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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你就不會想去了。”
周逸文一愣,旋即面上露出古怪神情,訥訥道:“不會是小師妹在那邊吧?”
大師兄笑道:“梓兒最近一直在省城裡讀書,最近卻是不停有動作。希望她不要惹出什麼事情來。”
周逸文吐了吐舌頭道:“小師妹那種變態天才,就算惹什麼事也不用怕的。”
“她性情其實清朗,若不是為了必要之事,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只是你也明白,歸元寺後面對於本門而言意味著什麼。”大師兄嘆了口氣,仰首望天:“清靜天的長老們一直催促著父親對歸元寺下手,說是上面有法旨下來。而父親自從十年前重傷而回後,似乎對事情都看的淡了,何況如今太平盛世,我們怎好胡亂行事……哼!”
他冷笑道:“仙人無憑,你我修行數十年,哪有見過?那些長老們仗著這些虛無縹緲的令旨,便要我們行這些無謂之事,實在是令人惱火。”
周逸文面色也有些黯淡:“我從來沒有去過清靜天,聽說長老們都在崑崙待著,真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和佛宗起衝突。”
“上三天建立的目的是什麼?”大師兄冷笑道:“從第一代祖師開始,便被迫著去歸元寺面對不可名狀的危險。幸虧父親當年心思動的快,把門下的我們分了出來,立了浩然天的牌子,跟著政府做些事情,這才能脫了清靜天長老的束縛。”
“歸元寺後面到底是什麼?”
大師兄皺皺眉:“父親一直也不肯說。你我只求守著這世道便好,不要攙到這些事情裡面來。只是梓兒……我怕她,我怕她又去歸元寺。”
大師兄平靜望著他說道:“你隔些時間還是去看一下,如今我執掌著浩然天,雖然阿梓是我親妹妹,但不方便輕離北京,梓兒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勘不破一個孝字。執念會害人的。”
“明白。”周逸文點點頭。
北京東南方向又傳來微微氣息波動。
“這般強大的妖氣,究竟是誰?”浩然天中最出類拔萃的兩個高手互視一眼,眼中充滿疑惑和遇見好玩事情後的興奮。
武當山金殿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夜才停下來,金殿上的黃銅有些竟已被溶了,像冬天的冰稜子一樣垂頭喪氣地掛在殿簷邊沿,貴氣無比的金黃此時變作了黯淡無神的土黃色,一排子銅水化作的刺尖,有氣無力地訴說著這一夜自己慘被一人一鳥焚化的悲慘境遇。
金殿外的道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先前大火起時,眾人結了劍陣,靠著景霄大雷琅書的真經威力勉強結了個結界,這才活了下來。眾人只是依著秦梓的吩咐將金殿守住,根本不知殿內關的是何等人物,此時見著天火猛烈如斯,不由都愣了,一時間也無人敢進這座快要被燒化了的金殿裡瞧瞧。
不知過了多久,在金殿香火氣息濃厚的包圍中,易天行緩緩醒來。
他的眼睛微微睜開,在確認自己沒有見到牛頭兄馬面弟後,第一個念頭是:“活著的感覺真好。”然後看見了已經變得不大一樣的朱雀鳥,雖然眼前這隻朱雀鳥個頭比他的鳥兒子大了不少,羽色也更加鮮紅,緣尖也漸漸突了出來,但易天行仍然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是連血帶肉的存在,那種與生俱來的氣息是變不了的。
因為他醒來的晚,所以沒有機會看見朱雀鳥在武當山金殿裡大展神威的一刻。
自然,也無法知道自己剛才天火噴薄的凜烈模樣。
現在整個金殿就像是被一個玩火的劣童玩耍了大半年一般,處處可見焦黑的火灼痕跡,但凡木製的事物都被燒的一乾二淨,就連神威凜凜的真武大帝塑像,也被薰成了黑臉的廚夫……易天行強忍著身體的痠痛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道袍早已經被燒的一乾二淨,而自己又回覆了光溜溜的滑稽模樣。
“剛才是怎麼回事?”易天行輕輕摸著朱雀鳥的額頭,心中充滿疑惑,感覺自己體內真元充盈,但火輪於中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小朱雀或許真的長大了,竟然不大願意讓老爹摸自己額頭,而是一扭脖頸,驕傲地在金殿正中的石板地上走了幾步,嘴裡咕咕咕咕叫個不停。
易天行心中一動:“朱雀、玄武,你和這裡的龜蛇好象有些親戚關係?”搔頭道:“難道就因為這樣,所以這位伏魔真君就由著你瞎來?”
他忽然想到小公子秦梓已經往省城回了,站起身來,便往殿外行去。
他擔心很多,就是不會擔心自己那位變態大妖師父的安危,書上面,這位可是怎麼都殺不死的人物,在見識過了真武大帝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