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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苦和尚微微一笑合什道:“其實……他們都是傳經者。”
“傳經者?”易天行心頭一震,聯想到斌苦和尚說自己也是傳經者,腦子裡有些迷糊,“什麼傳經者?不明白。”
“每逢佛法衰微之際,天下大亂之時,我佛慈悲,便會降下大德之力,遊走於世間,以佛門經義教化世人,這大德所附,便是所謂傳經者了。”
易天行並非常人,先前稍一錯愕,此時便已回覆冷靜,笑著問道:“傳經取經,又不是拍西遊記,說這多閒話又能如何?”
斌苦和尚笑著應道:“居士還是愛頑笑,你可知達摩祖師面壁十年,才傳下我禪宗之星星點火;唐李太宗當朝,民心初定,天下不安,三藏法師西去天竺,歷十數年而歸;南北朝時六祖慧能出身梅嶺,卻險些湮沒不聞,全靠七祖神秀於長安宣法,與北宗相爭數十年,方才定下正統……”
易天行趕緊擺手止住他的羅嗦,他自然清楚斌苦老和尚最後說的是當年禪宗史上最大的一樁公案,說白了,也就是幾個和尚在那裡爭,誰才是佛祖的正宗灰孫子吧……他自然不敢將這段腹誹當著斌苦的面兒說出來,畢竟不論怎麼說,自己來省城後,很是承這老和尚的情,也得了對方不少助力,這表面上的尊敬還是要講究的。
“好,既便這些是佛門中萬眾敬仰的傳經者,每當佛法衰微之際,傳經者便應運而生,揭竿而起……”易天行忽然覺得自己這成語用的大不妥當,似乎是把這些佛門傳奇人物全當作陳勝吳廣一流,卻也不及改口,一個呵呵打個馬虎眼,續道:“將佛法灑遍世上,普渡慈航於苦海里渡世人往彼岸去……可是……”
“可是……”他眉宇間閃過一絲莫名之色,挑著眉梢望著對面的老和尚,“這與我又有何干?”
“前夜說過,你便是當世的傳經者。”
傳經者三個字像楔子一樣深深嵌進易天行腦子裡,縱使他想擺脫似乎也力有不逮,他搖搖頭,儘可能讓自己顯得輕鬆些,緩緩笑著問道:“大師,你是說,我是當世天生的大和尚?”
“也可以如此說吧。”斌苦大師微微一笑,“此乃天生一段緣份,乃居士與我佛門的三世宿緣。”
易天行很直接地問道:“講些能說服我的理由。”
“居士可有慈母育爾身?”斌苦微微垂下頭。
易天行一愣,又聽到這越來越不順眼的老和尚接著問道。
“居士可有嚴父教爾行?”
“居士可知自己來自何處?”
“居士可知自己體內為何天生便有偌大神通?”
“居士為何不進寺院,卻能透過修行佛經而悟禪宗玄妙之法門?”
“居士為何能得聖物朱雀之庇?”
第六十七章 傳經者
易天行越聽越不對勁,微微皺眉想著,你這老和尚這套來唬自己似乎還是差了些味道,淡淡開口道:“這又如何?我爹媽死的早,我自然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若說這也成了佐證,那你們這些大和尚還不得天天在各地的孤兒院裡面扒這所謂的傳經者?再說朱雀,哪是我兒子庇護我,都是俺護著他。”他聲音越來越是散漫無狀:“即便這小紅鳥是上天派來看著我,再怎麼講,朱雀也是道家聖物,和你們這些大和尚哪能扯上什麼關係?難不成明天武當山再來兩個牛鼻子老道,我又得進道門從僮子開始玩起?”
他嗤著笑了一聲,唇角略帶了絲揶揄。
“大和尚,我也給你說白了,我看你似乎對這傳經者的東西也不是很瞭解。”他看著斌苦大師靜若古井的雙瞳,慢慢說道。
斌苦大師有些尷尬地微微一笑,旋即應道:“居士果然聰慧……這傳經者自宋元以降,便沒有再臨人間,故佛門之中,只是有這說法,其中具體事由,也不是我們這些後世彌陀能夠了悟。只是居士不覺得自己的身世與佛門內的傳經者前輩,有太多的相似嗎?”
易天行好奇道:“天下無父無母的孤兒多了去了,我和這些高僧大德有什麼相似的?”他忽又想到一件事情,嘿嘿壞笑著說道:“大和尚你休得哄我。就說那位打龜茲來的鳩摩羅什,他可是有父有母的,他父親當年從天竺逃到龜茲娶了龜茲的公主,這才生了鳩摩羅什,怎麼可能是無父無母?”
斌苦微微一笑應道:“信與不信,全在居士一念之間。”
“好,既便我信你,我是這什麼勞什子的傳經者。那又如何?莫非我便要皈依佛門,剃髮披袈,做個小沙彌?”易天行撓撓後腦問道。
斌苦大師有些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