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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還有什麼樣的事情正等著自己。
那位秦梓兒姑娘或許是被神秘的上三天門主領回山中療傷去了,總之易天行在校園裡微眯著眼四處看,看了很多日子,總沒有看見那個俏麗的人影。
回到學校後的易天行還很費了一翻唇舌,很遇著些小麻煩,畢竟無緣無故曠了這麼多天課,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系裡的主任滿臉和藹,卻是暗藏殺機,讓他好不心驚膽戰。好在古老太爺沒吹牛——他果然認識省教育廳裡的某個人物,在易天行一個長途電話表明自己窘境後不久,那位教育廳的人物便幫易天行解決了這個問題。
問題只是暫時解決了,因為系主任投向這男生的眼神裡充滿了恨鐵咋不成精鋼的憤怒。
而易天行卻比他更憤怒。
這種怒氣不是來自於清淡如水的校園生活,而是對於前些日子裡在歸元寺中武當山上面對著無來由的打壓而產生的鬱悶和火氣,更來自於瞭解事情整個真相後的一絲失落,也在於對自己身份的迷惘無知。
自己究竟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被哲學家問了N百年的爛俗三大問,如今卻時常在他的腦子裡響起。
佛心如蓮子,卻止不住塘間碧波耀夕光,如火苗漸上。
他下意識地不去想,也忍著不去歸元寺看望那位大妖師父,不知道是想逃避還是一絲無措,恨不得閉眼便當前事如夢——縱然他天份異人,禪法精妙——但畢竟也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已。
易天行一臉安靜從系裡那棟灰撲撲的老式建築裡溜了出來,然後回了舊六舍。不料甫一進宿舍,卻發現眾多同學望向自己的眼光裡似乎較平日多出些什麼意味來,他微微皺眉,卻還是不忘堆上笑容,從黑糊糊的過道里摸到了二四七室,然後推門進去。
“怎麼了?”他笑嘻嘻地問著自己的室友們。
幾個同學呵呵一笑,卻顯得有些尷尬。
這種尷尬在眾人間似乎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住上鋪的江蘇同學忽然說道:“老易啊,那些天干嘛去了?”
易天行笑著應道:“家裡出了點兒事,所以臨時走了幾天。”
這挺公式化的一問一答之後,二四七寢室又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之中,半晌後,終於還是德不高望猶重的四川班頭從寢室外面走了進來,打破了這種氣氛。
“老易,你和社會上的那些人是不是有什麼瓜葛?”
班頭到底是班頭,直來直去。
易天行一愣,心想這是怎麼讓人知道的?想了想微笑道:“哪有什麼瓜葛,你知道我是孤兒的。”
“那咱校醫院前天發生的事兒……?”班長試探著問道。
易天行哈哈一笑,這才知道為什麼舊六舍的一干男生們看自己眼神都有些彆扭,原來自己被逮到警察局的事情終於傳開了。
“哪兒啊,你居然忍心冤我是壞人?”易天行眉尖亂抖,眼中汪汪扮出黛玉葬花形狀,“人家只是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人受了傷,所以把他送到校醫院,哪知道那人受的竟然是刀傷,所以被警察叔叔請去做筆錄嘛。”
“惡……”寢室裡這六個大男生險些被他作態嚇出汗來,班頭笑道:“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這樣啊。”
易天行微微笑著,全沒有撒謊者應有的歉疚之意,反正他相信斌苦大師一定會讓那位潘局長把自己變清白,反在心裡想著,是不是得讓袁野或者鵬飛工貿給自己送面錦旗來,錦旗上大書四字:“見義勇為”?
眾人正說著話,舊六舍樓下卻忽然熱鬧起來,一些學生正東一團西一團地圍著說話,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住在易天行上床的江蘇同學伸出半個頭去,然後興奮地回身報告道:“同學們,好象是民院那邊出事了。”
民院,原本是單獨的民族學院,後來併入了省城大學,如今也算是易天行他們的同學。
民族學院裡多的是藏族學生,“學風”飈悍,性情爽直,喝的是青稞和馬奶,吃的是羊腿和粑粑,天生的狠煞勁兒縱使在繁華風流氣足以銷金銼骨的省城裡也沒有絲毫軟化的跡像。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自然,他們是不在乎五嶽是何山何水,只是胸腑間宛若高原青天一般磊落凜然,便是這般性格,所以這些藏族學生們往往會因為一言不合,而和周遭的人群發生衝突。
易天行骨子裡也是有些執拗的人,所以並不以為這種性格有什麼大問題,相反還有些隱隱的豔羨。
若不是第二天他有事情一定要去做,說不定他會下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