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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天才清醒過來,她自然也沒有死,是景侃救了她。醒來後知道韓繼一直高燒不退,她不顧自己的傷勢,親自照看。
金璇不怨他在緊要關頭棄自己不顧,嫂嫂是旃鳳的王,她要是死了,旃鳳勢必大亂,韓繼是臣子,自該為她肝腦塗地,她懂的!
只是,她沒想原來他是有私心的。
而那份私心,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
思來想去十天,她決定,回北滄,離開這個傷心地,離開這個男人,這樣子,她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咚咚咚……”
正思緒連翩,屋子裡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我不想吃飯,你們下去吧!”
她悶悶的吩咐,門卻開了。
她有些惱,回頭嗔怪道:“說了不要來吵我,綠珠,你怎麼越來越沒規矩……”
話突然頓住,因為進來的人不是綠萼,而是穿著朝服的韓繼。
養了七八天,他的傷已不打緊,便再也坐不住,又開始忙政事。這幾天,他每每忙的天黑才回來——自醒來,明裡,他是養傷在家沒有上朝,然,朝中大小事務,他並沒有因此少操心,他與她漸漸就生疏了。
現在是傍晚時分,一般情況下,他會在宮裡用膳,然後忙到天黑才會回府,金璇自是可以自由的出落皇宮的,也常在鳳宮陪嫂嫂用晚膳,但今天和嫂嫂談完話後,她就匆匆回了府,上下打點,打算明日就起程回去北滄。
“哦,原來是你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金璇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髮鬢,剛剛照鏡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氣色並不太好。
呵,不好就不好吧,他豈會在意?
韓繼環顧了一下房間,他與她的寢房,自從回雁坡回來後,他一直睡在東廂房,不是有意要睡開,是因為他一直髮高燒,而她因為那一槍,傷的厲害。
醒來好些天了,他很忙,都沒有好好與她說過話,她也一直避著他,每天在宮裡總會碰到,她可以與柏森他們有說有笑,卻很難再用笑臉來對著他。
“碌伯說你沒吃飯,怎麼了?不舒服嗎?眉頭又蹙起來了,頭疼嗎?”
他上來摸摸她的頭,體溫很正常。
淡淡的男了味衝進鼻子來,金璇瞪著隨意牽起自己的大掌,本能的抗拒:“我不餓!”
“哦!好,那我們談談!”
他盯著她猛瞧,發現自己真是很久沒好好看她一眼了。
金璇明白他想談什麼,點點頭:“好,我原就想跟你說的!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會等你回來!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他不放,得寸進尺的攬住了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撫上她的下巴,目光兩兩相對,他的眼神深深不見底。
這個男人啊,和大皇兄一樣的深沉——他把心藏的深深,心裡只裝了他喜歡的那個人,而她,僅僅只是他推不掉的麻煩。
不過,以後,她不會再麻煩他了!
這麼一想,悽悽的酸味又在心頭氾濫。
“你想回北滄?”
他開問。
“嗯!”
她靜靜的答應著,用手想扒住他的嵌制,扒不開,於是彎彎的秀眉不覺皺起:“韓繼,要說話就好好的說,別這麼抓著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這樣很疼的!”
常年練武,他的手指很粗糙,很輕易就在她的臉上劃出了幾道紅痕。
韓繼這才意識到自己用的勁兒有點大了,忙鬆手,悶悶的看了自己的手指,咕噥道:“果然是嬌滴滴的小姐身!”
金璇聽著很刺耳:這人又在嫌棄她?
臉色遂一沉,她用力一推,想推開她,他不讓,她惱極,往他胸口打去兩拳,他痛呼了一聲,她這才記起他那裡傷的厲害,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嚇的再也不敢動,手,無措的不知道要放哪裡!
倒真是有點疼,卻不是疼的非常之厲害,看到她終於收起那野蠻的爪子,露出懊悵而關切的神色,他的心,陡然一暖,唇角上揚,窩心一笑:
“你關心我是麼?”
本想看看那兩拳有沒有將他的傷口打裂,因為這句話,急忙縮回手:他的死活與她無關,沒好氣的吼了一句:“放開,要是不放,我下手一定不留情……”
話嘎然而止,因為他突然低下頭,往她紅紅的薄嗔的唇上輕輕印下——他們之間,本就很少親密,自三個月前知道是他是楊承以後,他們的關係就陷入了僵持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