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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心窩某處。
易天行忽然覺著不妙,暗自念道:“眼可以動,手可以動,心卻不能亂動啊……!”
正亂想著,那少女已經歪歪扭扭騎著車走了,看去向似乎是新一舍。
等易天行醒過來時,身旁早無那少女蹤影,只有那些從游泳池出來、青春逼人的身體曲線上溼意猶存的大學女生——他打了個冷戰,想到剛才這事,不由大為後悔,大學校園裡最常見的撞車戀愛大法,怎麼落到自己頭上,卻成了大煞風景的鐵拳破單車呢?
憤憤然回了宿舍,他把發燙的鋁飯盒往床底的臭鞋子旁邊一塞,便在床上躺了下來。通靈的小朱雀平日在宿舍裡從來不會發出一點聲音,但今天可能是實在受不了易天行鞋子的臭味,咕咕咕咕叫個不停,直到易天行狠狠在床上錘了兩下才安靜。
易天行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那個少女,不由邪邪笑了起來,真是一個美女啊。一面開始動起花花腸子,一面順手把錢包從褲兜裡拿出來,準備丟在桌上。不料似乎老天爺要打醒他,錢包在他手上一翻,平常夾在錢包裡的那張照片赫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照片上那個女孩眉目如畫,故作兇態實則可愛無比地用一根食指指著照相機鏡頭。
易天行一個激靈醒過神來,對著照片中的女孩苦著臉道:“蕾蕾啊,我可沒動什麼花花心思,請首長明察。”話雖如此說著,心裡卻有些發虛……於是易天行開始找藉口,當然,他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好色的,而且畢竟是有修為之人,平日裡對著美女也可以勉強扮柳下惠狀,所以決定從外部環境上找原因。
“為什麼今天會犯花痴呢?”他故作深沉,接著自問自答道:“當然不可能是因為騎腳踏車的女生太漂亮的原因,藥房裡賣藥的小營業員俺也看著特順眼哩。”
然後他很自然地找到了藉口。
“唉,果然是人一生病便容易柔弱。發高燒把人燒糊塗了,難怪看著漂亮女生就想撲上去。”
自以為想明白了,易天行倒了水,看了看說明書,然後一古腦吞了正常人一個星期的藥量。
把幾十片阿斯匹林藥丸吞下肚子後,易天行倒頭便睡,等著高燒退去,不料一覺睡到下午,燒仍然未退,昏眩依然。
……
……
他趁著宿舍裡沒人,翻身起床,捧著鋁飯盒,看著裡面那隻憨稚可愛的小紅鳥,半晌後惡狠狠道:“都怪你這小火雞!”
小朱雀很無辜地叫了幾聲。
把朱雀貶成火雞之後,他想了想,便收拾打扮,準備去歸元寺,去向那個斌苦和尚請教一下自己這奇異的狀況。
自從知道斌苦和尚是在敷衍自己後,易天行對去歸元寺修禪的興趣便減了許多,加上對歸元寺後山那片青色的光罩結界有些天生的恐懼,所以一直在說服自己不要輕涉那處。但今日實在是病的不行,加上自己天生與眾不同,打針打不進去,如今看情形吃藥也沒用處,只得去問那些懂“邪門法術”的和尚求些高招。
當然,他暗自說服自己,不是自己修為太差連區區高燒都禁不住。他悲憤想道:“自己之所以降貴紆尊地去求大和尚幫忙,實在是因為這高燒後容易讓人意志力減弱,容易犯生活上的錯誤啊。”
易天行用手指挑弄著小朱雀的喙嘴,癟癟嘴道:“小子記住了,身為爺們,什麼錯誤都可以犯,犯了再改就是,可只有生活作風上,是堅決不允許犯錯誤嘀!”小朱雀輕輕咕咕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表示明白。
就這樣,在學校裡舒舒服服當了半個月學生的易天行,終於再一次主動踏入那些玄之又玄的修道之地——這次,是以蕾蕾的名義。
開元寺主持斌苦大師看見易天行踏進後園,一顆禪心早已笑成了蓮花,面上卻還是慈祥平和。哪料到易天行遠遠便笑著說道:“心是蓮花開,竟有多少瓣?大和尚看見小子來,為何如此開心?”
斌苦大師苦笑連連,將他迎入禪房奉茶。
“小施主連著數日未來,還以為施主向佛之心日淡,今日見到施主身影,自然欣慰。”
易天行額上高溫未退,哪有精神和他扯這些淡,哀嘆道:“今日是有個天大的麻煩要請大師幫忙解決。”
斌苦大師笑道:“施主一身修為早已入了上六重境界,哪裡還需要我區區陋寺幫手?”
“上六重什麼的我不懂。”易天行一擺手,把書包放到身邊的蒲團上,把自己一張臉突兀伸到斌苦大師面前,把個老和尚倒唬了一跳。
“您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