薄如蟬翼形容都不夠了。
老端木大是意動,但稍稍有些猶豫不決。“好便是好,就是時日多了些……也罷,這鍛打之法無須能力,再不懂的人也能作……多多招人,讓他們只是疊打就是。嗯,這樣一來又得多加些風車,不然不夠力。”
看到老頭又沉侵到計算之中,鞏凡趕緊道:“弩!弩弓,這才是根本!我們比蠻力比不過的,只能遠遠把他們射翻才對!把人都招集了,商量弩弓的作法才是正理!”
刀如何作,鞏凡想也不會去想,這些人把作刀當成面子工程,工序都刻到骨子裡去了。過去沒作出能稱雄的寶刀,只是材料所限,產鋼量太少罷了。
“唔……也是。”老頭回過味來,手一揮,“行。招集人手。大家都說說,要怎麼作才好用,這可不能閉門造車。到底尺寸多大,力道多大才合適,集思廣益罷。”
被招來的工匠們無不覺得這事透著新鮮。往常都是師傅說了怎麼作就怎麼幹就是,跟著師傅學也就是那樣,師傅學到了什麼,只要沒藏著匿著,自己也就學個什麼。這回新鮮了,老闆和大家一起來討論這弩要怎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