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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周逸文也飄到了易天行的面門之前,一掌,挾著勁風打了過來!這一掌執行的過程中,他極奇異的用拇指指甲一挑中指指甲,頓時掌面上耀出陣陣煞人氣息!
“道家開印訣?”
易天行道術修行雖淺,但閒書看的太多,一眼便瞧出這掌厲害,悶哼一聲,右掌擺了個攬雀尾,圓弧一劃收攏身前殘餘的幾朵天火真蓮,緊緊握在拳中,也是端端直直一拳擊了出去!
拳掌相交,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頓了,即便只是一個彈指。
下一刻,一聲天雷般的巨響在二人身間響起,勁風四竄,街道兩旁的零葉冬樹齊齊向後一斜,像是被這威勢駭地想要遠離。
易天行感覺對方掌間一道極古怪的異力襲來,胸口一陣極厲害的煩悶。
此時他再也握不緊拳頭,天火真蓮也被全然擊碎,從指縫裡漏了出去,化為漫天火粒飄飄揚揚地在半空中飛舞。
便是藉著這漫天輕揚,遮人耳目的金色火粒遮掩,他小腿肌肉一縮,整個人身體像把弓箭一樣從周逸文身邊竄了過去,一手提起了仍然昏迷的老邢,一手向著街旁黑暗角落裡召了召。
“你給這豬頭男解釋下,我走先。”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周逸文再施道術攔截,便腳下生風,踩著腳丫子震起的灰塵,化為一道塵龍往著歸元寺的方向狂奔而去。
和這些修士打架真是太辛苦了,還是跑路簡單——易天行抹去唇角的一絲血跡,袖角開始嗤嗤的燃了起來,隨著他的狂奔,在夜色裡化成了一道詭麗的紅線。
周逸文轉向街旁的那個黑暗角落,輕聲說:“原來趕過來的那個高手就是你。”
秦梓兒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手上拿著方才不知道被周逸文震到何方去了的晾衣夾子。她走到周逸文身前,小心翼翼地將夾子夾到他的黑色中山裝上,才應道:“他今天找我幫忙,才從醫院回來,便感應到你們在這裡。”
“你給他幫忙?”周逸文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秦梓兒微微一笑,清麗的容顏更添秀色:“我和他又不是天生的敵人。”
周逸文撓撓頭:“在北京便能感受到這個少年郎的妖氣,我們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你今天不該攔我。”
“他不是妖。”秦梓兒下意識地回答道:“既然真武殿殘留的氣息都認可了他,我自然也認可。”
周逸文又搖搖頭:“小師妹,我感覺你是不是暗中與他有什麼協議?”
秦梓兒知道自己這位師兄雖然心情純良,卻是極敏感纖細的人,微微笑道:“日後你自然知道。易天行的修為很強,更可怕的是他的進步實在太快,二師兄你縱然全力出手,也攔不下來他,何苦勉強?更何況你今天根本就不想傷他。”
“誰說我不想傷他?”周逸文摸著自己青一塊腫一塊的臉,苦笑道。
秦梓兒極認真地注視著他黑色中山裝上的那個晾衣夾子:“他如果想傷你,剛才的拳頭就不止讓你痛了。而如果你真想傷他,一開始就不會把這件本命法寶震的遠遠的。”
周逸文啞然,半晌後才訥訥應道:“確實不想傷他,只是有些好奇,也想看看這少年郎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竟能在月前讓你吃了這麼多虧。”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皺眉道:“小師妹,前次歸元寺之事,吉祥天逝了四位長老還有二十餘弟子,師傅震怒令你回山,我這才臨時急調到省城六處。今後關於易天行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你們想對他做什麼?”秦梓兒如水波的眸子微微一轉。
“佛宗清淨無為了這麼多年,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不按規矩出牌的俗家弟子。”周逸文頓了頓:“不知為何,師傅很看重這小子,而且聽聞佛宗準備開法會讓那小子做什麼山門護法。這件事情的影響可大可小,所以門內正在上面活動,希望能把這件事情緩下來。”
“緩下來?”秦梓兒的眉頭皺了。
“他應該是佛宗準備入世的象徵,門內非常不安,政府方面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準備怎麼做?”秦梓兒眉梢一挑。
“能召安那是最好。”
秦梓兒苦笑著搖搖頭:“只怕他連佛宗的山門護法都不想做,又怎麼可能像浩然天一樣被世間繁縟事項牽絆?”
“那這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秦梓兒轉身看著歸元寺的方向:“那少年說過,他不怕打殺,最怕就是麻煩。”
“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而且是個很會裝糊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