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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突然讓紫珞覺得是那麼那麼的熟悉。
其實第一次,在船上,他給她的感覺,就有一點熟悉。
原本,她對他的印象並不壞,如果沒有發生後來凌嵐落水的事,也不曾在她身上下藥,她想她也許會幫他忙,會將五虎上將,五大家族引見給他認識,也願意拿出那個遺旨,去幫他證明他的是鳳家之後。
可是後來,卻發生了那麼多意想不到的事。
……
紫珞在心頭輕輕一嘆。
她如何能想到鳳亦璽就是席大哥呢!
如何能!
目光在半路相遇。
她是難受的。
他呢,身為席逸楓,他淨若清蓮,溫溫淡淡的神色,讓人很難捉摸,身為展蒼,他深不可測,滿面滄桑,似看盡人世繁華。
這人具有雙重性格,太會偽裝——這世間,人心果然是最難看透的東西。
“我以為你不想見我最後一面了!”
他移了幾步,微笑的看著——為何不曾怪她,是她害他得了這生死大劫的!
語氣是如此的平靜!
最後一面——
她聽著反而哆嗦了一下。
紫珞咬唇,站定在原地,胸口悶悶,目光直直的。
金賢跟了上來,心裡不住的直想,紫珞明明是冒牌的君老師,為什麼展蒼會那麼親切的叫他“墨”。
他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流連,湊到紫珞耳邊,輕問:“你們以前認得?”
不對吧,要是他們以為是認得的,那天,君老師為什麼要幫大皇兄捉拿展蒼呢?
金賢覺得一切正常的羅輯思維全亂了
紫珞不理會,一把搶過金賢手上的鑰匙,去開鐵門,鎖鏈哐啷一下落地。
她走到裡面,這個牢房內條件還比較好,有一個乾淨的地鋪,有一張簡單的茶几,几上放著一壺茶水。
“賢,你去外頭守一下好不好,我想與他單獨說幾句話?”
紫珞低低的說道,目光落在展蒼,不,就該說是鳳亦璽身上。
一句“賢”令金賢一震,只有君師父才會這麼叫他的,紫珞怎麼會這麼叫她?
“你……”
他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直叫。
“你先出去!有什麼問題,等我有空,你再慢慢問我……拜託了……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賢,你不會給我洩密的是不是!”
她轉頭看他,清朗的聲線吐出溫溫柔柔的語調,酥軟著金賢的骨頭,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紫珞,可他卻感覺到了君老師的氣息。
不,這是一種極奇怪的感覺:既有君老師清朗的味道,又有紫珞小女兒的神韻。
他困惑了,瞥了一眼,點頭,所以疑問,忍著,以後再問。
***
待他離去,囚室內異常安靜,只有彼此的呼息聲在輕輕的傳遞。
紫珞將目光重新投到了展蒼身上,隔著一張人皮面具,她感覺到的是一層透骨的心涼。
如果他不是展蒼,如果她不來冒名凌嵐,他們之間怎會鬧的如此慘淡?
陌生!
真是陌生!
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在欺騙眾生。
紫珞思潮亂騰的看著,沉沉的一嘆,淡笑,笑的很牽強,只道:
“知道嗎?三生湖很美,曾令我流連忘返。幾年前,我在那裡認得了一位兄長,最後一次離別的時候,我對他說:三生湖,是個不錯的隱居地,桃園花開滿湖春,蓮香浮動秋露重,可惜我家住東瓴,落地歸根地,慈母望子歸。我跟他說,今朝把酒且對飲,他朝緣聚敘舊情,可這一別就是三年多……”
鳳亦璽靜默,目光迷離起來,因為她的話而追憶起當初的似水的流年。
那時的曾經,是那般的讓人開懷,再想到而今狀況,那隱約的笑容,不自覺的就透露出幾絲傷感。
他低噓一聲,是不盡的悵惘,便接上口道:
“是不是有一種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的無奈……墨,他們都說緣去江湖老,轉身一生休了。所以,緣來就須常歡笑,與君趁興盡良宵……我知道,三生湖邊遍地花開,最適合隱居吃酒笑眾生,我也一直在等你來,與愚兄從此左右為鄰,自在逍遙,可惜沒有等到,再見世事變遷,是如此的尷尬可笑……”
他答的是如此的順口,令紫珞不覺紅了眼,酸意湧上心頭來。
這一番對話中很多句,正是他們初識離別之時,在三生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