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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件事情給省城黑道帶來的震撼絕對不亞於那一夜的一挑數十可怖廝殺。
就算古老太爺在省城的時候,古家也沒有這麼囂張過。這囂張不在於跋扈,而在於膽壯氣粗的BBWC。打從前清民國開始,省城這地方混江湖的人,也沒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和官府勾結。而易天行,算是開了個破天荒的先例。
如今不再是人人自危,而是人人憤怒,因為易天行這次的行為已經觸到了江湖的底線。
江湖上有條老少皆知,婦孺亦曉的規矩:“頭可以斷,官府不能碰。”
二五仔或許有,金手指或許有,但那畢竟都是暗底裡的買賣,像他這樣肆無忌憚地與政府眉來眼去,不是誰都受得了的。而江湖……永遠都比人們想的深,一旦水渾了,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易天行不在乎,笑眯眯地拒絕了袁野派出貼身保鏢的建議,為了防止對方亂下殺手,傷了自家兄弟,他還專門讓周小美以曼玉、青霞二合一的演技傳出口風:
鵬飛工貿上下皆因此事對“古三少爺”非常極其十分地不滿,但“古三少爺”一意孤行,倒行逆施,置兄弟泣血痛訴於不顧,與公安XX一窩、XX一氣,把彪子兄弟送入了牢房之中……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擔心還住在宿舍裡會給同學們帶來麻煩,所以在棕北小區裡租了個房間,在風波平息前就暫時先住在這裡,也算是在省城有了個家。
他白天去學校上課,上課的時候給蕾蕾寫信,一邊給蕾蕾寫信一邊用坐禪三味經訓練著自己肚子裡的真火命輪,輪兒轉啊轉,便開始左青龍右白虎的使三臺七星斗法培起道心。
晚上,他就縮在棕北小區的房子裡,一邊看著周星馳的鹿鼎記,一邊歡欣鼓舞地等待省城黑道的來襲。
電視機裡傳來石班瑜那誇張的笑聲。
“哈哈哈哈,不是我~~喜歡打架……是有很多人喜歡被我打!”
喜歡被妖怪易天行打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冬天的寒意漸漸籠罩著了整個省城,有幾天夜裡開始飄起雪花來。易天行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的時間長了,不免有些鬱悶,走到陽臺上看著漫天飄落的雪花,便想起了初進歸元寺時,天上那面寒意逼人的“縮小版天袈裟”,如今種在胖紅鳥額上的冰雪衲,接著便想起來那個一臉慈悲的斌苦和尚,清冽逼人卻似乎也有溫暖一面的秦梓兒,自然也想起了自己那位有著彪悍人生的師傅大人,還有人生當中其他重要人物……
他將朱雀喚了回來,伸出手指拂去美麗紅羽上的雪粒,看著小傢伙骨碌碌的眼睛嘆息道:“一直沒見你蕾蕾媽回信,我有些想她了。”
易天行是個妖怪,並不容易覺著困,朱雀不是人,好象也不容易覺著困。這一人一雀便在這微涼的陽臺上看了一夜的落鹽,直到朝陽初升,才下樓去買豆漿油條、對著VCD光碟以喙梳羽。
午後。
棕北小區的正中間是一個水池,冬天的太陽照耀著,讓水池泛著冷冷的光,偶而還有一兩隻金身褐背的冬泳魚兒擾著水波。池旁是一些大塊的紅石頭,池間是一些木板橋,橋上有很多孩童在嬉戲。
易天行不知道省城裡的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動手,所以只是孤單地坐在遠處的草坪上,看著這幅油畫一般的景象,心情漸漸暖和起來。
他的身後是棕北小區的幼兒園,這幾天幼兒園二樓正在改建,一個不高的起吊架正豎在那裡。
他此時的心思全放在眼前的妙景妙意中,所以沒有注意到起吊架正緩緩地轉動起來,而起吊架的鋼繩上正拴著一塊沉甸甸厚實無比的鋼板。其實即便他注意到了,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頭頂有一大片陰影籠了過來時,只是以為天上的太陽被雲遮住了,下意識地抬頭望天。
這才發現,陰影不是雲遮了太陽,而是那塊至少有十噸重的鋼板不知怎麼從起吊架上掉了下來,正呼嘯著壓向他的身體!
幸虧草坪上沒有別的人。
看著頭頂那塊愈來愈近的巨大鋼板,易天行眼睛一眯,整個人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從腳尖尾指到下頜的每一絲肌肉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了非人的恐怕力量。
便在肉眼不及分辯的一剎那,隱約可以看到鋼板臨頭的易天行只來得及做了一個動作。
他以指插地,倒立而起!
鋼板砸了下來!
“轟!”棕北小區裡傳來了一聲巨響。
十噸重的鋼板狠狠地砸在草坪上,激起了無數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