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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指教,說吧。”
易天行眼觀鼻,鼻觀心:“我是鵬飛工貿公司駐省大辦事處的。”這段稀奇古怪的名頭報出來,也沒指望對方能聽懂,但他知道對方肯定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刀疤臉倒吸一口涼氣,半晌後才說:“原來兄弟是古家的朋友,今天真是謝過了。”
易天行將食指伸到面門上搖了兩下:“先別謝,你們吃飯吃到我門前了,這話怎麼說的?”
刀疤臉是城東彪子手下,當然知道古家這兩個字在省城道上意味著什麼,鵬飛工貿更是古家的核心產業。雖然自己老大最近和古家好象有些不自在,但兩邊畢竟明面上沒有撕破臉皮,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想了想,他從黑色塑膠袋裡取出兩萬塊錢放到易天行面前。
易天行手指在嶄新的鈔票上面輕輕劃過,忽然一笑,又將這堆鈔票推了過去。
“兄弟想怎麼辦?我們這兒有十個人,不瞞你說,先前散了的那些兄弟還在公園門口等著。”刀疤臉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今天的事情就這麼了了,只不過,你們既然來我的地方撈錢,我想領教一下。”
領教二字一出口,刀疤臉手下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警惕的目光都投射在易天行一個人身上。
易天行自然不會驚慌,笑著說道:“你們打麻將贏了那藏民二十三萬,難道連和我打打麻將的勇氣都沒有?”
刀疤臉愈發覺著面前這不動聲色的年青學生深不可測,試探著說道:“聽說過強姦強賣的,可沒聽說過強賭。”
易天行一側頭笑道:“今天你不就看見了嗎?”
刀疤臉學著港臺電影裡面的黑社會微微側臉,用一種極為怪異的角度看著他,就像發現一隻井裡的青蛙嘴裡流著口水,發著要娶天鵝的誓言:“你昏頭了?”
“剛才人太多,我怕傷了無辜。現在這裡比較清靜,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易天行想了想:“我以前是好人,現在也是好人。但我不是濫好人,我不認為欺負一群殺人放火的傢伙會有什麼不好意思。”
刀疤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易天行站起身來,笑著向前走了幾步,刀疤臉直覺到了一股危險,趕緊向後退去,一揮手讓兄弟們上。
那些混混兒們拔著刀衝了上來!
刀光閃亮……只是下一刻便沒看見易天行的蹤影。
刀疤臉忽然覺得自己咽喉一緊,一隻並不粗大卻分外有力的手掌緊緊扼住了自己咽喉,這隻手掌的力量似乎隨時都可以把自己的脖子扭斷。
似乎為了向他證明這一點,另外一隻手輕輕握住了茶棚的一隻大黃竹。
刀疤臉睜大了眼看著即將發生的場景。
那只有些秀氣的手輕輕合攏,指節微微發力,便只聽著咯喇一聲,那隻粗如兒臂的大黃竹竟是慘兮兮地從中斷了!
刀疤臉滿是畏懼地看著扼住自己咽喉的易天行,半晌後滿臉通紅地逼出一句話來:“你想幹什麼?”
“陪我賭一把吧,讓我出出氣。”被一干刀手圍在中間的易天行漫不經心地說道。
混黑道的人總是不信邪,刀疤臉的一個手下見他說話,覷著個空兒便抽刀往易天行頭上劈了過去。
易天行在刀光即將臨身的當兒還有空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一隻手掌輕輕鬆鬆在半空裡將那片精鋼所打的刀刃握在了手中。
不是擋,不是躲,而是像握著情人的手一樣握著那把呼嘯而來的刀。
這下城東的諸人是真的傻了眼了,十來雙瞳孔齊刷刷地漸漸縮小,被驚恐佔據了全副身體。
刀疤臉想到自己脆弱的咽喉還在這個學生的扼制之中,更是嚇得險些屁滾尿流,半天之後顫巍巍地說道:“硬……氣……功?”
易天行眉頭一挑,心想這個名目替自己想的好,笑嘻嘻道:“果然識貨。”
混混兒畢竟是混混兒,縱有三兩光棍氣魄,卻也敵不過這種實力上的差距。於是刀疤臉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桌子之上。
“怎麼賭?”他覺得自己的嘴裡很苦,心想這位煞星不知道是古家裡的什麼人。
“麻將吧。”易天行看著茶棚外的暖暖冬日,嗅著竹林間拂來的陣陣清風,心情不錯,“咱省城人最好的就是茶餘飯後來幾圈麻將消磨時光,相信大家都會玩。”
“我很不講理的,但牌桌上我很講理。”易天行瞧見刀疤臉有一個手下趁亂溜了出去,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言語,“不過你們既然能逼著我的同學和你們賭,那我也要逼著你們